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笑了笑,没有回答司徒凛的问题,而是说:“那个人是慕容振庭弄出来的。”
没想到慕容非说得这么肯定,司徒凛不由吃了一惊:“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怎么样?”侧了侧头,慕容非平静问。
那个时候,他分明——司徒凛想这么说,也几乎脱口说了出来。
可是分明什么呢?
分明很喜欢你?分明很在意你?
是的,都是。他分明很喜欢你,分明很在意你,可是……
司徒凛呼出了一口气:“我以为……”
“你以为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慕容非微微一笑,神色却说不出的冰冷,“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只是非死不可而已——慕容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没有一个。慕容非念着,不止在嘴上,更在心底,一个一个字的嚼着,一个一个字的刻着。
“别这么说,至少你……”为缓和气氛,司徒凛开口。但说到了一半他就发觉自己说错了。
而慕容非,则只是看了司徒凛一眼,轻描淡写的转了话题:“还有什么事?”
配合着把话题拉回了正道,司徒凛说:“你觉得……恩,那位这一次能不能……”
司徒凛说的有些含蓄,但慕容非还是很轻易的了解到他的想法。回忆了一下方才宋先生说的话,慕容非微笑:“这是表忠心的好机会。”
“恩,”司徒凛应了一声,旋即又问,“向哪个?”
慕容非几乎无言。
司徒凛却只是耸肩:“我对这个没兴趣,之所以派我来不过是因为跟你有点交情,而你又恰巧在那位身边而已。”
慕容非不太常叹气,但这次,他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位神子?”
“之前祭天的时候远远看过一次。”司徒凛回答。
“感觉呢?”慕容非问。
回想了一下,司徒凛道:“一只火鸡。”
慕容非微笑起来,而后,他道:
“那么,落难的凤凰不会变成鸡,而披了羽毛的鸡也始终不是凤凰。”
帝都内城祭司院
从深深的冥想中醒来,姬辉白缓缓睁开了眼。
“第三次。”这么说着,姬辉白敛下眼,注视面前摆着的白玉短杖,“还是……一样么?”
没人回答。
只有冰冷的风吹皱那一池的水,而后,又携着水汽,吹凉了姬辉白的脸。
姬辉白站起了身,向内殿走去——大祭司正在那里修炼。
“什么事?”在姬辉白的手碰到闭合的石门之前,大祭司的声音穿透了石门,传入姬辉白的耳中。
手上顿了顿,姬辉白没有再推门,而是站在门外,和大祭司一样,用神力交谈:“徒儿请旨问了三次,结果都一样。但徒儿觉得——”
“觉得?”大祭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也一如既往的锋利,“不是你觉得,而是你想要!”
姬辉白默默无言。
大祭司的声音里添了些恼怒:“失了平常心,你要怎么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