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将船划进河湾,湾好了船就准备往村里走,还没走出芦苇丛,就听到村中传出鸡飞狗跳的声音。不好,家里果然出事了!芦花恨不得立刻赶到家中。就在她加快脚步,往芦苇丛外跑的时候,肚子猛的一痛,疼的芦花不由的跌坐在地上,芦花忍着疼痛,借着月光,透过芦苇间的缝隙向村中看去。就在这时,芦花看到村前屋后有人影晃动,随着人影的晃动还有一丝丝寒光闪动,芦花惊呆了,‘这么多人围住村子为什么?我该怎么办?’芦花登感六神无主。
疼痛稍减,芦花想立刻进村终是害怕,于是顺着田埂向村后的那块高地爬去,这里离村子较近,且玉米也长有一人高了,应该能藏住人。
培武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这时只感觉一阵寒风袭来,抄起一张条凳挡在身前,只听‘咔’的一声条凳断为两截。
培武迅速后退拉开了与袭击者的距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乡亲,独眼充血,目呲欲裂,对着陈大海悲愤的喊道:
“为什么!?”
陈大海讥笑的看着培武,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一挥,霎时有两人逼向培武。
这时先生也被惊吓的全身发抖,迷茫的看着钱师爷,嘴里嘟囔“为什么!?为什么!?”
钱师爷鄙夷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不为什么,蝼蚁也配问?你也该上路了!”说完抽出配刀一刀砍在孔先生的勃处。
先生勃处立即喷出一条血箭,嘴里‘噗噗’向外冒血,还在嘟囔着,眼睛直直的瞪视着钱师爷,软软的倒了下去。
培武看着逼来的两人,又看看倒在血泊中的乡亲,深吸一口气扔掉条凳,一个团身冲向一人,侧身避过其砍来的一刀,一个擒拿手左抓住其手腕右手夺过其刀,左又是一带一顺只听‘噗!’的一声已被同伴一刀毙命。
培武一刀在手,立即冲进人群拼命砍杀起来。培武战场上拼杀多年,战斗经验不是这些鱼肉乡里的兵丁可比的,一时如虎入羊群砍翻了五六个,但终因寡不敌众,也因从不防守,刀刀玩命,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然而却也杀的那些兵丁亡魂皆冒,连连后退。
陈大海见状大怒:“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瞎子都对付不了,平时的威风都那去了?都给我滚开!”
众人慌忙退后,心惊胆颤看着如杀神一般柱刀矗立的培武。
培武此时几近油尽灯枯,由于失血过多眼冒金星,摇摇欲坠,但盯着向自己走来的陈大海,却毫无惧色,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恨不能喝其血食其肉!就是此人无缘无故杀亲人,无缘无故灭我刘柳!
陈大海走到培武近前,盯着培武道:“你倒是条好汉,可惜你今天必须死!”
培武逼视着陈大海一字一顿的道:“为——什——么!?”
陈大海目无表情的看着培武,缓缓的拔出佩刀。
培武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面对普通的士兵自己还有一战之力,面对陈大海这样的高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看向倒在自己身边的乡亲独目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再也看不到乡亲了!再也看不到芦花了!想到芦花培武眼睛一亮!逃!你一定要逃出去!
“逃——————!”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逃子培武冲向陈大海,义无反顾。
陈大海轻蔑的讥笑一声:
“蝼蚁一般的存也敢与你陈爷叫板。”只见刀光一闪培武的人头飞上了天空。
芦花躲在玉米地里看着高高飞起的培武的头颅,听着那声长长的逃——芦花张开嘴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冲上去接住那头颅,可全身动也动不了,就那么痴痴的看着那飞起的她的亲人的头,缓缓地落在地上,又在地上弹了弹,芦花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相信这是在做梦,人们常说梦是相反的,她相信那只独眼正在家中等着她回去。她想从梦中尽快醒来,回到她亲人的身边,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讲以前的趣事,但却总也醒不过来。
陈大海收起刀对着钱师爷招招手说:“他刚才喊什么?”
“逃!”钱师爷说。
“他老婆还在张集,估计是想让她逃走。”钱师爷道。
陈大海哈哈大笑道:“逃?想都别想!你马上派人到张集把他老婆干掉!再带人在村里搜搜看有没有活人,一个也不许放过!一定要斩草除根!村子也一把火给烧了吧。”
“是,老爷!”钱师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