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忽然停下脚步,手上向后一环,略一使劲,将文君揽进怀里,慢慢的俯下身子去。文君有些慌乱,他这是要做什么?萧雨歇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时,萧雨歇方才停下。
夜光下,他那令九天失色的英俊面庞,更加清晰的呈现在文君眼前,剑眉星目,鼻若悬梁,睫毛竟也根根分明。文君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即便心中对他没什么感情,却也不由得红了脸颊。
他唇角含了温柔且带着使坏般的笑,低语道:“不是为夫刻意隐瞒,是夫人未曾问过。”
确如他所言,对他身份的判断,全凭她的推测,只怪她平日自信惯了,谁知逢着这么一位穿衣打扮,毫无章法的主儿。
文君紧张归紧张,但脑子依旧清明,暗自想道:难怪他妻妾成群,就凭今晚这几个动作,再加上他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哪个女子能不动心?
文君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冷言道:“侯爷不愧是风流第一人,这等好手段,难怪妻妾成群,个个貌美。”
萧雨歇看着文君深觉有趣,明明呼吸微促,面颊绯红,却还要佯装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委实可爱!
萧雨歇放开文君,文君别过身去,自去整理衣衫。这时,萧雨歇冲身后唤道:“兰旌!”
板正脸儿闻言,连忙小跑跟了上来,萧雨歇吩咐道:“去吩咐厨房备些清淡的宵夜,送去夫人房中……”
萧雨歇似笑非笑的看向文君,接着道:“夫人今夜劳累,怕是腹内空乏,我陪夫人一起用些。”
文君闻言,甚是窘迫,说她劳累,分明是在嘲笑她。但文君委实理亏,放眼昭阳城,谁家的夫人会男装外出游玩。她不仅玩了,还带着男护卫,还喝酒,还和陌生男子畅聊同行。更可恨的是,还被她夫君逮了个正着,想起这些来,素来心高气傲的文君,第一次觉得这么无法面对一个人。
文君尚有事儿不解,问道:“你今晚怎么会去流萤湖?”
萧雨歇笑道:“流萤湖是西面进昭阳的必经之地。出门月余,到有些想念流萤漫天,再兼旅途劳顿,便想顺道歇歇,不成想,夫人也在。”
末了,萧雨歇又意味深长的补上一句:“所以,为夫私以为与夫人缘分很深。”
文君闻言,忽又想起方才他在流萤湖畔说过这句话,不由得暗自嗟叹,文君啊文君,枉你自诩聪明,今儿当真扎扎实实的做了回鱼肉。
这时,陆离挪上前来,摸着后脖梗子,嘿嘿干笑着,问道:“侯爷……那什么我……”
萧雨歇不由笑了,从后腰里取出洞箫,在陆离头上敲了一下道:“功夫不错,以后保护好夫人。自己去找管家,他会给你安排。”
陆离脸上炸开了花,跑出两步又折回来问道:“哪边儿?”萧雨歇指了路,陆离忙给二人行了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见陆离走了,文君生怕萧雨歇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便想着赶紧回去,回去至少还有个素娥挡着,好过两人单独相处。
想到此,文君于是说道:“抓紧回房吧。”
“哦,夫人这般心急?”
文君闻言,秀眉倒竖,气恼极了,这人为何嘴上这般没个把门儿的?她瞪着萧雨歇怒言道:“好歹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