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就生出的喜欢让他特别爱逗她,这会儿也一样,只是觉得不是时候,强忍住了——不阴不阳的氛围中相处了好几日,彼此都是满心的尴尬,得有点儿过渡的时间。
今晚,这样亲昵地睡在一起,就很好。
他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还谈不上爱,就算把她搂在怀里,也没有欲望。
但这段姻缘有喜欢为基础,已足够。
不然怎样?继续委屈她开罪丞相?那还不如尝一尝鹤顶红的味道,结束害人害己的生涯。
感情都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一见钟情的事情,不大可能在他身上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记忆里清晰的绝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仍然为之惊艳,无法认同记得的那些诋毁她的说辞、看法。
很多话都已经说开了,彼此日后都会尽量善待、尊重对方,一面磨合一面加深了解,总会有琴瑟和鸣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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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持盈被冻醒了。
睁开眼睛,见明黄色缎面被子被他揉成一团,左臂、左腿搭在上面。
敢情被子不是用来盖的,是用来做软垫的。
睡觉还要出烦人的花样。
她揉了揉眼睛,把锦被抢到怀里,展开来胡乱盖上,末了没好气地分给他一半,背转身继续睡。
昨晚她到后半夜才入睡,之前真不亚于受刑,怎么都觉得别扭。
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连带地一把将被子带到了床外侧。
许持盈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实在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以前真没见他睡得这么不安生。
伤势见好,睡梦中都有力气折腾了?
许持盈忍无可忍,坐起来探身过去,用力把被子抢回来,又推了他一把。
这两个举动,让萧仲麟即刻醒来,转身看向她,就见她蹙着眉,抱着锦被坐在那儿,满眼的火气。
“怎么了?”萧仲麟问出口的时候,就猜到了原因,歉意地笑了。现在睡的床,他总觉得硬邦邦的,应该是这个原因,梦里觉得不舒服了,就开始折腾。
许持盈没吭声,没好气地把被子抖开,面向里躺下去,仍然给他留了一半。
吃饭吃不到一起,睡觉睡不到一起……做成夫妻真是不亚于大白天见鬼。她腹诽着。
萧仲麟盖上锦被,展臂搂着她,“往后我注意。”
许持盈忍着气道:“那就行。”
“冻着没有?”萧仲麟寻到她的手,还好,不凉,放下心来,他把她身形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接着睡吧。”许持盈看了看天色,“再睡半个时辰,我得去慈宁宫问安。”他本就病着,太后称病不需露面,她却得照规矩来。
“嗯。”他应着声,视线下落,锁住她弧度完美的双唇。
许持盈试图阻止,“等你好了再想别的,这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