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魔尊的心狠狠一痛。
可他又无法责怪寒梓瑜。
他明了了前世的真相,本就是自己负了梓瑜,前世答应了与他共白头,一生不负他,不伤他分毫,最后却囚禁他折磨他,甚至害得他惨死眼前……
魔尊为寒梓瑜慢慢拢住衣衫,随后喂他吃下一颗安神药。
他抱着寒梓瑜,将其放在床榻上:“对不起,本尊错了,能原谅本尊吗?”
因安神药的作用,寒梓瑜已经昏昏欲睡。
魔尊躺在床外侧,他抵着寒梓瑜的脸颊,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前世那些画面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一身白衣的寒梓瑜抱着一只雪狐坐在后院一坐便是一天。
有时下了大雪,他穿着单衣还是坐在亭子里,一坐一个下午。
他身上充盈着满满的孤寂与落寞,就像随时碎掉的瓷瓶,却不知为何而坚持。
他本是修仙界的神话,本是声名鼎鼎的寒光仙尊,却被毁掉内元废了修为,囚禁在魔尊的后院,成了魔尊的妻,日日夜夜受尽魔尊的折磨与侮辱。
他身边空无一人,凡是见过他真容的婢女全被魔尊杖责而死,从此以后所有佣人只得在寒梓瑜到后院尚景时,才能入屋打扫。
有几次一些婢女洗衣服时,疑心大夫人为何穿着男人的亵裤。
此话一出,翌日便意外死在了后山。
从此寒梓瑜的所有衣物均由魔尊亲自来洗。
无人知晓魔尊的妻子是位男子,无人目睹过他的容颜。
魔尊护他很好,但凡有其他人在,魔尊定会亲自为寒梓瑜戴上斗笠。
那几年唯有林月覃知晓大夫人的真实身份,可林月覃并不敢多言,生怕魔尊生气将她休弃。
……
从回忆中抽离,魔尊的鼻子很酸,他压抑着不想哭,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他怕泪水弄脏了寒梓瑜的衣衫,于是转身背对着他。
他蜷缩着身子,脑海中皆是前世梓瑜的背影,还有那时在湖山镇成亲时一拜天地的场景,画面一转,一身血衣的寒梓瑜倒在怀中没了呼吸。
他痛得心在滴血……
“梓瑜,对不起。”
突然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魔尊猛然转身,看着半睡半醒的寒梓瑜,他摸了摸寒梓瑜的脸:“快睡吧,没事。”
寒梓瑜因安神药的作用,头有些痛,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他只是感觉身边的人心情很差。
寒梓瑜下意识地搂住身前的男人:“我在呢,师尊在呢~”
魔尊的鼻子更酸了,他好嫉妒,嫉妒北逸能得到寒梓瑜所有的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可他又好遗憾,如果前世没有那些误会,他们俩也会是这样甜甜蜜蜜,也会是别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魔尊越嫉妒,心里占有欲便越强。
他低头咬住寒梓瑜的唇,随后施法再次点燃迷魂香。
“本尊也想得到你。”
“嗯?”
“梓瑜。”
“嗯?”
“梓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