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浪从心头腾起直冲丹田,又自丹田漫散开来,袭卷了全身,萧雨歇费了好大劲,才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文君见萧雨歇神色古怪,又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样子,委实觉得奇怪,于是走上前,询问道:“侯爷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你别过来!”
萧雨歇见文君向他走来,喉头一动,好在他素来善于自制,连忙伸手阻止道,自己则绕过文君,走到了桌子后面,刻意隔开了距离。
萧雨歇为什么躲着她?文君不解,心中还略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失落感,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文君心头委屈,也很想知道向来事事以她为主的萧雨歇,今日为何躲她?但她素不喜自己巴巴凑上去问别人为什么的那种感觉,与其那样低三下四的问他,不如自己先生气。
于是,文君在桌子另一面的软垫上坐下,别过身子冷言道:“侯爷若是不愿同我游湖,大可现在命人将船使回去,不必这般难为自己。”
萧雨歇闻言,知道她是生气了,但往细了想,她会因为自己远着她而生气,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心里已经有他了?想到此,萧雨歇心头暗自一喜。可现在该如何收场,总不能告诉她扶苏框他吃了一大碗鹿肉羹吧。
萧雨歇左思右想,看来今日,全靠撑和演了,到时候离她远点儿,想来也不会忍得太难受。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拼命压下那一股自胸膛至丹田乱窜的热浪,走上前,在文君对面的桌子上坐下。
他解释道:“夫人别气恼,为夫怎会不想与你同游?都盼多久了?你别多心。”
听了这话,文君稍觉得心中有了宽慰,他并没有解释方才躲着文君的原因,文君便还是有些不快。
萧雨歇夹了饭菜在文君面前的碟子中,哄她吃饭。饭桌上,他还是如往日那般贴心,文君便渐渐忘了方才的不快。
今日扶苏准备的饭菜,都是平常菜色,但据说是扶苏院的私厨做的,所用佐料、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保留了原食材的味道,又渗入了佐料,当真是味极鲜美。尤其是桌上那道冬瓜海带汤,文君尝了甚是喜欢。
于是,她从一旁拿起碗,盛了一碗,往萧雨歇面前递去,她揽了衣袖,漏出一截莲藕般白嫩的手臂来,那只玉手,将汤放在萧雨歇面前:“别只顾着我,你也多吃些。”
萧雨歇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眼睛盯着那段恍如白玉的手臂,挪不开注意力,不由顺着那段手臂看上去,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他的视线顺着她脖颈的线条往下走,暗自联想着衣衫下的秀美风光。
看萧雨歇失神,文君蹙眉不解道:“你今儿怎么了?”
萧雨歇神游玉女峰的思绪被打断,干笑两声,遮掩道:“没事!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流萤湖遇见你的情形。”
文君听他这般说,不由想起了那一次的窘迫,脸上漫上一片绯红,嘴上不饶人道:“也是打那一次,我对侯爷作弄人的功夫心悦诚服。”
说罢,她望着萧雨歇莞尔一笑,甚是妩媚动人。此情此景,看的萧雨歇愈发心痒难耐,为转移注意力,萧雨歇望着画舫窗外说道:“差不多到湖心了,我们出去看看流萤雪景。”
文君素性畏寒,外面景色虽美,却很冷,她若是被冻一会儿,身子骨就会冷透,好久热不起来,想着,文君回道:“我方才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