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生辰宴,为了要让众神尽兴,避免修为高低仙者互相冲撞,分别在钧天的不同殿内举办。除了众神难得可以一窥钧天,这也是每年所有仙者齐聚的聚会,通常筵会会持续三日,让众神们互相交流认识一番。
偶尔高修为的仙尊也会收好自己的法力去低修为殿内欢庆,顺便了解新的仙人是否有不同的悟道方式,对於高修为仙尊来说也是提升自己能力的一种方法。
凤亥在一番道贺以及拜见各路神仙後,找到了问白。发现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问白神君,今日岩朗不在身侧?」凤亥给的那套衣服,应该可以让他进此殿才对。
「他今天跟星宿们在一块儿,不过好像坐了一会儿就去人间了。」问白想起刚刚岩朗乖巧的报备。
凤亥微微点头,转身找到了玉帝,说了几句话,离开了筵席。
***
岩朗这回来到了县城,特别选了一间茶楼的阁间,阁间里头是要脱鞋上榻的和室。他点了茶楼所有的名茶上桌。这些茶可要他不少银子,为此他还在人间花了几个月跑活,赚来的银子全用上了。
手掌一翻,一壶仙茶出现在手上,这是他稍早前跟星宿们学泡的仙茶。左看右看,他决定从凤亥最喜欢的白毫银针开始试。
他会知道凤亥最喜欢这茶,是因为他每日都会换人间茶的口味让凤亥喝,也不知道凤亥是否知晓这些滋味,但白毫银针他是多喝了几口。
岩朗并不知道凤亥并没有味觉,那只是凤亥的无意之举。
岩朗将手中的仙茶与白毫银针混合,入口感受味道,其他的茶品也都运作了遍。
记着几样茶搭配仙茶入口的味道,虽然他觉得香气变得不对,可不知道凤亥的感受,说不定他会喜欢。
人间茶与仙茶的搭配,是他想来能减少让凤亥一次喝过多的人间茶,虽然人间茶对於金连胎生的神仙损耗不大,但长期累积也是颇为惊人,虽然说凤亥并不在意,可岩朗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到坎。
「怎麽有这种不在意自己修为的人呢。」岩朗忍不住嘀咕,反正凤亥的思路他是不懂了。
试完茶,岩朗百般无聊地望向街上喧嚣。大户人家正大肆迎娶媳妇呢。大红的色带与土黄的砖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岩朗瞄了眼手举着茶的衣袖,就如同街上那大花轿一般,红的刺目。
在人间待上几回,岩朗得知红衣在人间为喜庆的象徵,尤其婚嫁更是如此。可偏偏这身衣服他怎麽施法都纹风不动,还是牢牢的红色在他身上。都让他不知道该怎麽走在人间路上了。
不知道能不能跟炎天主打个商量,让他的衣装改成玄色。
如果又玩起炎天主喜欢的爷孙游戏,说不定有机会。
说到上次那回,多亏花凰闹了好久,凤亥才不再以岩朗的爷爷自居。
岩朗往栏杆一靠,半伏在上头,看着大花轿停放的人家,他这儿视野好,看得清清楚楚。喝了口茶,杯中已见底。
举杯看着杯底心想,茶都喝完了,怎麽脑里还想着炎天主的事,都怪这阵子跟炎天主牵扯太深。
「在想什麽?」浑厚却不过于低沉的嗓音,撩人姿态般响起。
岩朗惊得手中茶盏一滑。「啊!」茶杯在他手里弹跳後往下坠,为了接住茶杯,他半身探出栏杆外欲把杯子捞回,却受到一股力量将他拉回屋里,跌坐在温热的怀里。
「炎天主。」姿势不加还是不忘礼貌地跟视线上方的凤亥打招呼。岩朗一边想着他似乎常见着炎天主的下颚。「杯子!」想到杯子,他可没有多的钱可以赔。岩朗正要坐起身,凤亥的手拿着刚刚他手里的茶盏在他眼前。
「外表长得柔和稳重,却总是莽撞。」凤亥虽然一脸平淡,但岩朗总觉得凤亥这话带了点指责。
岩朗撑起身体,转身重新恭敬的打招呼。「炎天主。」
「在人间,这些都免了。平辈互称即可。」更何况在天庭也不是必须。凤亥执起其他有茶水的杯子,啜饮。「这些都是什麽?」
「喝起来如何?」岩朗反问。
「不如你以往泡的。」是指修为损坏多寡的部分。
岩朗一只手抱着腰,一只手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下巴後道:「我混了仙茶跟人间茶,想之後给您泡,虽然知道炎天…」岩朗顿了顿才又继续:「虽然知道凤…大人您为了修炼喝人间茶,但小神…但岩朗真做不了这长期像是在害人的事。」要以平辈相处也很难。
凤亥淡淡笑着。「你是人间习气未脱,脑里总是有事。」又喝了一口茶。话语间就是在说岩朗想太多了。
几落阳光探进屋内,凤亥的笑容更添亮眼,岩朗这回看痴了。
虽然说他不是,就被凤亥给送了出去,而且里头还设下了屏障,再无仙人能出入。
「哥哥?」
只见里头传来。「朱雀大人您还是先回天庭忙吧。我与夫君还有要事。」
不,哥哥,有星宿在她不忙啊!
岩朗闻言一惊。「夫君?」
只见凤亥一笑,岩朗却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夫君不是说要娶我,那我便是夫君的娘子,从今尔後夫君可要记得改口。」
岩朗不知道该答什麽,只好应声点头。
「那是不是该在夫君替我建造的新屋里洞房?」
岩朗傻愣在当下。
他不明白。
凤亥松开红缎带与手腕,抬手指着朱雀神龛桌下。
……?
***
岩朗没有想到所谓的新屋是他前世盖的庙宇,而更荒谬的是,他竟与凤亥在神龛前洞房,即便隐身,这来来去去的凡人…
凤亥从一开始就不容他反抗,不论他怎麽劝说,怎麽央求,凤亥总是笑着而坚定的达成目的。
那笑容是有些冷的。
他双手无力地攀着凤亥的肩,衣衫不整,双脚打开跪在凤亥身侧,腰间被凤亥紧紧扣着不能动弹,摆荡的速度只能配合着扣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
没有多余的前戏,凤亥的进入有些突然,灌满体内的是凤亥不知何时已经转换成水土的法力,忽然的法力涌上,龙属的慾望随之攀升,到达顶点时,他眼光血红,瞬间体内的法力又一下被抽走,他只能瘫软下来,然後又被注入法力。
就这麽来回几次,岩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凤亥在他体内的热度,再加上这样的法力冲击根本是酷刑。
「神君…不要了…求你停下…」
「夫君又忘了称呼了。」凤亥的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岩朗被那冷冻得心有点痛。
「娘子…」法力又疯狂涌入,盈满岩朗体内,慾望充斥,想扭动的腰又被扣住,理智通常在这时候会全失。「娘子…拜托你动…凤亥…呜呜呜…插我拜托…拜托…」
体内法力被抽乾时,岩朗又会因为刚刚失去理智的自己而感到羞愧。「求您停下…神…娘子…求您…」
凤亥从头到尾除了那双掌握岩朗腰部节奏的手,全身冷冷地看着岩朗一次次崩溃与求饶。「你也是这麽求着那蛟魔?」凤亥双手的动作与法力没有停下,再一次让岩朗双目炙红并失去心神。
岩朗伸着舌头想渴求凤亥的唇,法力抽乾後他又只能瘫软在凤亥的颈窝里。「没有…」
原来凤亥很生气,岩朗明白後,就随凤亥折磨自己。
是自己不对在先,他也没什麽好辩解,毕竟自己的确也曾想伤害凤亥过。
既然凤亥气没消,那他也任由自己的慾望支配自己,啃咬着凤亥美丽的肌肤。
只见凤亥微微叹息,脸上冷淡刺骨的笑容也不再,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奈。「夫君,以後可别让我找了,有什麽不明白的,问我便是。」凤亥换了姿势,让岩朗平躺在身下。
岩朗深情地与他对望,伸手碰了碰凤亥的脸颊。「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伤害你。」
凤亥将鼻尖靠近了他,他们肌肤相贴。「你伤不了我的,别忘了那是我的乐趣。」凤亥今日特别多话,他想把话都明白说给岩朗听。免得这傻龙又自作主张想一堆无用之事。
岩朗接下与他对碰的唇,缠绵许久。「这回不是让你气得如此?」如此虐待他。
凤亥的唇游移至岩朗的耳廓,下身温柔摆动,惹得身下人娇喘连连。「是很气…」天籁嗓音带着气音勾着人心,似乎有种魔力搔着慾望中心。「但看你哭成这样也挺有趣…」
「嗯…啊…」听觉视觉与触觉的享受交织成一波又一波的淫慾,胀满的快感让岩朗脑袋像是灌了水一般,无法做其他反应,只能被凤亥领着高潮。
他有些後怕的想,不会以後双修凤亥都会这样玩吧…他可吃不消…这样只会让他花更多时间修行而已。
***
事实证明,双修对岩朗帮助并不大。
可凤亥也不让他独自苦修,他只好花更多时间静坐。
午後南国,暖阳斜倚,岩朗巡了一遍庭园的花草,眼神不自觉飘向窗边恣意坐卧看佛经的鸟仙。
那耀眼的容貌让岩朗目不转睛。
心里却在苦恼,他发现鸟仙的慾望挺淡薄的。那次双修後,凤亥就不曾再提,倒是自己心心念念,而且每多一日,他对凤亥的爱就多一分,他的慾望就多一层。
他为何生来是龙呢?
要不考虑重新投胎吧?
远处的凤亥微微抬眼看着表情变换的岩朗。
思忖着那地龙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没用的了。
日暮晚凉,岩朗望着凤亥的眼神却炽热,却只能无奈回屋。
凤亥依旧读着佛经,这状态有时可以持续几日。
岩朗走到平时静坐的地方,还没坐下就听见身後传来悦耳的嗓音。「夫君若是想双修就说一声。」
岩朗身形一顿,转头走到凤亥的卧榻,双手撑在凤亥两侧。「有时候,挺怀念寡言的你。」红着脸奉上自己的唇与之交融。
凤亥唇角微微一勾,手轻松扯下岩朗的衣带,将人圈进怀里。「叫娘子。」
多慾的龙也挺好玩的。
够让他玩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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