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云山国人驾驭龙舟,在模型中犹若小人,行舟破浪穿行。外面无数观众各自下注。
押中跑的快的便大声欢呼、押中跑的慢的就谩骂催促。
众生百态,尽显其中。
众人分别押了一艘,。
敖丙押的是“青龙号”,那操舟手喊着号子,齐心合力,划动船桨。
与龙吉所押“白龙号”伱追我赶,不相上下。
蛟魔王与牛魔王三人各押中“行蛟号”,本来你追我赶,却被一道浪头打的偏了航向,正撞到一旁的“赤龙号”上。
赤龙号水手经此一撞,当场偏航,被其他舟船甩在身后。
气的拿起船桨开始了跳梆作战,与行蛟号水手大打出手。
牛魔王、蛟魔王等看的急不可耐,呼喝不止,不断挥拳道:
“打他呀,跳起来,跳起来打1
三人皆是妖魔出身,天生的大嗓门,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由引起众怒。
有押了赤龙号赌注的,见状骂道:“cnm,要不是狗日的行蛟号,说不定我赤龙号已经赢了。”
“本太子押了三百金珠,已经是我全部身家了。”
“揍他!干这群王八蛋1
里面水手在打,外面观众恨屋及乌,竟然也跟着动起了拳脚。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已。
龙吉觉得不好,想要阻拦,却被敖丙拉住玉手,制止道:
“这等血性斗争,人间时有发生,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他却是挺喜欢看热闹,感觉这比龙舟赛好玩多了。
众人混战中打了半晌,牛魔王三个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三拳两脚,放倒一大片龙子龙孙。
趁执法军赶到之前,早早地溜了。
跑到外面,三兄弟不由对视大笑,口中直呼痛快。
禺狨王笑道:“不想龙宫治下,还有这许多耍子,咱们早该来了。”
牛魔王点点头:“我在山中领一班小妖,吃喝玩乐有若野人,到人间城池方知快乐。
而今罗刹海市比人间热闹繁华更盛,富贵简直享受不荆”
蛟魔王拍拍肚皮,认同的道:“闹了半天,正好饿了,咱们先去吃喝再说。”
三人到底是妖怪,早把规矩忘了干净,更把敖丙龙吉抛在脑后,自顾自寻了家酒楼,点些山珍海味吃喝。
敖丙有符印感应,不怕他们乱跑,只是暗道:
“如此个性,还得好好打磨,要不然一辈子都是土匪。”
他暗地里摇头,忽然听到耳边哄声一片,许多人欢呼雀跃:
“赢了,是白龙号,赔钱,赔钱!1
原来龙舟赛最终以白龙号过线取胜,龙吉押了二十金珠,一下子翻了七倍。
变成一百四十枚金珠。
赢得人欢欢喜喜,更多人如丧考妣,甚至有一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龙吉看的不落忍,想要帮他,敖丙忙拦住:“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此必是强赌之辈,不值得相助。”
说着抢过其手中金票,换回金珠,拉着老婆没入人群。
没了三妖,二人正好过二人世界,拉着手在大街上游逛。
一路买些小吃,走走停停,直转到午夜天黑。
这时街上又敲锣打鼓,搞起舞龙活动。
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人摆擂招亲。
却见一座方台上,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上绣“比武招亲”四个金色大字。
旗下立着一老一少。
少女亭亭玉立,看着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虽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姣好。
老的是个中年汉子,满脸皱纹,两鬓花白,驼背如龟。
二人站在旗下,中年汉子拱手拜了四方,见人潮涌动,尽是关注,微笑说道:
“在下姓郑名功,乃是东胜神洲营水道五口渠龙王,今至盛会,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寻一佳婿。
昔年小女曾许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高强的好汉。
因此斗胆设擂台比武招亲。
只要岁在千年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小女一拳一脚者,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
若是东胜神洲人士就更加好了。
不知各路英雄豪杰,可有一试之人?”
话毕,底下一片欢呼起哄之声,可惜就是没人先上。
敖丙在一旁凑热闹,正等着看好戏,忽觉耳畔热风吹拂,一股香气软绵绵传来:
“夫君不是常常自诩无敌,今日不准备试试吗?”
敖丙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一身情债还不完,哪有这闲工夫。
只是这妮子最近胆子越发大了,时不时都要调侃他。
不由报复般一把揽过龙吉,不顾其惊呼,双臂用力,将其揉进怀里:
“我要是参加,怕有些人醋坛子都要打翻,岂不是自讨苦吃。”
大庭广众,龙吉有些害羞的挣了挣,见挣之不动,索性彻底躺平,道:
“既不想比武招亲,干嘛还赖着不走?”
“好嘛,原来夫人早就吃醋了。”
二人自顾自咬着耳朵,这时台上女子等的不耐烦,上前说道:
“是小女蒲柳之姿,入不得众位法眼,还是此地皆乃无胆无能之辈?为何无人上擂?”
话落,人群中当即响起大喝:“狂妄”,同时左右各飞起一道影子,跳上擂台。
众人一看,不觉哄然大笑。
只见左边的是个扁贝成精,满背硬壳肌肉,光头上疙疙瘩瘩。
右边的倒是丰神俊朗,但却是个道装羽士。
扁贝成精者上台后,对着众人喝道:“笑什么?比武招亲,人人都可参与,难道我比不得吗?”
敖丙看见,也跟着笑。
龙吉不明就里,好奇问道:“为何你们都要笑他?莫非是因相貌粗陋?”
旁边有青年见其貌美,不由好心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扁贝乃雌雄同体,公的只交培一次,便会扔掉器官,化为雌性,等待其他雄性。”
龙吉恍然,继而羞的小脸通红。
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此刻霞飞双颊,更增艳丽。
登时看的周围人呆住了。
擂台上,那道装羽士乐不可支,指着扁贝笑道:
“小壳子,你区区扁贝,也想配龙种。
就算真叫你赢了,难道让这花一般的女子与你一起做闺蜜吗?”
扁贝精闻言,大怒道:“那你又来作甚?你们炼气士不是也禁婚嫁情爱?”
“非也非也,我李玄上擂不是为了娶亲,而是叫那位姑娘知道,此间并非全无好汉!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