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説呢?”这次,耶律熙的笑容里分明带上了些嘲讽。
雉雄没有吭声,耶律熙已经接了下去:“看来纵使我辗转千里来到羽国避祸,还是不能让远在炎国帝都的那位放心呢。”
涉及炎国皇族,自己公子兄弟的事,雉雄更不敢説话了。
而耶律熙,则在短暂的晃神过后饮尽了桌上那杯凉得苦了的茶:“既如此……那也罢了。”
罢了什么,耶律熙没有説,他靠在椅背上,神色重新带上了些慵懒和漫不经心:“好了,没事的话,妳就下去做事吧。”
“是。”略顿一下,雉雄才回答。
“有事就直説吧。”耶律熙道,明显是已经觉出雉雄那稍稍的停顿。
心下暗凛,雉雄的腰更弯了些:“小人只想问,为何公子方才不将凤王留下?”
“凤王?”耶律熙喃喃道。
“是,凤王与公子素有恩怨,身份又是尊贵无比,这么好的机会,不论我们是擒是杀,都——”雉雄道。
“妳觉得姬容如何?”耶律熙突然打断雉雄的话。
雉雄微微一呆,片刻才道:“作为皇族,当是不错的吧。”
“不错?”耶律熙重复一遍,他突而笑了起来,“该説是——非常好。”
“公子……”雉雄皱起眉。
“若有一人迷奸了妳,妳会如何?”耶律熙突然道,混不在意自己用词的粗鄙。
倒是雉雄的黑脸先微微一红,而后又微微一青:“小人当会气得发狂。”
“若对方是一绝色美人,兼有万贯家财呢?”耶律熙微笑。
“这到底是违背小人意愿的事,纵然对方再绝色难得富贵荣华,小人也不会心喜。”雉雄摇了摇头。
“説得好。”耶律熙缓缓点头,“凤王是什么身份,美人钱财,他又少了哪一个?——他此时的感觉,大概也如那被迷奸了的人一样,该是气得……”
説到这里,耶律熙突然想起了姬容昨夜的温存。
那倒确实是……再珍惜不过了。
唇角的笑多了些玩味,耶律熙继续方才未尽的话:“气得真正发狂了吧……可方才,他竟还能克制着不出一句恶语,光是这一点,便非常人能及了,而后来——”
説到这里,耶律熙突然想起姬容离去时的模样。
虽説依着他的个性是不肯学那街头巷尾的泼皮赖汉纠缠口舌,可看方才他的模样……大约,也是差不多被气得説不出话来了吧?
略带恶意的揣测了一会,耶律熙道:“而后来——雉雄,看房门那边。”
不解耶律熙命令的含义,雉雄看向房门,却猛然吃了一惊——一个足足有几寸深的掌印就生生的印在房门旁边的墙里,墙面四周甚至还有些焦黑的痕迹。
雉雄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耶律熙,则看着墙面,缓缓道:“这一掌却是在向我表示承情了——昨夜我不动手,今日他便也不出手,但等下次见面时,却是一切如昔了。”
下次见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