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资格,连自裁的资格都没有。
“没可能。”萧仲麟摇头,“我已说了,先好生将养,别的事情有我。”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语声平缓,不带一丝情绪,“我对你说过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因为我应该那么做,应该骗取你的恩宠。如今,不需要了,做戏那么久,我也着实累了。”
“许持盈,”萧仲麟额角的青筋直跳,明知她的故意为之,心里还是动了气,“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都是真心话,我一直都在与你做戏。”
“做戏?”萧仲麟从牙缝里磨出这两个字,眸子眯了眯,抬手捏住她的小下巴,随后吻住她,狠狠的,恨恨的。
许持盈竭力挣扎起来。心底那种她不想承认的自卑,让她害怕他的碰触、亲昵。怕极了。
只是,她的力气比起他,本就微不足道,更何况今日病着,挣扎不过是自不量力。
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索性安静下来,在唇齿被他灵巧的舌撬开的时候,狠力咬住他。
就是要惹他生气,让他厌烦。
他身形微微一僵,却并不在意,抬手捏开她的牙关,蛮横地索吻。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身体也不可控制地失去力气。
舌尖的颤栗蔓延到了身躯。这让他与她愿意享有的甜美与缠绵悱恻,本不该有,再不该有。
无力、无望抓牢她。
她开始发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萧仲麟拥紧她,想让自己的怀抱温暖她,亲吻变得温柔辗转。
有晶莹的泪滴滑入交错的唇齿之间。
她哭了。不,不是哭,只是掉了几滴泪。
萧仲麟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吻一吻她的眼睑,“做戏?嗯?自己是傻瓜,也把我当傻瓜?”
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是的,不是做戏。也许对他的喜欢不是太浓烈,但是,是喜欢他的。
“你饶了我行不行?别再胡说八道。”萧仲麟揉着她的头发,“眼下可不是你跟我掐架的时候。病歪歪的,掐架的路数都不对。”
“可是,我再也不能相信谁了,不信你,更不信我自己。”许持盈眼中仍有泪光,语声却没有一点儿哽咽,“迟早,你会讨厌我,我也会怨恨你不给我个解脱。”
“迟早,会有新人新事,让你打开心结。”萧仲麟柔声对她说出自己的心绪,“我也不敢担保余生都与你和和睦睦的,毕竟,都不是脾气多好的人。
“可是,只要有心,不做让彼此真的心生怨恨憎恶的事,我们就能长长久久。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做了让你打心底失望的事情,你要离开,我无话可说。
“但是现在不能走,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责任。所谓夫妻,不就是一起承担风风雨雨么?
“许持盈,你给我有点儿出息行不行?能不能别自作主张?让我难过的想死,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