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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是不是发烧把你给烧傻了?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是一起的,一块儿的,我们是个整体,什么你的我的?我说了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信不信我?”楚见恼火地看着眼前别扭的人。
“信啊,别的都信,可是,高考,你是不能陪我的。”乐乐小声地反驳。
“为什么?谁说的?”
“那个,不是你自己说的,你是保送的,我得自己考。”
“……”
“学校有规定,保送的学生办理完手续就不能继续到学校上课了,因为会影响其他人的高考情绪。”
“……”
“楚见,那个,其实我也不是很害怕,毕竟,我不能把自己像贴膏药似的粘在你身上。过些日子,我就能好起来,真的。”乐乐诚恳地说。
楚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把乐乐从床上拉起来,吻着他的手指,音调缓慢而清晰:“乐乐,你得信我,你信我,我就无所不能。”
乐乐没来得及答话,便被拉去厨房。
“这样吧乐乐,你来指挥,我给咱动手,咱们合作煮面。”
“其实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啊,我头一次做饭给别人吃,你有口福了。”
“……我吃自己头一次做的饭拉肚子拉了一天。”
七十二
吃过晚饭,当然,如果那也算吃饭的话。用楚见的话说,他的人生还从没这么失败过。饶是有沈长乐的指点,晚饭仍是一塌糊涂。面放多了水放少了,油放多了盐放少了这些都不算,谁没个失手呢,最大的败笔在于鸡蛋。沈长乐觉得煮面一定要放鸡蛋,他认为不过是把鸡蛋在锅边磕一下,双手掰开蛋壳就完事了。楚见照做,只是力道不对,第一下没磕破,第二下还是没破,沈长乐说,我来吧,楚见没理他,第三下总算是磕破了,不止破了,而且碎了,蛋清蛋黄连着蛋壳都滑进锅里,楚见手忙脚乱往外捡,差点烫着手。
楚见问:“这还能吃吗?倒了得了。”
沈长乐马上拦着,“能吃能吃,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