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咱来的晚,没赶上这波儿!”孟洋笑得恬不知耻。
沈同学白了他一眼,又问孟洋:“就我前桌那个叫什么啊?”
“他你都不认识?”孟洋像瞅怪物似的瞅着沈长乐。
“怎么的呢?”
“哦。是了,你新来的,可以原谅。”孟洋很大度地做出“我原谅你”的表情,然后又极度向往极度憧憬几乎两眼冒星的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幽幽地说:“他就是让女生明恋暗恋三角恋,让男生羡慕嫉妒眼发红,让老师宠着哄着捧着供着的牛人,咱学校但凡眼不瞎耳不聋,没有不认识他的,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他家的奖杯证书多得数不清,光是省级以上的奥数、英语什么的证书就一打,他就是咱年级第一,姓楚名见,楚见是也。”
沈长乐张大嘴巴,故作一脸惊骇,“真的假的?”
“我这人向来实事求是,有十分说九分。”孟洋正色道。
沈同学点头,心想,我算是领会精神了。
然后那个实事求是的人忽然就沮丧了,你说,这什么世道啊,有的人注定清华北大,有的人只能杂七杂八,有的人有女孩子倒追,有的人追谁被谁拒,有的人大热天做苦力,有的人教室里吹风。
这话听着好像有杂音儿啊?沈长乐正想问一下,结果孟洋来一句,啥都不说了,眼泪哗哗的。
于是沈同学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楚见是个牛人,孟洋貌似自卑。
说起来,沈长乐的成绩不错,倒不是他有多聪明,只是记忆力比一般的人好点,背诵过的东西记得又准又牢,在原来的学校也深受政治和历史老师的宠爱,理科有点瘸腿,但也不是特别差,所以经常也能考进班级前十名。一般这样的学生吧,对那种成绩顶尖的心中充满羡慕同时又不会拼死命的要去追赶,他们就像马拉松里第二集团的末尾那些人,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进着,又不指望去夺冠。
沈长乐心想,人家怎么好怎么强关咱屁事啊,于是他龇牙笑开,说,哥哥,振作点。
孟洋甩甩头,看到沈同学白晃晃的牙齿,拿书拍了他一下,“笑什么,傻兮兮的。”
一上午班里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被班主任指挥着搬新书,搬桌椅,折腾了一身的汗。而每次沈长乐转头看那个楚见,他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偏着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自己也是“人高马大”的男生的自觉。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很多学生都不回家吃饭,在学校食堂解决。孟洋拉着沈长乐跟他一起坐,两人吃了四份炒饼。
八月份,骄阳似火,整个学校在阳光的炙烤下,都有点苍白打蔫。
回去教室的路上,一脸恹恹欲睡的孟洋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立马精神百倍的向前快走两步,沈长乐抬眼看去,前方不远正有一美女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孟洋,在哪班呢?”美女开口,声音脆甜。
“一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