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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1 / 1)

玉帝生辰宴结束後,花凰送来玄武殿许多刚酿好的果酒,还是岩朗帮忙拿的。

花凰说这样就不用总是从青龙殿拿酒来,直接在玄武殿喝个过瘾就好。

日子如常,议事完,岩朗就在朱雀大殿替凤亥上茶。有点不同的是,岩朗也坐在一旁读着佛经,看不懂就问凤亥。

倏地,凤亥如一阵火焰离开大殿,岩朗还未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凤亥回来,岩朗走出大殿,似乎听见内殿一些声响,他循声而去,那是花凰的酿酒院子。

越靠近院子,里头的争吵越发清晰。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那硬朗霸气的嗓音,是于煌的怒吼。

岩朗快步进入院内。

「五百年前,若不是你将不春至於死地,她早已是我的妻!」于煌将手里缠绕的水龙往凤亥发去,凤亥侧身闪过,眼神对上门口怔愣的岩朗。

「不春,是你杀的…」岩朗声音细如蚊呐,但凤亥从他的口型能判断他说了什麽。

「那是五百年前的事。」凤亥开口,一边闪着于煌的水刀。「但今日之事,绝非我们朱雀殿所为。」

「今日?」岩朗声音里带着无措,他上前拉住于煌。「今日发生了什麽?」

「朱雀殿送来的酒中,有炼化过的灭龙草。问白的修为虽高,但还是不比炎天主那般可以无动於衷!」于煌怒吼。

岩朗眼神闪了闪,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去。

凤亥见状,化做流焰追上前挡下岩朗。

凤亥尚未开口,岩朗就将人推开。「炎天主,小神近日恐怕无法替您上茶,还请见谅。」

「凤亥,想去哪?」後方于煌追上来就想打一架,凤亥用手示意他等等。

「那什麽时候可以回来?」凤亥紧扣岩朗的手腕,把人拉向自己,对视,偏偏那小地龙眼神就是不对上自己的。

岩朗低下头,拉开自己的衣带,想把衣服脱掉。

凤亥又注入了法力在岩朗身上,岩朗这回怎麽拉衣带都无动於衷。

「放开我。」声音失去了平时的温暖与活力。

「岩朗。」凤亥也不敢大声,就怕把人给吓跑。

「五百年後我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岩朗抬头,声音里挟着浓浓的悲伤。「拜托让我去看她…」

「今日之事,朱雀殿会好好查。」凤亥终於放开了手,看着岩朗一刻也不多停留,离开朱雀殿。

在酿酒院口不发一语的花凰看着这一切,眼帘颤动。

哥哥?

她共感的这个情绪到底是?

于煌又上前攻击,凤亥接下。「本座说了,朱雀殿会负责彻查此事,苍天主还是回去看看玄天主吧。」

***

凤亥在寝宫静坐多时,难得连议事殿的会议也未到场。

从四方天议事殿回来的花凰,在门外招呼了声,走进凤亥寝宫。

花凰入内就看见凤亥眼里的星辰。这是四方天主掐算命运之时的眼。

「查出了什麽吗?」花凰问。

「你匠修习得如何了?」凤眼回复如往常的火红。

「还不及杜康仙尊。」

「最近,把南七星多放几个在玄武殿吧。」凤亥又闭起眼。

花凰闻言,略感焦虑。「哥哥你算出些什麽?」以往太依赖哥哥,她的朱雀之力用得不好,掐算命运常常只有模糊的影子。

「快去办。」凤亥不再说话,用法力将花凰送了出去。

花凰只好转身照哥哥的话去做。

越靠近事件,就算不用斗数计算,四方天普通的运算,凤亥也会越精准。

他重新将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局再算了一次。

他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次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凤亥吐出长长叹息。

***

玄武殿的渝桃又多了几株,岩朗翻着土,却见两眼无神。

他心神不宁。

虽说凤亥五百年前杀害不春,但…

岩朗一点都没有想怪罪凤亥的意思。

自己是怎麽…

也许是修行人懂得原谅,也许是…

岩朗拍拍自己的双颊,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种完渝桃,岩朗收拾一番往凉亭走去,恰好苍天主于煌从议事殿回来。

问白昨日出事,虽然问白经过治疗已经好了,然而苍天主依旧担忧,不让问白去议事殿。

苍天主是跟着北宫七星宿一起回来,身後还带着东宫七星宿,最後还有两个南宫星宿,岩朗知道那是凤亥与花凰派来的。

玄武殿突然门庭若市。

凉亭里,岩朗站在问白身旁,于煌与问白对坐。听着星宿报告星象变换。最近人间重大星象更迭,事务繁多,他们四方天也有些忙不过来。

汇报完毕,于煌和问白就让星宿们各自忙去。

没事做的两个南宫星宿就显得突兀。

岩朗上前说:「不如你们没事都先回去吧。」

没想到鬼宿和翼宿坚持留下,说这是花凰的命令。他们不会打扰三人,也不会靠太近,但也不会离太远。

不一会儿东宫的尾宿急急忙忙回来,说是昨日一道水灾的命令忘了传给共工神君,今天灾水未达,祝融还跟共工吵起来了。早上议事也忘记将昨日之事列入讨论,四方天议事殿紧急召开会议。

「唉,这麽忙的时候,炎天主这麽刚好不来议事殿。」尾宿忍不住嘀咕。

岩朗忍不住问。「炎天主不在?」

尾宿见有人听他说话,开心接道:「是啊,说是要亲自彻查昨日酒里的灭龙草一事。」然後八卦似的低声道。「你也知道,事关花凰仙尊的声誉,他老人家得亲自处理才安心。」

「什麽线索都没有吗?」岩朗也很关心。

「尾宿。」于煌不再等人,先行离开。

尾宿见状,只好跟岩朗说。「先走了,晚些跟你说。喔对!」他转身又对鬼宿以及翼宿说。「花凰仙尊请两位留在玄武殿不用去议事殿了。」语落,慌忙离开。

人都离开了以後,问白对岩朗说:「那我在这继续修练,昨日灭龙草消耗了不少修为。」

岩朗回:「好。」

问白打坐闭上眼入定,岩朗安静地退出凉亭。

才走下阶梯,就看见虚宿从远处走来。

岩朗往前走了几步,点头致意。本想等虚宿停下跟他说话,却没料虚宿却掠过他直接往凉亭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有一个违和的似曾相识感。

就像前几天他遇见的…那只魔蛟?

是魔气?极淡,但他不会记错。

不好!

岩朗转过头,虚宿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物,背对着虚宿的他看不清,但他直觉不对。

若用土墙,怕跟当时对付四脚蛇一样,很快就被击破,所以他迅速遁地,直接挡在静坐中的问白身前。

同时,问白张开了眼。

同时,虚宿手中物刺入了岩朗的胸腔。那物体是幽黑的矿刀。

尖刺进入体内时,岩朗并不感觉到痛,但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在吸收他的修为,体内所有修为正在分崩离析,最後被矿刀吸食。渐渐地,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

「真是坏事。」虚宿放开执物,转而捏紧岩朗的咽喉。问白及时用精石墙罩在岩朗身上,阻挡了虚宿接下来的动作。随即,问白接住倒下岩朗,跳入凉亭旁的池子中。

虚宿欲跟入水中,一旁待命的鬼宿早已上前,想抓人。

「你不是虚宿,你是谁!?」鬼宿鬼爪连连进攻,让虚宿远离池子。不过他知道自己撑不久,眼前假扮虚宿的人修为极高。

翼宿已经去通报了,他只要撑到人来为止。

虚宿神色一凛,一个跺步,池子里的水喷出,那水就像是活物一般,将问白和岩朗一起喷上岸。

虚宿闪过鬼宿的攻击,纵身一跃,抓起地上的岩朗就要离开。

「东七星,抓住他!」于煌已经赶来。

花凰也到了,但她不会术法,只能号令南宫星宿一起帮忙抓人。

问白从地上爬起,手握法力幻化的金刀,一起冲上前往虚宿方向砍。「北七星,跟上。」只是少了真正的虚宿。

虚宿啐了声,将岩朗已经陷入昏迷的躯壳抛至人烟稀少的远处。双手运起水之漩涡将上前来的星宿全数打下,问白也停止了进攻。

他打算先逃跑,有机会再来拿回他的东西。

才刚到的凤亥直盯着岩朗坠落之处,流焰来到岩朗身边,抱起。

岩朗的腹部充满着黑气,还能看见岩朗身上金色的流光正流入矿刀之中。而那双眼已无眼珠,被金光云雾布满,这是元神正在分解的徵兆。

连真身都来不及变回,就要直接分解元神了吗?

这般凶险的法器,应是噬魂刀,由罗摩石和大量堕魔之力所炼制。

凤亥的手欲拔出噬魂刀,不但拔不出来,自己的修为也正在被吸收,他放开了手。这剑身应该是被施了法,会吸收除了施法者以外所有接触的人的修为。

凤亥的手来到岩朗的下腹,试着找到岩朗的元神灌修为进去。

但这样还是不及被噬魂刀吸收的速度。

「南七星,架起护灵障!」凤亥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说完,他的唇用力覆上岩朗的,将自己丹田的元神提起并送进去,也从未停止手里输送修为的动作。

在成佛前,要先了结前世今生所有的缘分,渡过此劫,才能超脱三界,圆满极乐。

凤亥算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局,真正能成佛的只有一局。

那就是平静地看着岩朗死去。接受众生缘起缘灭,自己终将不再执着。

而他终究,

是只执着的凤。

***

青岚带着西七星跟着玉帝的天兵天将一起到来。

天兵天将布满玄武殿,让那"虚宿"连逃的隙缝都没有。

虚宿正准备出招时,天兵天将将缚灵绳丢下来,打算紧缚住虚宿。

虚宿还想挣扎,旁边的星宿们不让他有任何逃脱机会,虚宿总算被抓住。

缚灵绳紧捆住虚宿的同时,虚宿的易容退去,真面目显现。

于煌见到那张脸,握拳隐忍自己想把人杀了的念头。

是舞墨,前任玄天主。

因为忌妒问白,想杀了问白。

「虚宿呢?」问白问。

舞墨这会儿毫无顾忌,不再压抑她滔天的魔气。「早杀了。我都在这当了虚宿多久。」她脸上挂着的是笑。

「你…」

「抱歉打断神君。」远方护阵的星宿之一翼宿,艰难开口。「这边需要帮忙。不然炎天主都要没了。」

花凰跑了过去。她能共感到哥哥的虚弱,还有难过,是怎麽了?

玉帝:「开阵。」

南七星齐齐收手,脚下的星芒阵,外圈与内圈左右交叉一转,护着凤亥的银罩退去。

那画面令花凰摀着嘴惊呼。

凤翎布满凤亥全身,硕大的五彩羽翼包裹住两人,七彩幽光渐渐黯淡。却没有停止渡修为给怀里的岩朗。

当神仙无法维持真身,表示即将没了修为,再这样下去,情况好一点可能成为凡胎,情况不好直接灰飞烟灭。

玉帝也不再拖延,向身边的女神君示意:「月游星君,劳烦了。」

月游星君一边往前走一边拿出怀里的乳白色石头放在手心,嘴里念念有词,印堂上小小的透明水晶不断闪着各色光芒,还没走至两人身边,两人之间的矿刀升起,刀身还流着金色的液体。

问白发现那刀身的幽黑比刚进入岩朗体内时更亮且更深,甚至有点点星光再上头,不难看出是吸了多少修为的结果。

月游星君升起手里的石头,两手张开让石头在两手之间飞转,红光交织後,坚硬的石头中间出现一道裂缝,幽黑的矿刀有意识般朝裂缝飞进去,没入石头之中。她一旋手,收了法术跟石头。额间上的透明水晶,恢复成如常的一片灰。

凤亥总算收回自己的元神,停下渡送修为,但抱着岩朗的手却没松开。

花凰飞奔过去,张手抱着凤亥,掌心覆在凤亥丹田处灌修为进去。一张小脸已经泪眼婆娑。

玉帝接过月游星君手上那颗石头,将舞墨带回去处置。

青岚也带着西宫星宿跟药草,替伤患治疗,有了她的药草,神君们不用耗费太多修为疗伤。

凤亥探了探怀中皮肤间微微透着几片龙鳞的岩朗的灵识。

还活着。

他轻轻地笑了。

***

咽喉里火烧的痛苦,让岩朗从昏迷中起身狂呕。

好热,全身都像火烧似的,体内修为相冲得厉害,令人几欲发狂。

「岩朗!」花凰怕岩朗跌下床,伸手扶好。「我再帮你转化一些修为,你体内都是哥哥的修为,放着不管要不了多久你会魔化。」花凰已经是汗流浃背,红色外纱衣底下隐约可以看见被汗濡湿的中衣,紧贴着她苗条的曲线。

换上玄色衣裳的岩朗眼里一片空茫,还有异常的红光。

花凰看见那发红的双眼内心大喊不好,握着岩朗的後颈继续转化凤亥给他的火属修为。

她都已经转了一日,怎麽还是不够。

「岩朗你听得见的话,尝试打坐。我虽能替你转化,但速度还是不够快,你也得自己修行才行。」

岩朗忽然翻身将花凰压在床铺上,就要俯身更进一步动作,这模样分明是抑制不了龙属的慾望,花凰紧急叫唤殿外随时待命的三人:「张宿!轸宿!翼宿!」

被传唤的三星宿蓦地出现,翼宿从岩朗身後扣住了他的颈部,其他两个星宿抓住了他的双手。

「岩朗,再撑一下。」花凰起身将手重新放回岩朗後颈上,继续转化动作。

岩朗是哥哥用了将近一生的修为给救回来的,可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在转化过程中,期间岩朗清醒过一两次,也尝试着静心,但还是敌不过相冲之力,没多久眼神又一片鲜红,不断躁动发狂,三星宿也不敢松懈桎梏。

终於在,就被凤亥给送了出去,而且里头还设下了屏障,再无仙人能出入。

「哥哥?」

只见里头传来。「朱雀大人您还是先回天庭忙吧。我与夫君还有要事。」

不,哥哥,有星宿在她不忙啊!

岩朗闻言一惊。「夫君?」

只见凤亥一笑,岩朗却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夫君不是说要娶我,那我便是夫君的娘子,从今尔後夫君可要记得改口。」

岩朗不知道该答什麽,只好应声点头。

「那是不是该在夫君替我建造的新屋里洞房?」

岩朗傻愣在当下。

他不明白。

凤亥松开红缎带与手腕,抬手指着朱雀神龛桌下。

……?

***

岩朗没有想到所谓的新屋是他前世盖的庙宇,而更荒谬的是,他竟与凤亥在神龛前洞房,即便隐身,这来来去去的凡人…

凤亥从一开始就不容他反抗,不论他怎麽劝说,怎麽央求,凤亥总是笑着而坚定的达成目的。

那笑容是有些冷的。

他双手无力地攀着凤亥的肩,衣衫不整,双脚打开跪在凤亥身侧,腰间被凤亥紧紧扣着不能动弹,摆荡的速度只能配合着扣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

没有多余的前戏,凤亥的进入有些突然,灌满体内的是凤亥不知何时已经转换成水土的法力,忽然的法力涌上,龙属的慾望随之攀升,到达顶点时,他眼光血红,瞬间体内的法力又一下被抽走,他只能瘫软下来,然後又被注入法力。

就这麽来回几次,岩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凤亥在他体内的热度,再加上这样的法力冲击根本是酷刑。

「神君…不要了…求你停下…」

「夫君又忘了称呼了。」凤亥的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岩朗被那冷冻得心有点痛。

「娘子…」法力又疯狂涌入,盈满岩朗体内,慾望充斥,想扭动的腰又被扣住,理智通常在这时候会全失。「娘子…拜托你动…凤亥…呜呜呜…插我拜托…拜托…」

体内法力被抽乾时,岩朗又会因为刚刚失去理智的自己而感到羞愧。「求您停下…神…娘子…求您…」

凤亥从头到尾除了那双掌握岩朗腰部节奏的手,全身冷冷地看着岩朗一次次崩溃与求饶。「你也是这麽求着那蛟魔?」凤亥双手的动作与法力没有停下,再一次让岩朗双目炙红并失去心神。

岩朗伸着舌头想渴求凤亥的唇,法力抽乾後他又只能瘫软在凤亥的颈窝里。「没有…」

原来凤亥很生气,岩朗明白後,就随凤亥折磨自己。

是自己不对在先,他也没什麽好辩解,毕竟自己的确也曾想伤害凤亥过。

既然凤亥气没消,那他也任由自己的慾望支配自己,啃咬着凤亥美丽的肌肤。

只见凤亥微微叹息,脸上冷淡刺骨的笑容也不再,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奈。「夫君,以後可别让我找了,有什麽不明白的,问我便是。」凤亥换了姿势,让岩朗平躺在身下。

岩朗深情地与他对望,伸手碰了碰凤亥的脸颊。「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伤害你。」

凤亥将鼻尖靠近了他,他们肌肤相贴。「你伤不了我的,别忘了那是我的乐趣。」凤亥今日特别多话,他想把话都明白说给岩朗听。免得这傻龙又自作主张想一堆无用之事。

岩朗接下与他对碰的唇,缠绵许久。「这回不是让你气得如此?」如此虐待他。

凤亥的唇游移至岩朗的耳廓,下身温柔摆动,惹得身下人娇喘连连。「是很气…」天籁嗓音带着气音勾着人心,似乎有种魔力搔着慾望中心。「但看你哭成这样也挺有趣…」

「嗯…啊…」听觉视觉与触觉的享受交织成一波又一波的淫慾,胀满的快感让岩朗脑袋像是灌了水一般,无法做其他反应,只能被凤亥领着高潮。

他有些後怕的想,不会以後双修凤亥都会这样玩吧…他可吃不消…这样只会让他花更多时间修行而已。

***

事实证明,双修对岩朗帮助并不大。

可凤亥也不让他独自苦修,他只好花更多时间静坐。

午後南国,暖阳斜倚,岩朗巡了一遍庭园的花草,眼神不自觉飘向窗边恣意坐卧看佛经的鸟仙。

那耀眼的容貌让岩朗目不转睛。

心里却在苦恼,他发现鸟仙的慾望挺淡薄的。那次双修後,凤亥就不曾再提,倒是自己心心念念,而且每多一日,他对凤亥的爱就多一分,他的慾望就多一层。

他为何生来是龙呢?

要不考虑重新投胎吧?

远处的凤亥微微抬眼看着表情变换的岩朗。

思忖着那地龙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没用的了。

日暮晚凉,岩朗望着凤亥的眼神却炽热,却只能无奈回屋。

凤亥依旧读着佛经,这状态有时可以持续几日。

岩朗走到平时静坐的地方,还没坐下就听见身後传来悦耳的嗓音。「夫君若是想双修就说一声。」

岩朗身形一顿,转头走到凤亥的卧榻,双手撑在凤亥两侧。「有时候,挺怀念寡言的你。」红着脸奉上自己的唇与之交融。

凤亥唇角微微一勾,手轻松扯下岩朗的衣带,将人圈进怀里。「叫娘子。」

多慾的龙也挺好玩的。

够让他玩生生世世。

【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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