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面中间有道笔直的裂缝,但也挺浅的,你这个却是一整块儿。”
正是那个,我阿玛留给我的,我死乞白赖没掰开,却被刘国卿很轻易一下就掰成两半的那块玉佩。
☆、第六十九章
玉佩上两条龙尾相互缠绕、难舍难分。
低头摩挲了一会儿,玉佩体感温润,手感顺滑,颜色均匀无瑕疵。要是和我的那块儿放一起,定是真假难辨。
遂抬首,郑重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隐蔽在胡子中的嘴动了动,回道:“彭答瑞。”
上下打量他,就像是初次见面那样,又问道:“你可认得我阿玛──爹爹?”
他说道:“我只认得你。”
简直就像一场荒谬的梦境。也许本就是一场梦,待梦醒来,刘国卿还是那个没有退缩的刘国卿。
我攥紧了玉佩,用力敲了敲昏涨的脑袋,神色复杂地瞅他一眼:“如果没记错,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他摇摇头:“冬季,东陵,您带小姐来过,我们第一次见。”
先是怔了怔,忽而猛然记起,是头年儿罗大公子组织的那次相聚,我是带了依宁去的,小丫头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等再抬头时,依宁正和一个猎户打扮的高壮大汉大眼瞪小眼。
“是你?”脑袋有些疼了。我的记性是很好的,只是那天,这般奇怪的人,我却忘到了后脑勺。
他不大的眼睛在毛糙蓬松打结的长发下闪动,对于我显而易见答案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复,一如既往的平板无波,说道:“你带着它,进了山小蛇自会寻到你。”
我张了张口,却觉信息过于繁复,需要整理,一瞬间头脑是要爆炸的错觉。
彭答瑞又道:“不早了。”
是不早了。这个时候从东陵到警署勉强能够赶上正点,可之前还要先下山。
见我要走,小黄依依不舍地还要往身上赖。蛇是种天生能够让人产生恐惧的动物,现如今我却是越发地喜爱了。
彭答瑞正要去山上砍柴,便一道儿走了。我把玉佩贴身放着,只觉得暖烘烘的,心里却不甚平静。
到了警署是迟了一些,不过同样迟了的还有刘国卿。
我们在警署门口碰到了。他穿着军服,我则依旧是昨日那一身长衫外套,一看就是晚上没回家。
还在想万一他问起“为何不回家”时的借口,他却连眼神都没分我一个,便匆匆上了楼,更不要说打招呼了。
心中一阵不舒服。我一厢情愿地认为除了和床相关的事被禁止外,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错了,原来是会有大大的改变。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昨天我也是十分干脆地甩袖子走人了的,要我主动放下面子去找他说道说道,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面子这个东西,就像一件体面却不合身的外套,束缚而压抑,却又无法舍弃。只是偶尔动作大了,肩膀开线或纽扣掉落,反而更落得尴尬。
同样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我根本无法预知跟他交谈是否能控制住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