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三少,白大师,这都是我们教子无方的错,这都是我们的错啊!”高观已经快六十岁了,满头花白地弓着腰,在牧长烛和白肆玉面前鞠躬道歉,涕泗横流。
“我们愿意赔偿白大师和三少您的所有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我们高家,我们.......”
“行了。”牧长烛极其淡漠地扫了高观一眼,深灰色的眸底里尽是冰寒和阴沉,仿佛藏着无数的冰碴。
高观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弓得更低了,汗水从他鬓角流了下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高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在牧长烛的手指间轻而易举就灰飞烟灭......
“小叔!”
牧盛言也着急地赶了过来,他看到高家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径直赶到牧长烛身边。
“小叔,你没事儿吧?!”
居然有人敢谋杀他小叔,他定要那人以命赔命,牢底坐穿!
“我没事,是阿玉救了我。”
牧长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握着白肆玉的手,姿态无比坦然。
可的确也没有人敢对牧长烛这个动作有任何异议和眼神的驻足。
白肆玉本来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抽回来,长烛都不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他也不要做胆小鬼。
“其实是我连累了长烛,不能算是我救了他。”白肆玉看着牧盛言,“那人是冲着我来的。”
可白肆玉话音还没落呢,牧长烛就又开口:“事实就是阿玉你救了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不是我带着你去云宴,高西辰也混不进来......”
“三少......”高观站在旁边,腰都要折到地下。
警察做完笔录后,牧长烛就带着白肆玉离开了,高西辰已经当场死亡,不需要再上什么法庭,可不代表他会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
阿玉他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却不觉得这事儿没有别人的插手。
不然以高西辰那么一个纨绔子弟,能把一切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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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
g省某处房间里,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头气得砸了一个紫砂茶碟。
先是孤儿院的事情被查,后来暗网直.播一系列事情也被拔了出来,他庇佑的灰产几乎要全军覆没,现在还引火上了身,不光纪.检委一天三遍搜,还有郑东席那几个老东西咬上了他......
他这两个月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却还是越烧越旺,恐怕就要自身难保!
这都是那个白肆玉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