乔羽心说不好,她原本是怕玉竹直接跟三皇女的人对上,毕竟已经是跟朱家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怕他难过,才想把他留在山寨里,还特地跟封晋云打了招呼。可这一“婉转”,到了玉竹那儿,就是要往别处想了。虽然他脸上还带着面具,但那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那儿,“原来你还是嫌弃我是朱家的人。”
乔羽忙想开口补救,玉竹把头一低,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好”。
就一个字,跟一巴掌扫在乔羽脸上似的,火辣辣的烧。
乔羽无奈地看向白咏,只见她偏着脑袋,两眼在房顶上乱扫,似乎有耗子在上面乱窜似的,再看向冠卿,冠卿却一反常态,没有出来打圆场,只是坐在那儿。
乔羽有点莫名其妙,却更加肯定一件事,冠卿心里肯定有事。
一直摸黑进了浚波城,乔羽想起玉竹那张多云转阴的脸,还有点闪电雷鸣暴雨将至的感觉,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叫的狗不咬人...
呸呸呸,乔羽有点鄙弃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有点夫管严的趋势了?这不还没打雷下雨呢吗!等解决了二皇女的问题再说。
谁卵谁石【1】
不过是刚过了正午的时分,天色却阴沉沉的,空气潮湿闷热,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琅琊和冠卿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只见乔羽和白咏坐在廊檐底下悠闲地品茶,琅琊心想,不知等你听了我带回来的消息之后,是不是还能这么悠闲。
冠卿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乔羽在琢磨着事儿,那煽火、添水、倒茶的活都是白咏一个人在忙活呢。不过也难怪,现下,的确是陷入僵局里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情势一面倒,倒向二皇女那边。
二皇女已经下榻在浚波的官邸,兵马也已经驻进了浚波的兵营,虽说“灾民暴动”的奏折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报给帝京,但其实乔羽心中明白,在浚波不管是表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都没有能够与二皇女相抗衡的力量。
白咏和封晋云可以说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两个筹码,白咏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师傅,震慑住了浚波的黑道力量,使得二皇女在明,她们在暗;而封晋云对她来讲,更是一只撞上门来的兔子,无条件地统一了战线,让她手里有了一些能与二皇女抗衡的资本,但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乔羽仰起头,脑袋重重地向后倒去,“真是头大啊。”
白咏抬起眼,看看她那揪成一团的苦脸,对冠卿说,“从早上到现在了,还是第一句话呢。”
乔羽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他们两人都坐下,“说来听听,有什么新的进展?”
冠卿想说地委婉些,但又一想,这时候了,有什么事还是说的清清楚楚地好,“肖九重那里,还有其它的几家,官府都陪着二皇女的亲信上门拜访过了,说是二皇女想约见这些浚波的老人,肖九重已经起了疑心,追问我,我只说很快会跟她说明白。”
乔羽苦笑,“先是白咏无缘无故重现浚波,再来莫名其妙的南蛮战事,好端端的一个浚波辅尹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再来就是皇女亲信屈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