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笑了,低下头认真地看她,“叫哥哥。”
他的睫毛很长,像女孩子,瞳仁里镶着一环日影般的金色。悬灯先是一愣,旋即蹬鼻子上脸,轻轻扯着太微的袖口,嘴里甜滋滋地喊,“哥哥。”
太微将悬灯记入门下,既做师尊也做兄长。
他很宠爱悬灯,入门第一天就给她从炼气中期灌顶灌到筑基后期。只要叫一声“哥哥”,宝物随便挑,宫殿随便住,哪怕是那些大名鼎鼎的传世名剑,都能拿来给筑基期的悬灯练剑。
悬灯就这样抱上了大腿,简直受宠若惊。
哥哥从不收弟子,门下就她一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山上冷冷清清,没有丝毫烟火气。连服侍悬灯起居的道童都是傀儡,只有几只太微散养的仙鹤作伴,简直无聊死了。
对于她这个举世无双的兄长,悬灯最初并不那么亲近,他们之间有一段很明显的距离。
她很乖,乖得让人怜爱。总是很客气地奉茶,默默地奉剑,做徒弟一切该做的事。
太微低头一看,只能看见女孩子乌黑的颅顶。
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压回了原处。
很偶尔的时候,她会在熬夜过后,伏在太微膝上打盹,感受冰凉的手掌擦过脸颊。悬灯困极了,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哥哥的手掌,在某个瞬间,她模糊地察觉到太微靠得很近,近到逾矩。悬灯嘟囔着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以为是在做梦。
他轻轻地说,“因为我是送给你的礼物。”
这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悬灯到底没能听见,光焰在窗下跳跃,乌黑的灯芯浮现了一瞬。
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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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前的修了修丢上来了,腹泻式更新结束,接下来写隔壁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