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你说话啊!”
寄风按住双目赤红的楚清岩,半推半拽的想把他带走。
楚清岩不甘心的被寄风推着向外走,身后传来他不愿听的冷冰冰的声音。
“李寻,二十四小时后,若他还在兰荆堂境内,杀无赦。”
“……是。”
十五个小时后,楚清岩独自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无意识的搅动着眼前早就冷掉的咖啡,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你终于想通决定离开了?”
楚清岩抬眼看了看对方。他想不通,他想不通炎落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他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炎落还舍身护着自己,一转眼他又把他一个人丢了出去。就和那时一样,炎落选择了兰荆堂少主的威信,而他去独自承受来自整个兰荆堂的怒火,不同的是,那一次他想逃,这一次,他赶他走。
压下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楚清岩浅饮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道:“想不到最后是您来为我送行。”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面对这个孩子,炎墨也有些感慨,说道:“其实兰荆堂早就不适合你了,在这里你永远低他一等,也是委屈了你。”
“我适合怎样生活为什么总要由别人来决定?”楚清岩质问道。
“因为你不够强大。”
楚清岩瞪着他不说话,很快又低下了头,是啊,这么简单的答案,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意承认呢?
“而且你太感情用事,如果当年你没有一根筋的非要守在他身边,接受了nemesis的橄榄枝,现在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那您呢?”楚清岩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您明明对齐董事长有感情,却非要装出一副利益婚姻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不等炎墨回答,楚清岩接着说道:“因为您太在意她了,所以连向前一步对她表明心迹都不敢,这才是真的被感情束缚了,我说的有错?”
炎墨一愣,许多年来第一次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这孩子永远这么不讨人喜欢。”
“实话而已。”
机场提示登机的广播响起了,炎墨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你很有潜力,但是如果我察觉到你有可能威胁兰荆堂,我不会让你有做大的机会。”
楚清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路顺风。”
“多谢。”
一个月后,兰荆堂的训练场上,炎落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寄风站在他旁边。
“恢复得还不错,但是太不专心了。”
“清岩他一直过得不好。”炎落脸上带着无情绪的笑容。
“你这么一直派人盯着他,他发现了会更伤心的。”
“我只是派人保护他而已,他仇家那么多,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好好照顾自己。”炎落回忆着每天手下传回来的报告,在酒吧喝得昏天黑地,和街边的小混混打架,这就是楚清岩现在每天生活的全部。有一次喝酒喝到胃出血在街边晕倒,最后还是自己派去的手下把他送进医院。
“还不是因为当初你那样逼他走伤了他的心。”
“我害怕啊……如果不是我出面赶他走,父亲未必会放过他,我只是想先保他性命,等有一天我成为兰荆堂真正的主人,我自会去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