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黑斗篷一道道眩光并射而出,如同一条条细线,穿针引线间,无数的花瓣儿串了起来,一朵朵鲜花出现在他的身旁,漂浮着,旋转向着他怒放着。
为了出刚才那口恶气,他故意将这些鲜花盘绕在自己的身边,做成一个花篮状,将他的身姿镶在正中央,故作潇洒,时不时地搔首弄姿。
他的手下一看到黑斗篷摆出什么漂亮姿势,就带头欢呼起来,如有不服从者,马上瞪眼相视,吓得那些召唤兽不得不跟随着他们击掌欢呼。
一时间欢天动地,叫黑斗篷得意洋洋地瞟了白非月一眼,白非月那里还没有一朵鲜花,叫他更加得意万分,觉得自己赢定了。
白非月一手抬高,发出了沉沉的眩光,做了一个暗色的结界,将自己笼罩起来,与外界隔阂,不受这些欢呼声干扰。
她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这些花瓣上,除了气味儿,她还有什么方法可想。
她突然注意到,结界外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几只虫子,蠕动着绿油油或者白的身体,神态区别极大,扒在花瓣上。
她发现这些虫子,所选择的花瓣品种都非常单一,几乎是一种虫子盯一种花瓣。
她微微地煽动着蝴蝶一样的睫毛,淡然地勾起了嘴角。
这些虫子,选择的品种不多,但数量很大,反正他们是比数量,而不是比品种,不如放弃品种,保证数量。
她的手伸出结界,抓起这些虫子,放在花瓣上,果然,这些大大小小的虫子都爬向了固定的品种,她不由地弯起了嘴角。
而那头黑斗篷觉得自己要赢了,索性放弃组装花瓣,专心摆起姿势来,满意地享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
而白非月的面前,只有七道鲜花组成的墙,一种品种一堵墙,高过她的头上,将她掩埋住了。
在花墙中央,白非月紧闭双目,大脑飞快地旋转着,花瓣是有了,但是这些花瓣都最多只有一节手指大小,怎么样才能把它们组装起来呢?
她的视力不好,这是个极大的难题。
她的脑海中,这些花瓣不停地翻滚着,像是被风吹动,一丝一毫都显现无遗。
突然间,她的眉头挑了挑,她想到办法了,这些花瓣儿一般来说都是尖尖的头大大的肚,对,就这样做。
她猝然间睁开眼睛,手下翻滚,一股清风从手掌心里鼓动游出,浮动了这些花瓣,这些花瓣儿树立在她面前,旋转着,飘动着,美丽异常。
果然,如他所料,这些花瓣儿基本上头朝上尾向下,这是重心所至。
该下面一步了,将它们串起来。
每一种花都有固定的花瓣数,而这些花瓣又细又小,数起来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