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生,你快结婚了。”我轻笑着道。
他如我所料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为我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我意犹未尽地轻咬他的锁骨,感受他躯体的颤动。
他一直无法抵抗我的诱惑,这一点从小我便知道的。
“覃生,我不爱你了!”
我没有骗他,这五年,我费尽心思地忘记他,现在终于能正大光明地面对他,不再渴望他的爱,不再渴求他的目光。
覃生在这一刻松懈了,他推开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我心里恨透了他,我来这地目的就只有一个,玩弄他的感情,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事实证明我所有的想法都只能在梦里执行,真正爱过的人还是没有办法那么狠心对他,唯独说一句,我不爱你了!
“覃生,你婚礼过后,我便离开桐城。”
“去哪?”
“去我想去的地方,找一个我爱的人,度过漫漫余生。”
覃生转头看向窗外,片刻过后,他轻轻解开创可贴,慢慢靠近我,那可爱的创可贴上有着粉红色的绘画,两张创可贴就这样贴在了我的脸上。
“真的,都忘了?”
“不忘留着干嘛?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还是能当钱花?要不给别人讲讲那些年我干得蠢事去换点怜悯钱?”
我轻轻细细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过去那些年我做过的蠢事,为了他,我差点弄丢了自己,为了他我走火入魔,那些年真是不堪回首。
“难道你发现自己爱上我了?那可真不幸,我早就不爱你了。”
覃生又看向窗外,点燃了一根烟:“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扭头又道:“对不起!”
这句道歉我等了整整五年,如今听到也不过如此。
“你也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得向前看,别总活在过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哥!”
这是我认识他的十三年里第一次叫他哥。
覃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掐了烟,烟头在他指尖转动,我似乎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覃生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那刺耳的鸣笛声透进车内,我呆呆地看着前方:“把我送到酒店吧。”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再阻拦,驱车来到了附近的酒店为我办理入住,直到他上楼时我才看清他穿得竟然是拖鞋。
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店楼道里回响,也在我脑海中炸出一朵一朵的花来。
我掐住手腕,令自己冷静下来,秦覃你只待三天就可以离开了,别再因为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覃生为我打开房门,插上房卡,我正想关上房门,他一个侧身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