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绳祖赞同,尔后看向我的手指,说道:“这药还真挺好使的,不肿了。”
被他一提醒,才发现咬伤已经消肿,不出些时日便能好得七七八八。
“诶,”突然想起一件事,捅了捅邹绳祖道,“你有没有看清那片墓地都葬着谁?墓碑上是怎么写的?”
他眼睛一瞪:“当时救你都分身乏术了,哪还有闲心看墓碑上写着啥?!”
我“啧”了一声,有些遗憾,又建议道:“不如我们再去瞅瞅?”
邹老板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你是觉睡多了不动弹难受是不是?伤疤没好呢就忘了疼!还打算再中一次毒?”
想反驳说咬我的小黄都认识我了不会再咬我,但想到山里不仅只有大黄和小黄,没准还会连累他被咬,便把这句反驳生生咽下。
邹老板冷哼一声,拂袖先行一步。我在后面亦步亦趋,苦着脸,将他的教训放在了心上。
虽说有一种大哥教训小弟的感觉,不过这感觉还不太坏。
回到东陵已近中午。在这附近吃了口饭,然后厚着脸皮去邹老板家蹭了件新衣服换上,接下来便是研究两包药的熬制及涂抹方法。
吃过晚饭后,又蹭了邹老板的汽车回了家。他是绕了路的,送完我还要调头去丝房巡视。
下了车目送他离去,后往家里走,却在转头的时刻看到了路旁一棵含苞的桃花树下,立着的刘国卿。
他面无表情,双目阴翳得像蛇的眼睛。
我先是一愣,然后不可遏止的,在心底欢呼雀跃起来。
他总还是念着我的。
脚下一转,向他走去,停在他身前,细细打量一番他的脸,见他不打算开口,便向我家的方向一歪头,说道:“进来吧。”
“不去。”他说。
我再是一愣,有些较不准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他抿着嘴,似乎在磨着牙根儿,然后赌气似的扭头便走!
我虽不懂他的心思,但一咬牙,没有回头瞅一眼家里的情形,直奔着他追了上去。
☆、第五十六章
我一直觉着,男人脾气暴躁一些没什么,但千万不能小心眼儿,得有点老爷们儿样。
刘国卿一直是──至少在我看来──一直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知识青年。人都喜欢和自己相反的类型,他正和我相反。
而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他在前面健步如飞,我在后面奋起直追,好几次都要拽上他的袖子,却都被他甩开。
要我说,男人使性子,就应该晾一晾,让他燥热的脑袋冷却下来便好了,哄啊、安慰啊这些,就跟男人的乳|头一样没啥大用。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摆在这,但我还是没出息地一路追他到了他家。
看来觉睡多了还是有好处的,能打起精神来解决问题。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我在他身后三步左右的位置站着,看他开了门进去便要把门关上。笑话,老子一路连跑带颠儿的跟过来可不是为了站他门口当石狮子!
三步并两步抵住他要合上的门,咣当一声夹得我手臂上的肉都直颤,疼得够呛,还要轻声细语地跟他道:“又咋地了?好歹先让我进去,咱慢慢唠是不?”
他扬起眉毛冷笑道:“唠?有啥好唠的?你不是整宿整宿的和邹老板睡一块儿么?还没唠够?”
一股火扶摇直上,直冲脑门,胸腔焖着热气,皱紧眉头:“你听谁瞎白话的?老子跟谁睡也跟他睡不到一块儿,昨晚我那是──”
手腕突地一疼!刘国卿的小擒拿着实不错,看来文职工作没有抹杀掉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