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乐乐心里默默地读出来。
我?在哪里?楚见,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离开你,我便再也不知身在何处,不过,没关系了,不在你身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多想跟楚见说别再找了,我从没有离开,别再等了,我不能回去。
走不了,回不去,我在哪里?某个尴尬而怪异的夹缝里,但这不重要,至少我能看着你在阳光下鹏程万里。
他用指尖抚过年历上的黑色字迹,知道楚见隔些日子便会回来一次,那么家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了,不然以他的谨慎,恐怕又要发现什么。
他下楼去附近的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块钱出来,回来打算把卡原样的放回去抽屉里。结果不小心拉动抽屉时将上面的一个抽屉也打开了,精致的金属盒子露出一个角。
乐乐自然知道那里装的是什么。
甜蜜痛苦,欢笑眼泪,希望绝望,生命里最明媚的阳光,最冗长的黑夜,最初的心动,最美的约定,最深的期待,所有最光彩和最黯淡。乐乐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打开了这个盒子,也许是错觉,乐乐好像看到金色的时光慢慢涌动着从盒子里流淌出来,醇厚甜美如浓稠的蜂蜜,源源不断地流过手指,流到地板上,变成金灿灿闪动的一片。
他小心的翻着盒子里的纸条、书签,如同吝啬鬼数着自己的金币,却在看到那张签名下面多出来的一排小字时,蓦然闭紧了沉甸甸的眼睛。
“我想说,我爱你,我想说,在一起。”楚见他说,在一起。
在一起?扪心自问,我也是想的,可是,楚见,你会理解我吗?不在一起,也是我爱你的方式。
乐乐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一遍一遍的碾过,碎成粉末。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东西按顺序装好放好,便急匆匆地出门,锁上门放好钥匙,直接去了车站。
乐乐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当他将厚厚的一沓钱交给董彦时,董彦吓了一跳,他看着一脸煞白的乐乐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这是哪来的钱?”乐乐直说钱是父母留给自己的,而脸色差是因为晕车。董彦心里着急也没多问什么,只说以后一定还给他。他让乐乐先休息,自己便跑去医院了。
乐乐脸色不好确实有晕车的原因,不过他也是累极了,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第二天慕容手术,很顺利。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手术,慕容住院四天后便出院了。
一一四
慕容请假修养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床上做翻译工作,最开始其实也挺艰难的,毕竟已经放下很久了,不过好在功底还在,翻译了两份比较简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