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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持盈坐在窗前,手里的针线灵巧迅速地在明黄衣料上穿梭。
她在给萧仲麟做寝衣,择吉日裁剪、缝合都容易,耗时间的是在衣摆上绣上云龙。
骨子里,她是不懂得撒娇、讨好的人,对成亲后的光景的想象是,夫君晓事自己就相夫教子,夫君混帐自己就针锋相对。
如今春和景明,时日静好,全无设想过千遍的腥风血雨,都是萧仲麟带来的。
便因此,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翟洪文走进门来,见皇后神色柔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便知心绪愉悦。不忍破坏皇后的好心情,还是要破坏,“皇后娘娘,慈宁宫里有人散播闲话,是关于您的。”
“哦?”许持盈不慌不忙地应声,“说了什么?”
翟洪文将语声压到最低,只彼此可闻:“说闲话的是建宁长公主身边的冯嬷嬷。静嫔去给太后娘娘、长公主请安的时候,冯嬷嬷与她说起了随长公主在外时听到的闲话,……”把经过娓娓道来。
许持盈把手里的活计放到一旁,托了托腮,问:“你如何知情的?”
“影卫已经知情,方才过来人了。”翟洪文如实道:“再有,不瞒皇后娘娘,近来奴才在慈宁宫收买了几个眼线。方才二等宫女紫鹃赶来报信,紫鹃与文鸳姑姑是同乡,没道理骗奴才。”
“难怪。”许持盈笑了,随后有些沮丧,“总是想先下手为强,却总是别人找上门来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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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齐聚在坤宁宫正殿,面面相觑:皇后在这个时候召集她们,史无前例。
萧宝明与静嫔从慈宁宫而来,到的较晚。
等了些时候,许持盈缓步而入,燕居冠上珠光宝气,明黄阔袖大衫后摆曳地,容颜美轮美奂,眼中却有肃杀之气。
殿中瞬时鸦雀无声。
许持盈落座之后,嫔妃齐齐行礼问安。
“平身。坐。”许持盈直言道,“请各位前来,是因本宫要当众处理一桩事。”微微一顿,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住静嫔。
静嫔被她那锋利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毛,迟疑着站起身来。
许持盈道:“把冯嬷嬷带进来。”
静嫔不自主地吞咽一下,与她和冯嬷嬷有关的事情,还能是什么?但是,皇后不该不顾及她的家世,更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这种事。
萧宝明秀丽的双眉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她今日才带着冯嬷嬷等几个下人进宫,这会儿许持盈就要拿她的人开刀么?
冯嬷嬷走进大殿,毕恭毕敬地行礼,神色之间并无惊惶之色。她是萧宝明的奶娘,这些年宫里宫外见过的阵仗已很多。
许持盈缓声道:“静嫔、冯嬷嬷,你们议论、散播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