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本尊就爱看你生气。”
“不可理喻!”
北逸哈哈大笑:“今日你我大婚。”
红盖头再次完完整整披在了寒梓瑜头上,他挣扎着想要将盖头揭下来,可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
脑海中不停浮现一场荒谬的大婚仪式,一位新郎两位新娘还有满地鲜血。
北逸揽着他瘦削的腰:“还是这么瘦,睡着硌人。”
北逸拦腰抱起寒梓瑜上了红轿子:“寒梓瑜,这辈子,我都要你活在地狱里,跟我烂在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吼叫着,宣泄着内心的怨怼。
“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本尊是怎么熬过来的?”
北逸哈哈大笑,笑中全是无奈:“本尊等了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谁允许你死在我前面?谁允许你逃离我手掌心?”
“六百年,整整六百年,呵呵,你倒是在人界自在。”
“寒梓瑜,你死也只能与本尊死在一起!”
……
他暴怒地捶着轿子的一侧,一拳隔空将寺庙的墙震碎。
他仰头看了眼轿子上方雕刻的鸳鸯戏水,眼中竟然泛起了酸涩。
“寒梓瑜,你厌恶我吗?”
北逸看了一眼头戴红盖的男人,他弯腰贴着寒梓瑜的耳朵:“是不是很厌恶?哈哈哈,哈哈哈。”
他多希望能从这人口中听到一句不厌恶三个字,可他深知寒梓瑜永远不会说出这三个字,反而厌恶这两个字听起来才顺耳,才能让他肆无忌惮且心安理得地摧毁寒梓瑜的傲骨。
他笑着笑着突然间停了下来,缓缓像寒梓瑜靠近。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真的吗?”
北逸咬着唇,牙齿微颤:“六百年了,好久了。”
寒梓瑜咬着牙想要破了他的掌控,可灵魂像是被封住,除了五感尚在他丝毫动弹不得:“邪祟,离我远点!”
北逸眉头一抬,恶狠狠地捏着寒梓瑜的肩:“远点?怎么,还忘不掉你那烂在坟地里的师兄,要不要我把他扒出来给你看看?你死也只能是本尊的人!”
寒梓瑜挣扎着,眉头簇起,眼眸腾腾怒火燃烧。
北逸低头捏着寒梓瑜的下巴,一把撩起红盖头,唇贴靠过去:“吻我。”
寒梓瑜费力拧开了头:“滚!”
北逸抬起他的下巴,偏了下头咬住寒梓瑜的唇,牙齿厮磨,舌尖冲破牙关,银丝缠绕。
寒梓瑜咬住他的舌头,一股咸腥味席卷口腔。
北逸停下了这个吻,摸了摸嘴角滑落的血:“嘶,够狠,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