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处。
沐嘉莲在浑身愉快的悸动中,万分得意地想,早知道甄玉这么容易被收服,她两个月前就该把沐万安这“法宝”亮出来。
未来,甄玉一旦嫁给了沐万安,自然会把家中大权交给丈夫。沐万安父母双亡,和叔父襄阳侯又势同水火,他唯一能仰仗的长辈,只有姑妈沐嘉莲。
等这小两口成了亲,她沐嘉莲,就相当于是甄玉的婆母了。
哼,到那时,她就再也不用看甄玉的脸色了,甚至可以反过来,给她脸色看!
如果甄玉想反抗,那就对不起了,她完全可以和沐万安联手,把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无声无息做掉!
反正她嫁了人,那就是沐家的老婆了,就算是皇上,也管不着!
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甄玉皱着眉,低声道:“拿个盆来……”
“姑娘怎么了?”饮翠慌忙上前。
“我想吐。”
漱朱最是眼明手快,立即递过来一个铜盆,甄玉一弯腰,哇的吐在了盆里。
排山倒海似的,把胃里刚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吐干净,又用清水漱了漱口,甄玉这才一脸苍白抬起头。
“姑娘不舒服?”饮翠一边替她抹着背,一边担心地问,“还是刚才的酒菜有问题?”
甄玉惨淡地笑了笑,哑声道:“酒菜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
她一想起刚才席间,沐万安那张色眯眯的脸就想作呕。
前世,她在媚雪楼里见过无数张类似的脸,那也是每个嫖客都会有的一张脸:油腻,下流,鸡贼,并且色欲薰心。
今天,她为了取得沐万安的信任,动用了尘封多年的手段。
在媚雪楼呆了五年,甄玉太清楚如何引男人上钩,她知道怎么挑逗对方,让对方的心,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跳得像个小兔子。
在这种事情上,把门开到什么程度是个技巧问题,既不能叫人觉得希望太小,也不能一下子让对方吃饱……甄玉比谁都更熟悉这一套,也比谁都更厌恶这一套。
虽然刚才在席间的表演,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还是勾起了甄玉心底陈旧的伤痛。
没来由的,她忽然很想见见岑子岳。
因为岑子岳的脸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肮脏的神情。
他是个武人,是个权臣,可他的脸上,比谁都干净。
他永远都不会像沐万安这样看她。
正靠着床边发愣,嵌雪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她一脸笑容,手里还拿着什么。
“姑娘,王爷刚才托人从后门传递了一件东西。”她蹲在甄玉身边,笑嘻嘻地,将手中的东西给甄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