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的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但是没办法,放眼望去,尼格玛先生不仅是整个疯人院最顺眼的人,还是最聪明,最靠谱的人,虽然每天都出一些谜语给她猜。
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她愈发感觉这个疯人院有问题,怎么把两个没病的人都给误判了?
尤其是在这些百变怪和臭臭泥的衬托下,洛兰和爱德华.尼格玛简直不能更正常。
她坐在椅子上,上身往下一出溜,来了个标准的葛优瘫,长吁短叹:“在这里,我们简直是人中蔡康永,可以写一本《做人的艺术》了。”
尼格玛先生用手指在一张白纸上划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习惯的?”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吃了睡睡了吃,跟我在家也差不多。”
“这是你和东方人学的生活方式?”他将白纸举起来朝着光看了一眼,悠然道,“怎么说呢……很奇妙。”
不,这并不是东方人的生活方式,这是死宅的生活方式,谢谢。
她虽然长了一张金发碧眼的白人脸,但上高中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朝大帝都,过着快乐的死宅生活,回来以后也戒不掉看吃小浣熊,喝北冰洋和看网剧的习惯。
所以她看到秃瓢雨果的时候,会将他认成刘循子墨。
洛兰听了这话很不开心,哼道:“尼格玛先生,你这是严重的东方主义偏见。”
“哦不,我没有。”他转过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辜的道,“你误会了,洛兰小姐。我知道你不抽鸦片的。”
“……”
因为跟他还不是很熟,所以尽管她特别想,也忍住了说“我不抽鸦片我抽你”的欲/望。
于是她并没有接茬,只是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梦见被人追着满世界乱跑,惊醒了好几次,此时困意来袭,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摊在椅子上,准备眯一觉。
可她刚闭上眼,就被一个纸团击中了脸。
洛兰当时就不困了,因为那纸团不是一般的纸团,上面沾着非常可疑的黄绿色粘液,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靠!”她差点吐了,猛地一甩手,鼻涕纸稳稳的飞进了尼格玛先生的怀里。
他正专心致志的画着隐形画,被鼻涕纸一砸,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头。
“洛兰小姐……”
“不是我的!”洛兰连忙指着正前方,“从那儿飞过——”
她话音未落,又是一张带着鼻涕的纸团飞过来,再次正中她的脸。
“……”
真的是不能忍了……
两个正常人大眼瞪小眼,然后默契的拎起纸团丢到一边,站了起来。
窗户底下啃指甲的谢顶大叔见这两人黑着脸走过来,立刻战战兢兢的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是是是,是……”
“我知道不是你,罗恩。”尼格玛先生点点头,温柔的摸了摸他头顶的“中央支援地方”。
洛兰有点纳闷:“他不是哈利么?”
“他是五重人格分裂患者,现在是罗恩。”路过谢顶大叔身边,他立刻撤下脸上的笑容,沉下脸来淡定的回答道。
啊,怪不得谢顶大叔时男时女,时狂时怂。
尼格玛先生环顾四周,接着马上扬起一个微笑,打了个响指:“走,去抓凶手。”
洛兰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跟上了他,来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