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季浣依大惊失色“你真的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说呢!”季浣依从客厅跑过来,满脸的不解。
“接到你电话前一会儿,我才从朋友那儿知道这件事,怎么说啊,”似乎越描越黑,看着韩竞风绷紧的脸,我有些心慌,他是不是以为报纸在几天前就被我浏览过,而我,将这样重要的事情故意隐瞒?“报纸我根本没有看过,它们堆在信箱里几天了才被我拿上来。”
“你还要狡辩。”韩竞风捏紧拳头“骗子永远是骗子,我真不该相信你。”
“你说什么?请你不要用带有侮辱性的字眼来人身攻击我,我是有自尊的。”听到他的鄙夷,我有些愤怒,忍不住放大了音量,季浣依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们。
“哼,自尊,真可笑,蹩脚的招数也只有你这种智商的人能使出来,报纸上谁的名字都没有,我不过问问你,就做贼心虚了?”韩竞风冷笑地看着我,我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恶,也越来越可怕,他诈我。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吧?”我白了之前涨红的脸,难怪没有别人混得好,我这智商,真的不够份量。“之前说什么不信就不会问,呵,也是逗我玩儿呢?”
“要想保留自尊,让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得把自己当人。”韩竞风很残忍地说道。
他骂我不是人,他骂我不自尊?“别以为你多本事,你以为自己值得别人尊敬吗?”我将手中的衣物狠狠地砸到他身上。
“够了董小姐,”季浣依捡起地上的衣物和报纸,斥责道“既然错了就要改,韩导为你的事已经伤透了脑筋,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强词夺理,是你做错事,不值得他信任了。”
我做错了什么事?有前科就注定一辈子是贼了吗?韩竞风已经尽其所能羞辱了我,现在还来个帮凶!罪魁祸首就是那团报纸,该死的报纸。
我一步冲到季浣依面前,想从她手中抢过那可恶的纸团,我要将它碎尸万段。
“啊,你干吗?”季浣依惊恐地往后退,躲避中,她的手被我抓出一道红痕,而走廊与客厅连接处的地毯,也害她被狼狈地绊倒。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脸火辣辣地疼,真狠啊!我站直身体,定定地看着韩竞风。
“这下我没冤枉你吧,你确实扇了我一耳光。”我的牙齿被自己咬得咯咯响。
“韩导,”季浣依被韩竞风拉起来,看了看我,没有任何解释。
“滚,”他看着我,眼神冰冷,我是一个凶残泼辣的女人,在他面前毁灭证据,踢打女伴,背地里出阴招诬陷他,他赶我出去,已经是他认为的最绅士的惩罚方式了吧?
“哈,哈哈,”我笑出了眼泪“真可惜,你有一双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抹干净笑出来的泪水,我抽抽鼻子,走回房间收拾简单的衣物,钥匙环上的钥匙被我取下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季浣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却看着站在阳台上的韩竞风。
“韩竞风,我没有带走你房间的任何东西,如果不信,你可以请这客厅里的另一位女士搜我的身。”我拎着塞满衣物的大包包,他依然背对我,没有反应。
“既然这样,就当你搜过了,不见了东西可别赖我。”我强装潇洒地将包扔上后背“后会无期。”
“你还真会算计,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合约,为期三个月。”韩竞风突然回头,他似乎不想这么便宜就放过我。
“你不说我倒忘了,提醒你,如果想继续合约,就去找那个被你拿来诈我的帅哥,我已经给他背了一个多月黑锅了,”都是凌舸那家伙,害我挨了一巴掌,我不管,就算之前是我出的馊主意,这一巴掌也算还够债了,要是凌舸说不够,我宁愿去卖血让他打官司,也不愿继续伺候韩竞风。
所以哥们儿,别怪我不够意思出卖你。我在心里暗自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