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事,只要他不想说,他们就绝对不会逼他。
果然,乐乐又是习惯性的摆出一张笑脸,对俩人说:“慕容哥、彦哥,我想出院。”
其实从上周起,乐乐就开始要求出院。现在的治疗主要就是输液、吃药和每周一次例行的检查,乐乐觉得这些在家里或者诊所就能办到了,不必花着每天80的床位费在医院耗着。主治医生开始不同意,说让他至少要住满三个月,可是经不住乐乐同学的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医生都觉得很无奈,明明平时一句话都不多说的乖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水磨工夫?
最后医生给乐乐写了三大页的医嘱,并在出院单子上写上了如下免责条款:“因病人不顾医生阻拦强烈要求提前出院,我院对病人的后续治疗将不负任何责任。”
慕容和董彦哪能同意啊,可是没等两人开口劝呢,乐乐就把已经按上鲜红的指印的出院单拿出来了,“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他也同意了。”乐乐转头跟董彦说:“彦哥,让我出院好不好,我实在是住不下去了。”这还是头一次乐乐像一个小孩子样的对董彦提出要求,董彦看已经这样了,只好无奈的说,“好吧,不过,回家你也不能乱跑,得静养。”乐乐点头。
乐乐出院那天,是董彦来接的,慕容要上白班,而董彦是夜班。
坐着出租车里,乐乐看着窗外的陌生的风景,忍着剧烈的晕车反应,一声不吭。董彦问道:“乐乐,以前来过北京吗?”
乐乐摇头,其实他来过,只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董彦他们曾经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便一路给他指点着,这是哪里,那是哪里,结果,他发现乐乐脸色越来越白,董彦立马紧张起来,“乐乐,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乐乐说:“没事,我晕车。”
董彦把一瓶红茶递给他,“你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乐乐点头,喝了口水,酸甜的味道让他胃里舒服不少,他慢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时候就听董彦说道:“前面就是q大了。”
q大?q大!那个他曾心心念念地地方。
乐乐忽然把脸贴上车玻璃,在车子开过的短短时间里,看着那扇大门,看着里面走动的人们,绿树、花坛、成排的自行车、远处高大的灰色楼群,像是看着自己前世的一个梦。
“本来,我也是要考这里的……”他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