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师是个话痨,和谁都能扯上几句,走南闯北和叁教九流打交道练出的一张利索嘴皮。他听不见,可憋死她了,难道要找小孩子们讲吗?
那就写出来吧。
偶尔兴致来了,她就盘坐在慕容玦书案的茵席前,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
“殿下。”
慕容玦向她微笑。
她顿了一顿,牵起唇角,指尖在他掌心断纹上慢慢勾画,让他分辨是哪两个字:“好看。”
“殿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聋人没有发声的概念,他自己听不见,裴少师却能听见他沙哑急促的呻吟。慕容玦蹙眉,颤抖着在她手心写字,“停”,几乎算是哀求了。
意识到喉咙正在颤动之后,他那张俊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挣扎起身,打着手语和她道歉,“让你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对不起。”
裴少师根本不觉得难听,从被子里钻出来,也在他身上慢慢地写字,“很好听的。”
写完就凑过去和慕容玦接吻,舌尖刮过上颚,耐心地安抚安抚,亲完在他耳边说,“可以睡你吗?”
他同样听不见,还以为裴少师在跟他说好话,扭过脸,朝她微微一笑,被裴少师按倒在榻上也不反抗。湿热的肉穴裹住性器,女人从容坐到深处,只不过是轻轻磨了两下,他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慕容玦眼角很红,爬起来打手语,“对不起……可以让我再试试吗?”裴少师挠头,心说看不懂,打的什么玩意。
她摇头,意思是看不懂。
他一下子就气场低沉下去,以为被拒绝了,但还是觉得她的心情最重要,挪过去,曲起双臂抱住她。
裴少师忍笑,在他背上写字,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本来还很失落,仔细感受了一下背上的触感,眼睛慢慢地亮了,抿着嘴唇,微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