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丁瑶,她醒着时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无望,茫然。
有人将她偷偷抓来放进了棺材,还是以那样的装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祭祀新娘,看来这个墓的主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过,他从来不信鬼神,今天的一切必然是人在作怪,这些人,应该就是墓主人的后人。
简单想想就猜到应该是苗寨里那些人,引勾族长大堂墙上挂的那幅画分明就是祭祀现场,他那么明目张胆,是已经断定他们活不下来了。
想起那个叫阿朵的苗族老妇人望着丁瑶说过的话,夸赞丁瑶美丽,又不允许他称呼她为女友,显然是那时候就已经内定了丁瑶作为他们祖宗的“新娘”。
裴然彻底醒悟过来。
这一切都是个陷阱,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丁瑶一个人丢在家里,原想着是为她好,反而害了她。
至于那个好端端出现在苗寨里的“丁瑶”肯定是假的,她举手投足都不是她的味道,即便长得一样,他依旧可以认出来。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伪装,气场与习惯却很难短时间内模仿下来,而且苗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文化,将一个人惟妙惟肖地伪装成另外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也许从一开始,引勾族长答应借地方给他们住,就是为了方便随时了解他们的进展,既然考古队已经发现了这个墓,无论如何都要发掘,他们还不如选择把考古队放在身边,这样一切都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还可以继续完成他们所谓的“使命”。
眼见着他们查到越来越多的事,这些人显然是着急了,今天这个陷阱如果不成功,接下来肯定还会布下更多陷阱。今天新娘的祭祀被打断,指不定回去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裴然靠到墙上舒了口气,他必须不断思考,才能确保自己不至于昏迷在这里,这里随时可能会冒出人来,他不能死在这,否则外面的人也活不下去,他得想个办法。
裴然慢慢站起来,正准备想个办法观察一下周围,却忽然被人从侧面打了一下,眼镜掉在地上,发出被人踩碎的声音。
入口处,袁城也没有放弃搭救裴然。
尽管两个人之前可能有些不和,但生死关头,那些都是小事。
他将丁瑶扶到离入口不远的地方躺好,扫开地上的雪,把绳子拴在自己身上,打了个结实的结。
他最后确定了一眼丁瑶安全,然后便直接往盗洞里面跳,一米九的大男人,身材高大健美,这样的重量砸在洞口的屏障上,的确是非常大的打击。
袁城跳下去,再爬上来,每次都看一下丁瑶是否还在,直到他直接从碎掉的屏障掉下去。
这挺突然的,其实他没料到会那么快,紧张的时候还在想,回去得减减肥了。
他突然掉下来,也把底下的人吓了一跳。
突然出现的光芒让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刚才袭击裴然的人,她转身就往白色墓道的方向跑,袁城反应过来,瞥了一眼裴然满身是血的样子,立刻便要去追那个人,却被裴然拦住了。
“我记住了她的脸,不要追了,马上离开这。”
他说话声音很轻,脸色非常难看,明显是失血过多了。
袁城停住脚步,拉住他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