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见田丰大笑,不由微怒道:“元皓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田丰笑的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抚肚道:“仲德和主公相交尚浅,难怪有此想法。此乃大大的荒谬,主公每事深经熟虑,运筹帷幄,我等不及万分之一。想来主公已有擒藏霸之计,故意在这里摆酒寻乐,却暗地里使人报于黄巾,令藏霸来劫营寨,大人却伏兵在外,如若在想深一层,还有可能派将赵云,或张辽连夜摸往阳都城下,待阳都藏霸精兵尽出之时,一举拿下阳都。”
程昱大惊,来回踱步,连连搓手,越想越有可能,惊声道:“难道真有此事?”
这时帐外忽然响起张浪的声音道:“不错,元皓说的很对,今夜我等饮酒,是做给藏霸等众黄巾军看的,要贼兵以为我等心生骄意,而不设防。”
这时见张浪衣着战甲,昂首挺胸进入帐内,接着道:“我已令赵云领兵三千,衣着黄巾,打着吴敦残军的旗号,连夜摸致阳都城下。找隐蔽地方埋伏,待藏霸精兵尽出之后,谎称残军回归,骗其开得城门,忽然袭杀。又令高顺领兵三千伏于大寨外左侧,令张辽领兵三千伏于大寨外右侧,待寨中火把亮起,一起冲杀过去。此仗十拿九稳。不过我怕还是会让藏霸跑了,假如他败退之时,必闻阳都城失,而改走琅琊,我已令典韦领一千将士在必经之道等候,那时藏操可擒已。”
程昱闻后,急忙抬头望去,见张浪微笑的望着自己,心里泛起将才的感觉。对他算无遗算佩服五体投地,暗想他才仅仅20出头,如此的年轻便就有这样神哭鬼嚎的计谋,假以时日,必纵横天下,连连拜俯道:“昱鼠目寸光,不知主公计谋,心生惭愧。”
张浪要的就是程昱这种态度,他虽然对自己处处表示尊敬,却知道他见自己年方弱冠,血气方刚,而自己又没有机会表现,所以程昱心里并不十分信服,难得此次有机会破黄巾,张浪当然要让程昱完全臣服自己。
急忙拉起程昱诚恳道:“浪虽有计谋,然年少无知,少有先生大事沉稳,智珠在握,还望先生不弃,多多指教。”
程昱完全为张浪所打动,见他神色真诚,眼露期待,不由动容道:“昱定竭力所能,扶主公以成霸业。”
张浪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
田丰在边上看到两人、真诚所至,开心点首直笑。
张浪这时忽然脸上一阴,面有虑色道:“现在最怕的是藏霸知道是计,而兵不出阳都。那我们可是白忙一场了。”
程昱思虑一番后,肯定道:“初战藏霸不知我等深浅,才会如此大败,这样一来士兵低落,如若他想一胜而鼓舞士气。晚上必定会来劫寨。”
“在则,军队不是藏霸一人的,就算他不中计,昌稀,尹礼之辈必定来,而藏霸无奈之下,也只能一同出兵。”田丰在边上补充道。
张浪二大智囊都一同肯定了,自己也放心下来。
却说藏霸败回阳都,收集残兵败将近两万余人。屯住阳都,决定死守不战。
此时藏霸,昌稀,吴敦,尹观,几人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藏霸首先开口道:“今日徐州军不同往常,勇猛无比,探子回报说领兵是叫张浪的人,传闻此人虎牢关下大战吕布,十分悍勇,我等不可力战。”
吴敦忽然道:“今日我等闻宣高兵败,急领军支援,不料半路为伏兵所击,带兵的好似叫高顺。”
昌稀有点变色道:“真是此人?”
吴敦肯定的点了点头有些冷颤道:“正是此人。传闻高顺在汜水关下斩西凉第一勇将华雄。”
众人闻了皆胆寒。
尹礼心有不干道:“今日折了孙将军,难道此仇不报?”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报,说徐州兵见首开得胜,众将士在寨中饮酒做乐。甲不着体,马不上鞍。吴敦大怒,拍桌而起喝声道:“张浪小儿欺人太堪,敢如此小看吾等众人。”
昌稀也脸色阴沉道:“不若趁他们饮醉之时,我等劫寨。”
藏霸摇头道:“不可,吾观张浪十分有谋,此事必有诈。”
吴敦道:“何以见得?”
藏霸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此人决不简单。”
昌稀有些不满道:“宣高依你之见,我等要怎么办。”
藏霸想也不想道:“如若阳都有失,琅瑯危已,琅瑯可是我们的老基地啊。只有死守阳都城,霸闻徐州压粮官章诳为贪财好色之辈,吾等可多送金银,结其好,使其军队补给不足,待彼军士气低落,时机成熟之时,我等冲杀出去,必可一战而定。”
尹礼摇头,不赞同道:“今夜是难得大好机会,我们可去劫寨,如若不成在依宣高之言。”
藏霸沉声道:“不可,张浪必有防备。”
昌稀冷冷道:“想来宣高已给张浪打破胆子,我自和尹礼,吴敦一起。”
藏霸大惊道:“昌稀不可,吾军新败,兵无战心,而张浪丹阳军皆勇战著名,又不知此否是计,此去绝无胜算啊。”
吴敦起身喝道:“此言差异,吾军虽新败,然个个身经百战,又趁今日大好时机,正好可大破徐州军,那时我军士气高涨,可趁机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