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完全有能力将人甩开,只是对方现在是个脑子烧糊涂了的病号,还是条丧失语言表达能力只会拱人舔人的大型悲伤犬,而他是个成熟与理智并存的成年人,真打的话,实在有违人道主义精神。
“沈致亭。”耳畔嗓音沙哑,语气平和。
“嗯。”沈致亭应了声,心想这货这次要是再废话不说正经事,他真的要挥拳头了。
“我想了很久,可我想不明白。”耳畔人声难得认真,问道:“沈致亭,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说呢?是觉得两个男人没结果是吗?两个男人没结果,一男一女就一定能有结果了?结果有这么重要?谁规定谈恋爱就必须要结婚、结婚就必须要谈恋爱的?我爸妈结婚前就见过一面,这么多年他们互相成就,日子美满,分手后也依旧是好朋友好伙伴,我也没见他们少了哪一环就不行了啊?”
沈致亭沉默地听着,不作回答。
他没法跟这头脑子缺根筋的倔驴讲通。
“沈致亭,你喜欢我,是不是?”
一瞬间呼吸都断了,沈致亭喉结滚动了两下,平静地咽下那无法言说的酸涩。
这下好了,他不敢宣出于口的心事,他小心翼翼去守护的感情,原来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拆穿。
习惯性要矢口否认,却发现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沈致亭茫然地望着虚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忽然腰间一松,身后人将他翻了个身,俩人面对着面,鼻息交缠,距离咫尺。对视的眸子,一个亲昵迷离,一个躲避闪烁。
沈致亭硬绷着脸,斥道:“闹够没,闹够松手,我带你去医——”
“嘘——”陈北劲抬手遮住他嘴,隔着手掌,气息逼近:“让我先说。”
“说。”沈致亭别开视线,脸上少见地浮上一层红。
“沈致亭,”陈北劲望着他,表情认真:“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沈致亭心中一动,迟疑道“那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