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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的孤儿院(1 / 1)

楚黎推开了五十三号病房的门,扶了扶脸上的黑边眼镜,翻开了手上的病例本,露出了一丝笑容。

“阿山,再检查检查吧,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楚黎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

霍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又望了望突然惊醒的飞鸟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楚黎过来,就转过轮椅慢慢来到了病案桌对面。

楚黎绕过桌子,一手抚上霍山的脑袋,吻上了霍山厚实的双唇,温柔地对他笑了笑,“阿山越来越乖了,过几天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霍山眯着眼看着眼前清俊的人,即使被亲的气都喘不上来也依然没说话。

“吃药吧,阿山。”

霍山张嘴含住了楚黎手中的药片,喝了两口杯子里的水,伸出舌头向楚黎示意自己已经吞下去了。

楚黎的眼神暗了暗,揉了揉霍山依旧健硕的胸肌,歪着头笑了笑,拿着自己的病案本出去了,走之前还嘱咐自己的病人要好好休息。

霍山等他走后,又转着轮椅来到了窗前,享受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他把嘴里苦涩的药片拿了出来,在手中捻成了粉末,霍山笑着享受着一切,像一只午后慵懒的大猫,惬意又危险。

自从三年前霍山来了这家精神病院就一直没能出去,楚黎这家伙长得阴柔,没成想竟然喜欢上了霍山这样的,还整天说一些霍山震惊的话,比如“我爱你,出去了别忘了和我结婚。”

平地惊雷。

这几年,霍山一直陪着楚黎演戏给外面看管的人看。他算半个杀人犯,也是半个神经病。两年前做了心脏手术,效果还不错,霍山恢复得也好。药吃不吃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这些年总会记不清楚从前的事了。大概真的有楚黎的手笔吧,毕竟楚黎一直都想让霍山放下过去。他醋性大,连霍山死了好些年姐姐的醋也要吃。

但霍山不是脆弱的人,该记的不需要忘。

三年前的霍山二十四岁,不知道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做了孤儿,一直长到五岁。突然有一天他倒在了地上,吓得院长妈妈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后来才知道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霍山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在笑,他想他亲生父母家估计不富裕,不想给他浪费钱,就把他当累赘丢了出去。

但是霍山不想就这样死了,在不知名的某一天,谁也不知道,所以他像孤儿院里的杂草一样坚持活着,一直到他在孤儿院里关系最好的姐姐被领养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孤儿院里的大槐树一摇一摇的,有一家看起来挺有钱的人开着一辆黑色的车,把他的姐姐接走了。

霍山坐在窗边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擦了擦眼角被折腾出来的眼泪。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安静地看着院外的几个小傻子疯玩。他笑了,笑那个有钱人也怕死,也缺一个血包。

他一直以为姐姐过得很好,很开心,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院长妈妈说,姐姐找了个好地方,以后会有很好很好的生活。

直到他十八岁那年独立了,可以脱离孤儿院,他才去找自己的姐姐,不过只被那家人告诉了一个墓园的地址。

他在城郊看着满园晃露出来的墓碑,一步都走不进去。

他走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他打算和往常一样认真学习,考大学,参加工作。不过这些计划里多出来一个意外,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楚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的。

那时候他总有一种要捏死楚黎这厮的冲动,不过忍住了。

“阿山,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零九年十月九号,楚黎拉着霍山吃晚饭,还非要一起散步,霍山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就答应了,一前一后地走着,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听到了楚黎向他表白。

霍山回过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楚黎的面容,看着他白净的脸上泛起的一丝微弱的红晕,有些怔愣住了,第一次陷入了有温暖的人间。

霍山一直觉得楚黎小家子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第一次把他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发现他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竟然都有一米八了,也第一次意识到楚黎的容貌是可以杀人的。

不愧是校草,霍山轻嗤一口气。

霍山是个野性子,扯着楚黎的头发把他摁到了墙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楚黎眯着眼,顺着霍山的手蹭了蹭,就听霍山说了一句话,“我有一天会死,你也没那么喜欢我,给老子死远一点儿。”

说完,霍山就迈着步子往回走,没有路灯的地方什么都是黑的。

突然一股劲风把他按到了墙上,他还没回过神就被堵上了嘴。楚黎吻的忘神,手还到处乱摸。霍山被亲的没了脾气,艰难地推着他的舌头,眼尾也有些发红,迷离过来之后一拳打在楚黎的胸口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楚黎明明比霍山瘦了一圈,却轻松地把霍山困在了自己怀里,嘴上留着一滴小血珠,笑得十分艳丽。

“那么狂啊。”楚黎把头埋在霍山的脖子上,慢慢地舔着,“明明也喜欢我的。”

霍山一手抓着他楚黎的头发,又把他甩回了墙上,迈着大步往前走。

楚黎靠着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巷尾,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弥散在昏黄的灯光里。

后来楚黎一直跟在霍山身边,霍山什么也没说,也由着他一直跟着。

直到有一天,楚黎找不到霍山了。只在某一个雨夜,在一个老旧的孤儿院门口,看到了三具染血的尸体。

其中一个意识到周围来了人,还缓缓地爬起,甩开脸上带血的雨水,却发现根本弄不干净,就冲着不远处的人影嘟囔。

大概是让楚黎滚吧。

“阿山,我们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楚黎推开门走进来,一惯打理精致的头发也带着一丝凌乱,彼时霍山正好转过身,看见楚黎穿着一身白大褂却是满身美好的模样,笑出了眼泪,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磁性,“带我回家,好啊!”

出院那天,精神科楚医生推着他的患者走出了关了霍山三年的医院。

楚黎开着车,霍山坐在副驾驶看着周围的变化。

“孤儿院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这三年你都没有问,怎么这会儿问起来了。”

“在医院里不合适。”

楚黎挑了挑眉,看着十字路口红起来的计时器,停下了车,笑眯眯地说,“也不难,用了你最讨厌的权势吧。”

雨夜里的楚黎听懂了那个“滚”字,然后他就真的滚了。

坐在车里,他浑身都在滴着水,眼神却格外冷。

必须要帮阿山。

然后就拿起车里的备用手机,联系了自己的好友。

接着下了车,跑到霍山身边,擦了擦他脸上的血,看着霍山的眼睛颤动了几下,把霍山扶上了后背,带他上了车。

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了。

楚黎深深望了一眼霍山,立马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他一直知道霍山在谋划些什么,他陪了那个人六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大学也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后来却做了精神科医生。

霍山十八岁那年就怀疑自己姐姐死亡的真相,他的姐姐虽然瘦弱,却一直很健康,为什么会突然死在了手术台上,不带一丝血色。

后来他一直暗地里调查这些东西,甚至发现了孤儿院里藏着的垃圾事,做得人渣交易。

霍山奔奔走走了四年,直到大学毕业,他以为自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以为可以让那个收养人和孤儿院的管理人付出代价,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律师当堂推翻了他的证词,拿着一手莫须有的证据,诬陷她姐姐是个婊子,是个勾引养父的第三者。

霍山看着满堂的“公平公正”,败诉了。

霍山的意志迅速低落下来,谁也没有说,哪怕当时楚黎已经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和他同居了。

一二年的某个冬天,楚黎带着霍山去滑雪,他们都是滑雪的好手。他们在高级场自由地跟随风雪游荡。当落日的余晖照在霍山的身上,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要自己动手杀了仇人,做姐姐的祭品。

在孤儿院门口,在雨夜里,让百鬼见证他们的罪行。

那天之后,楚黎却像发了疯似的,拉着霍山在床上做爱,每一次进入都不复往日的温存,像两只雄兽的争斗,到最后霍山实在忍受不了向楚黎求饶也没有丝毫用处。

“别想以前的事了,待会儿就到咱们的新家了,我买了好多你喜欢的书还有模型。”楚黎笑着说。

霍山撇了撇嘴,趁着绿灯还没亮,别别扭扭地在楚黎脸上亲了一口,看着楚黎放大的瞳孔,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当年的事即使楚黎不告诉他,他大概也能猜到。当年那两个人没死透,被送去了医院,楚黎给他做了个假证明,大概就是说他脑子出问题了。不过也确实是真的,他那个时候脑子确实不正常。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就被放出来了。楚黎在背地里监视他的事,他就不跟楚黎计较了。

他姐姐的事也被曝光了,罪人该得到的惩罚也得到了。

但霍山其实还是输了,输给了金钱和权势,不过无所谓了。

楚黎帮他找了份工作,日子就这样静悄悄地流走了,霍山每晚都要应对楚黎猛烈的性欲,搞得他的腰一直没痛快过。

年前他们去了马尔代夫,可可亚岛细腻的白沙衬得楚黎像个圣洁美丽的天使。不过在霍山眼里,这是会吸人精魄的妖媚。

“阿山,我给你揉揉腰。”

“阿山,求你了,屁股别乱动。”

霍山一身蜜色的肌肉好看极了,楚黎的手总是不老实。霍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享受着楚黎的按摩,还要时不时防备乱放的手。

“你明天别出去了,外面那些女的总是看你,还有一个娘炮,总是和你眉来眼去的。”

霍山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瞥了楚黎一眼,“那你也别出去了,这样你就看不见他们了。”

“轻点儿”,霍山拿开了放在自己屁股上捏来捏去的手,亲了楚黎一口,“昨天只看你一个人了,没注意到别人。”

霍山亲了亲面前修长的手,“睡吧。”

楚黎张了张嘴,歪着头,扑到了霍山身上,“我硬了,阿山,时间还早,让我再来一次吧!”

第二天,霍山在酒店的床上睁开眼,轻轻拿起了压在自己胸前的手,越想越气,一把就甩开了,拽着被子就往床边挪。不一会儿,身后又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体。

霍山猛地坐起来,拎起来自己身上的被子直接把楚黎裹在了被子里又躺了回去。

半晌等霍山睡着后,楚黎睁开眼,把被子盖在了霍山裸露的蜜色身体上,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又忍不住搂住了霍山,脸贴在霍山的脖子上。

那个巷子里,霍山高傲地走在黑暗里,不带一丝犹豫,早就牵住了楚黎的心。往后的日子里,如同深水汇入大海,无波无澜,也绵延至深。

熊雄和林羡两家的关系很近,近到他们父辈即将做一辈子的邻居,近到熊雄和林羡在他们共同的二十五岁结了婚,熊家和林家的交情更是根深蒂固。

林家家大业大,早些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家族势力,垄断财富,经常外出交涉应酬,但又不放心把孩子给保姆照顾,就经常把小孩放到熊家。

熊雄和林羡是在一个婴儿床里长大的,熊雄的皮肤天生就黑一点,而林羡就偏偏比熊雄再白上几个点,两个小宝贝抱在一起色差很是明显。小熊雄喜欢叼着他的奶嘴睡觉,林羡总看着熊雄,张牙舞爪要翻身抓熊雄的手,最后闹得自己都累得睡着了,熊雄还闭着眼,咂吧着嘴睡得正香。

林羡磕磕绊绊地开口叫熊雄的时候,熊雄还没学会怎么叫妈妈。他干什么都比熊雄快一些,导致熊雄的父母经常羡慕地看着林羡从他父母怀里挣扎出来,哼哧哼哧地爬过来拉熊雄的手。

熊雄从他妈妈怀里醒过来,总是迷迷糊糊地看到另一个比他小一号的娃娃抱着他肉乎乎的手当玩具啃。林羡玩得开心,糊了熊雄满手的口水,熊雄睁不开眼,一心想着睡觉。

两家父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激烈地讨论着熊雄和林羡的亲事,最后一锤定音,“给这两个小家伙定个娃娃亲算了!”

林羡自己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到处乱爬的熊雄后面跑,拿着自己钟爱的玩具逗得熊雄“咯咯”地笑。

林羡妈妈是个摄影师,给他们拍了数不清的照片夹在“宝宝成长相册”里,后来那个摄像机被林妈妈当成纪念品送给熊雄了。

五岁的熊雄带着继承过来的摄像机到处扣,终于和林羡一起钻研出来哪个是快门,哪个是删除。那本厚相册里又多出了很多熊雄张着嘴,迷茫地嗦手指的照片。

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熊雄还是比林羡大一号,像个小熊一样,而林羡依然是细胳膊细腿的漂亮小少年,这就导致林羡经常邀请熊雄来自己的房间,把十多岁的竹马压到自己床上,恶狠狠地问熊雄究竟在背地里偷吃谁给的零食了。

而熊雄红着脸,到处抓林羡乱揉的手,大声解释道:“我没有!”

林羡压着他的手,凑到熊雄脖子边闻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脑子都弄得晕乎乎地,他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捧着熊雄的脑袋,学着熊雄的语气,摇头晃脑地喊了一声,“真没有?”

“没有!”

林羡蹭着熊雄的脖子突然学了声小狗叫逗熊雄,“汪——”

熊雄被林羡“汪”了一声,脑子都有些发蒙,又看林羡凑了过来,赶忙拿手掌抵住林羡的脸,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在自己手心里乱拱,笑了起来,“干嘛学小狗叫啊!”

林羡取出来自己的脸,也笑着说,“这不是气氛到这儿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出来了!”

林羡从熊雄身上爬下来,枕在熊雄的肚子上,看熊雄笑得快抽抽了,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摸着摸着脸就红了。

林羡开窍的那天,是再一次把熊雄压在自己床上,看着熊雄在自己身下乱动,他兴奋了。林羡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些带颜色的场面,瞬间就爆红了脸。那天之后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竹马的大胸也是不能乱摸的。

但是,林羡隐藏得很好。他们依然像往常一样一起上学,回家,吃饭,睡觉。他们父母好像也不怎么管小孩儿的事,林羡在外面表现得温柔理智,一看到熊雄恨不得整个人贴在熊雄身上,一边抱着,一边偷偷闻熊雄的脖子。林羡觉得自己可能要分化了,他一看到熊雄牙就痒,整个人都有些躁动。

后来林羡真的分化成了alpha,紧跟着熊雄就分化成了oga。林羡高兴得在脑子里跳得飞起,不过熊雄在旁边,他得装的像一点。熊雄捏着医院的通知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羡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安慰他,“没事,还有我保护你。”

壮大的熊雄看了看勉强圈住自己的林羡,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保护你”以前是他最常说的。

林羡可不在意这个,他现在高兴地像是有个小人在他脑子里跳舞,一直“啦,啦,啦”地唱着,无尽循环中。

“宝宝,我们回家吧。”林羡看熊雄状态不好,满脸担忧地说。

回到熊雄家后,林羡就被他爸妈拉走了。

当初熊雄长得太壮实,他爸妈也没想到一直放养的儿子分化成了oga,从前该教的生理知识也要赶紧补上来。而林家一直娇养着林羡,林羡又实在太聪明,最后只能意味深长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最后说了一句,“儿子啊,你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

林羡挑了挑眉,向二老来了个飞吻,跨着长腿上了楼。

林羡十八岁后的第一次易感期,他趁着父母不在家就把熊雄叫来了自己家。

熊雄刚敲了几下门,就看着林羡一脸笑眯眯地开门了,扑面而来就是浓烈的玫瑰花香,熊雄险些就软了下去。幸好林羡拉得及时,扯着熊雄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熊雄被扯得没了脾气,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脑子昏昏沉沉地说,“你的,信息素好浓。”

林羡把熊雄压在床上,蹭着熊雄的脖子,颇有些诱惑意味的语调,说,“宝宝,你是蜂蜜味的,好甜……”

“我易感期到了,宝宝,让我闻一闻你,就闻一闻……”

熊雄突然就被胸口的疼痛激了一下,睁开眼就从上衣领口看到林羡隔着自己的衣服嗦自己乳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手都抬不起来,你,你好歹先脱衣服,行不行……”

熊雄喘着气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体温也上来了。他什么都比林羡晚一点,他发热期不会也就晚这一点吧。

然后他就感觉到林羡的手指破开了自己后穴,一根接着一根在里面画圈,一会儿熊雄头顶就飘来一句话,“宝宝水好多啊!”

熊雄微抬着腰,脑子也有些空白,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我都羞死了,你别……别说骚话……”

林羡垂头笑着抽出手指,将自己的那块火热的地方慢慢地挺进熊雄的后穴,紧紧压迫着每一块软肉,熊雄咬着牙感受着那些过分的刺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羡就开始不断地挺动,一下一下地猛戳熊雄的兴奋点,林羡看熊雄开始沉溺就开始从他的腹肌舔到胸口的乳头上,张嘴含了进去,伸着舌头不断地挑逗,还试图挑出乳孔。

林羡紧抱着熊雄在他的腺体上徘徊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咬着牙不张口,狠狠压下去那充斥着他脑子的欲望,他想让熊雄的每一条血管里都流着他的信息素。

他再一次在熊雄的身体里泄出来才发现他的宝宝已经晕过去了,这才下去准备些水和吃的。

他慢慢从熊雄穴里抽出来,看着精液混杂着熊雄的水从里面流出来,一直流到床上,最后那个入口又慢慢地缩起来。林羡的眼睛又有些红了,狠狠摇了摇脑袋,下了床。

等林家父母出差回来,熊雄家也开始找自己儿子,熊雄已经在林羡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了,林羡正抱着熊雄睡得正香。

林羡把熊雄洗得很干净,他甚至为了奖励自己又和熊雄在他的独浴里来了好几次。

熊雄早就受不了了,不过他整个人都麻了也没喊自己不行了,最后整个后穴都没知觉了。林羡抱着他在新床单上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都转不起来了。

两家父母都有些傻眼了,带着熊雄检查了几天才放心,后来就严厉禁止林羡密切触碰熊雄,又往后推了几年,到了法定年龄才答应林羡娶熊雄。

那天晚上,以及接下来的蜜月期,林羡就没消停过,他的犬齿穿进熊雄的腺体给他们两个人做了终身标记。林羡望着身下的熊雄紧闭的双眼,捧着熊雄的嘴吮咬着不断逃跑的舌头,也闭上了那双稍微充血的眼睛。

林羡喜欢熊雄,就喜欢霸占他身边的空间,熊雄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他的奶子,他的屁股,他的目光和他吃的饭。熊雄的整个世界都会有一个叫林羡的人。

林羡从小就聪明,他对熊雄的占有欲从他自己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有了。熊雄壮的不像个o,而他又漂亮地不像个a,所以从熊雄开始记事,林羡就把自己装成了熊雄的保护对象。

他算计熊雄身边的位置,现在,熊雄身边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给熊雄的自由,不过还是会有他的参与。

江迟已经被霸凌两年三个月零二十天了,他一如既往地被蒋舟手下的人拉到厕所里殴打。

等他们打完了,江迟还傻愣愣地抱着头倒在骚臭的厕所里。学校里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了,江迟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水池边洗掉自己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他不停地搓着手,神情淡漠,闭着眼把昏昏沉沉的脑袋放在冰凉的水下冲洗。

等他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爸妈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肇事者赔了点儿钱就算了了。钱也不多,扣扣搜搜,够他活到大学毕业了。他前几个月送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现在无牵无挂,一身轻松。刚刚应付完蒋舟,他没什么力气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总会想起奶奶在病床上最后看他的那一眼,所以他想死之前还勉强会斗争一会儿。

江迟总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先好好活着吧,先好好活着。白天的生活还会是那样没什么区别,没什么新鲜感,没什么趣味,先好好活着吧。

江迟第二天依旧带着伤一瘸一瘸地走进了教室,老师和同学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欺负江迟的那几个人家里有权有势,尤其是蒋舟,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不过蒋舟很少来上课,座位也总是空的。蒋舟家里给学校投了一栋教学楼,那里就跟个混混窝子一样,天台更是没人敢靠近。

蒋舟站在天台上,看着天边的风景,白皙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身后几个人狠狠地踢着地上的黄毛,也没见蒋舟皱一次眉头。

等几个人终于停手,黄毛头上已经全是血了,牙齿还缺了一颗,见没人揍他了,立刻蜷起膝盖跪在了蒋舟面前。

“滚吧。”蒋舟掐灭了香烟,抬起头感受吹在脸上的微风,像一块精致的琉璃。

“老大……”

“都滚。”

昨天黄毛教训完江迟他还在天台待着,他看到江迟一瘸一拐地从教学楼出来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远远的跟着江迟来到一条小巷子里,有一个瘦弱的男青年突然出现把江迟压在了墙上,苍白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揉搓着江迟的奶头。

蒋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冒出来一团火气,等到反应过来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苍白男人。江迟靠着墙喘息,麦色的面容带着些酡红,似乎沉浸在快感里面,带着破碎的色气。蒋舟眼眶微微发红,捏着江迟的下巴就咬了上去。江迟也不阻止,任由蒋舟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蒋舟吻得动情,江迟看着他眼神却越来越淡漠,突然把蒋舟推开了,从蒋舟的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衔着香烟冷漠地看向蒋舟。

“蒋舟,你最好别喜欢上我。”

蒋舟站在天台又点燃了一根烟,低垂着眼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吸烟死掉,然后就沿着扶梯一步步走下去回了教室。

江迟坐在教室里认真地听着老师上课,嘴角的伤时不时扯动他的神经。蒋舟进来的时候多看了江迟一眼,便默不作声地当着老师的面走进了教室。

蒋舟家有钱,没人管很正常,见怪不怪了。

蒋舟坐在座位上,白皙的手腕支在桌面上撑起自己的脑袋歪着头往江迟那边瞧,琥珀一般的瞳色在照进来的太阳光下显得流光溢彩,像一个锁定了猎物的猎食者。

蒋舟越看越觉得白天如同书呆子一般憨傻的江迟和晚上的他差别很大。晚上的江迟像是坟堆上站着的孤狼,雄壮却笼罩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让他很迷恋。

江迟当然感觉到蒋舟过分灼热的视线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江迟今天早上简单的洗了个澡,水流蔓延在健壮的肌肉上,也掩盖不了背上、腰窝还有胸前的淤青。

蒋舟是个病人,江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他们两个很像。一个是疯子,一个是死尸,都没人要。疯子看上了合适的躯壳,恰好做了个伴。

晚上放学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江迟还在看着书。今天蒋舟的那帮狗腿子没来找他麻烦,想来是蒋舟已经给过教训了。

江迟揉了揉太阳穴,理了理有些混乱的思绪。

“嘭——”

一个黄头发的家伙领着两三个人一脚踹开了教室的门。

江迟手中的笔有一瞬间停顿了一下,浑身微微颤抖,紧张地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人。

黄毛嗤笑了一声,“蒋少请你去一趟天台。”

江迟有些迟疑,放下了手中的笔,慢吞吞地合上了书,在蒋舟耐心告罄之前来到了天台,跟着的几个狗腿子被挡在门外了。

蒋舟抽着烟倚站在楼边,身后就是几十米的高空,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下高台让他跌落地底摔成肉泥。蒋舟不知道为什么看江迟依旧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却好像也没那么反感了,他眯了眯眼。

“做爱吗?”

蒋舟吐出一口烟,灰白的烟雾好像将不远处的江迟包围住了,他露出了一丝浅浅地笑意,慢慢走向江迟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嗅闻着江迟身上的野性。

“做吧,江迟。反正你也被别人肏过了不是吗?”

江迟看着埋在自己身上不停蹭动的蒋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蒋舟把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黑色的上衣挤压着麦色的胸肉,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小小的乳尖。

蒋舟颇有些着迷地看着江迟身上的伤痕,不带丝毫怜惜地按压着。江迟疼得脖子上仰,额间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江迟不想说话,蒋舟也不在意。直到最后江迟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遮挡了,蒋舟一双白皙的手已经抚摸过了每一寸肌肤,他搂着江迟壮实的腰身,用结实的大腿肉夹住自己的性器,隔着一条内裤摩擦会阴后的小穴。腺液沾湿了江迟的内裤,染出了一道道深色。过了不知道多久,江迟的大腿酸疼,蒋舟却依然射不出来。江迟主动含住了他的鸡巴,舌尖刚舔上小孔就被蒋舟射了一脸精液。

浊液沿着江迟的嘴唇滑下滴落在他的奶尖上,江迟微微愣住了,但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在蒋舟迈着长腿从他面前走过之后,江迟呆呆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回了身上,当着一层楼梯下的几个人颤抖着身体下了天台。

路过的几个人一脸惊讶,“蒋哥把江迟肏了?”

“妈的,看不出来这么大块头喜欢当婊子啊,玩儿这么刺激,真笑死老子了!”

江迟拧了拧眉,回过头瞥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了,急躁地搓着手。

砍死他们好了,这样是不是就开心一点了。

砍死他们吧!

算了,过两天再砍好了。

江迟又回到楼梯口,低着头数着脚下的十二层台阶,迎着几人的调笑,挥拳打向了黄毛的脑袋。沉重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了黄毛的脸上,另外几个人反应过来拉着江迟的后肩想要阻止这场暴行,却被江迟一个个踹下了楼梯,躺在下面龇牙咧嘴地喊疼。等黄毛肿着脸有些迷离地看着他,江迟晃了晃黄毛的头,看他还有意识就不再打了。

江迟站了起来,又垂着头出了这层楼,握了握拳头,抹掉了上面的血。

江迟拿着自己落在教室里的东西回到家,站在窗户边望向外面的夜景,手里拿着他们全家人的合照,夜风拂过他的面孔,眼里也是冰冰凉凉的,他以后大概也会是一个人,要不然就拖着蒋舟一起死好了。

蒋舟对江迟有了性趣,一直困着江迟,江迟也不在乎,江迟需要有人陪着,不然很可能等不到大学毕业就自杀身亡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死之前不能让蒋舟永远记住他,那他死得就更不值得了。

或许连蒋舟都忘了,第一次对江迟动手是因为什么,但江迟永远也忘不了。

蒋舟一直让江迟跟着他,只是以一个泄欲的工具,他确实很喜欢江迟颇有肉感的身体,所以想等到厌烦的时候再舍弃掉。蒋舟身边的小混混看他对江迟的态度有些暧昧,渐渐也不再找江迟麻烦了,不过那些鄙夷的声音从未间断。

江迟很耐心地学完了之前落下的课程,在高考之前顺利提升了自己的成绩,成绩普普通通的,够他上个一本了。蒋舟是个很聪明的人,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原本应该去教育资源更加优质的中学学习,但为了表示自己对父亲专制独裁的不满才来到这所学校,高考也不出意外地去了顶尖学府。

蒋舟强迫江迟和他选择了同一个城市的大学,虽然江迟最开始不怎么愿意,不过在床上被蒋舟“做服了”之后就答应了。虽然不在同一所大学,但蒋舟早就在附近买了一个房子,让江迟和他一起住,平常见面的时间也挺长的。

江迟的大学生活很平淡,每天正常上课,偶尔因为蒋舟的事逃几门,平时参加一点儿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晚上趁着夜风在操场上跑几圈步。反观蒋舟就过于出彩了,外貌出众又有才华,和江迟在一起后身上的颓败气息也都消散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蒋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江迟,早就忘了一开始和江迟在一起只是因为把江迟当成了一个新奇的玩具。

江迟平常在蒋舟面前太温吞,仿佛能够包容蒋舟所有的坏脾气。但是只有江迟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慢慢坠毁,而他自己却控制不了。

“海面上终会升起褐色的烟雾,玫瑰将与爱情合葬。”

江迟在笔记本上记录了这么一句话,整个笔记本都是空白的,只除了这句话。江迟曾经尝试过自愈,所以想把自己那些念头记在纸上,等它慢慢地释然,却发现根本不可能,他无事可写。他的父母死了,奶奶死了,他没有生的希望和寄托,他做不到。

江迟曾经对蒋舟有过一次心动,是在蒋舟刚转学来到这个海边小镇的时候。当时蒋舟衣着得体,面容精致,气息清冷。江迟以为这是一朵太阳花,后来被蒋舟掐着脖子,倒在他的脚下,被他的手下嘲笑他无数次被打断的胳膊和腿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朵艳丽且攻击性十足的食人花。

所以即使江迟心动了,他不敢去爱蒋舟,不愿意去爱蒋舟,陪伴他仿佛也变成了自己的任务。

蒋舟渐渐陷在自己编织起来的爱情里,他觉得江迟一定爱惨了自己,所以江迟才会每天按时起床给他准备好早餐,温柔地把他叫醒,才会温柔地笑,才会陪他聊天,陪他过生日,才会一直跟着他。

但是蒋舟越来越不满足于江迟的平静,他觉得江迟应该更热烈地去爱蒋舟,去爱他。

大三下学期,还带着一点点寒意,天上飘着些蒙蒙雨。江迟觉得今天天气突然转凉,又没有什么事做,想给蒋舟送件衣服,就去找他了。蒋舟穿着白衬衫,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伞下还站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快速地亲了蒋舟的面颊一下。

蒋舟站在江迟对面,看见了江迟,却没有把那个男孩推开,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江迟,想看江迟的反应。

但是江迟垂下了头,来找蒋舟的热情也没有了,微微叹了口气,身上也有些发冷,转身就离开了。

蒋舟在学校有很多事要做,等到晚上他回去的时候,看到江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平常江迟会等着他回来,再做个爱的。蒋舟带着疑惑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才出来躺到江迟的身边,环住了江迟健壮的腰。

第二天江迟没反应。

第三天江迟还是没反应。

蒋舟觉得江迟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反应,他开始从别的事情上来获取江迟的关注。他开始在学校里和别的男生暧昧,试图让江迟在他面前哭着质问自己为什么出轨,却一直没等到他想要的。

江迟本来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但蒋舟其中一个暧昧对象找到了江迟。他那时候才反应过来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变得那么歇斯底里,那么丑陋。后来江迟被满天的诋毁掩盖的时候,江迟才知道他这个情敌的真实名字。

叶苏懒得诋毁蒋舟,毕竟蒋舟也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承诺,甚至最开始暧昧的时候蒋舟都告诉叶苏他有爱人了,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让爱人嫉妒,但叶苏还是扑了上去。

江迟常常在早上八点钟之前就来到了教室,这一天也不例外。他不是不知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恶意,但也只是安静地忍受着不时看向他的视线。漫天的诋毁和指点让江迟的辅导员找上他,导员让江迟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再来学校上课。

江迟当时很茫然就什么也没带,也没去蒋舟的家,他回了那个海边小镇,一路上也看了不少景色。虽然上了大学之后,江迟上了大学已经很少回这里了,但他还是会隔一段时间找钟点工来清理。即使家里没人房子却很干净,好像一直都有人在。

江迟坐了一路的高铁,回来后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外面有小鸟叽叽喳喳地在闹,但江迟却觉得平静极了。

等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江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魁梧的自己,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突然觉得自己懦弱极了。那么大块儿头,却有着太细腻的心思,活着累极了。

江迟找了一家照相馆,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一直等着照片被洗出来。他看着相框里憨笑的自己,也笑了出来。

他回到家把自己的照片放在父母身边,开门走了出去。

蒋舟自从知道叶苏背着自己去找江迟就一直很生气,偏偏江迟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他心里就更加不甘心,冷落了江迟三天才给江迟打了电话。打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打通,他又跑去联系江迟的辅导员,却得知江迟早在前一天就已经请假离开学校了。

蒋舟迅速地就想到江迟可能回自己老家了,他是一直知道江迟心理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但是江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才一直没放到心里。他回去的路上怕得白净的指尖都在不停颤抖,一直捂着头想这些年的事。

蒋舟站在江迟的家门前,看着紧锁的房门,无力感越来越深。他怕江迟真的会寻死,怕等来的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江迟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他那么好的人,不该那么痛苦的。

蒋舟捂着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坐在门前,不停地颤抖着,小声地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蒋舟?”

蒋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精致的面孔带着两天没有合眼的憔悴,轻轻地喊了一声,“阿迟……”

江迟把右手拎着的食材放到了另一边,走上前拉起了蒋舟,“你来了啊。”

蒋舟扑到了江迟身上,紧紧环住江迟的腰,贴着江迟的胸口低声地哭。

“阿迟,阿迟……”

江迟感受到前襟的凉意,攥了攥手里的几个袋子,“我们先进去吧,这里不好看。”

江迟拉着蒋舟进了门,把食材放到了厨房,洗了两个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倒了两杯水。他刚才买了一束玫瑰花,正好家里有一个空了的花瓶,给它灌了点水,把玫瑰养了进去。

蒋舟一直看着江迟,半分视线也不敢偏离。

“阿迟……”

江迟坐在蒋舟对面,看着面前的玫瑰花,“我刚才去了一趟海边,本来想找一个地方离开的,但是那里有好多人,怕吓到他们就回来了。”

江迟又看了一眼蒋舟,看他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闭上了嘴。

他刚才确实去了海边,带着他奶奶的照片。他才二十多岁就撑不下去了,还是很担心奶奶会不原谅他的。

太阳快要落下了,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了,江迟身边只有一对夫妻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在沙滩上堆城堡。那两个小孩子笑得很开心,他们爸爸妈妈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聊会儿天,再玩上一会儿手机。小孩儿注意到他,对着他咯咯地笑,稍大的那个,颇有些腼腆和害怕地躲在了他母亲身边,两个大人看到他友善地向他致了个意。

江迟也笑了笑,随后眯着眼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看了很久的太阳,直到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看见一望无遗的褐色烟海。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治愈,但他也不那么想死了。家人没了,可他还要好好活。

江迟把水杯移到蒋舟面前,示意他冷静一下。

“还记得叶苏吗?”江迟看蒋舟一脸茫然,缓了一口气,“当年在小巷里亲我的那个人也叫叶苏。”

蒋舟什么都懒得记,唯独那个人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这下想起来这个名字,脸色变得更惨白了。当年欺负江迟的人里,就有一个叫叶苏的人,和小团伙里的黄毛交情很好,曾经借着江迟的名义持续欺负江迟,后来被蒋舟知道了还为此教训了黄毛很多次。

江迟看外面天色有些暗了,也没了做饭的心情,把食材分好放到了冰箱里,叫了两份外卖,站在阳台抽烟。

叶苏和江迟、蒋舟也是一个班的,不过蒋舟转学来得晚,又不经常来上课,对叶苏不熟悉。

叶苏当时长得白净又瘦小,家里教育又有问题,把他养成了一个阴郁的少年,所以即便叶苏的成绩很好却并不受班里同学待见。当时的江迟很凶悍,骨子里却是软的。学校周围有人找叶苏麻烦,江迟顺手就帮了他。就此被缠上了。叶苏的爱太病态了,他在江迟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勃起过,在江迟在酒吧买醉的时候暴起过,仿佛不摧毁掉江迟的骄傲就永远不能把江迟留在他身边。

“我们两个因为叶苏闹了很多笑话。”江迟苦笑了一声,看着烟头的余烬消散在夜风里,“今天好好休息吧,睡一觉,睡醒了就该结束了。”

等晚上江迟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蒋舟还在江迟一开始站着的位置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这些年他已经很久没在江迟面前抽过烟了,他以为他不曾参与过江迟的过往就没有伤害到江迟,至少他还可以补偿,却从来没想过他是这场霸凌里最关键的帮凶。

蒋舟拿着江迟的手机果然找到了叶苏的联系方式,以江迟的口吻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约他明天下午在高中的天台见面。

蒋舟很快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怕自己身上浓重的烟味儿呛到江迟会打扰他睡觉,就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早上江迟起床后看见蒋舟在厨房里忙活,他出来后蒋舟还热情的招呼他坐在餐桌上。桌子上放了两盘小菜,蒋舟又盛了一碗粥放在江迟面前。

江迟睡着之前没看见蒋舟进房间,虽然不知道蒋舟在想些什么,但他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就也没问。

“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吧,我已经请过假了。”

蒋舟温柔地看着江迟,他这些年和江迟在一起,了解过江迟的喜好,知道他的性格,却从来没仔细想过江迟的过去。他错不该放任江迟的心病困扰他,不该当做什么都可以忘掉的。

江迟温吞地喝着带着些甜味的糯米粥,听到蒋舟的话点了点头。

蒋舟牵着江迟的手走在行人道的绿茵下,江迟欣赏着周围的变化。很多商业牌已经褪了色,路上的行人车辆都急匆匆地。他们去了附近的公园,每逢周末过节的时候,那里总是有很多人,有带着老人孩子来的,有三两成群的学生,还有更多来排解压力的年轻人。

今天的公园冷清多了,江迟觉得挺轻松的,公园里的空气都带着舒适的味道。他们走了几个小时,最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周围高耸的绿树。

蒋舟昨天没有休息好,倚靠在江迟的肩头。江迟自蒋舟靠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呆坐着,只觉得眼前模糊不清,时不时擦掉眼角的眼泪。

蒋舟就像带着尖刺的玫瑰,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想把它握在手里,被扎的满手鲜血。叶苏做得事好像和蒋舟没关系,可是在江迟最无助的时候,蒋舟无情地转头走了。

没有爱上江迟的蒋舟是冷漠恶劣的,爱上江迟之后的蒋舟又太过迟缓,哪一个蒋舟都灼地江迟心上发疼。

蒋舟缓缓睁开眼睛,握住了江迟的手,吻上了江迟的额间。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江迟和蒋舟去了海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沙滩的巨石上。太阳还很刺眼,波光粼粼的,蒋舟白皙的脸晒得微红。江迟想拉着他找一个避光的地方,蒋舟直接蹲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滩上准备给江迟堆一个城堡出来。

江迟坐在一边看着他,不说蒋舟是个让人羡慕的人,美工也是一等的。江迟还在感叹,就见蒋舟拉上了自己的手,跑向浅滩,还捧起海水往他身上泼。他有些呆愣,也尝试玩了起来。江迟看着蒋舟在水里乱跑,闪烁的海面被不时踩碎,江迟看着被扑腾起来的浪花有些着迷,随后就看到蒋舟跑向自己,他没撑住就倒了下去,蒋舟压在他身上吻了上来。

等他们回去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江迟自己先回来的,蒋舟说去给江迟采一束玫瑰回来。

江迟看到了饭点,就开始准备晚餐,就看见冰箱上贴着便签。

“阿迟,你要好好的,这个世界上永远都还有我爱着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蒋舟回到了高中的那个天台,看到叶苏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锁上了天台的门,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的叶苏。

“蒋舟,还真是你,我说迟迟怎么会突然找上我呢,原来是你啊!”

“我来找你算账。”蒋舟点燃了一根烟,冷厉地看着叶苏。

“算账啊,”叶苏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算什么账呢,算当年江迟断掉的胳膊还是他的腿,算那两年里你的视而不见,还是算你当年不顾江迟的脸面在天台扒光了他的衣服?”

“蒋舟,爱上了他,你才来和我算账,”叶苏拿出匕首,在指尖比划了几下,“呵,别搞笑了好吧,当年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蒋舟听的时候面色冷静,指尖却在颤抖着,他扔掉了指尖的烟,迎着叶苏的匕首打上了他的脸。

蒋舟的腰被划开,很快染红了上衣,他和叶苏扭打在了一起,匕首一会儿在他手里,一会儿又跑回了叶苏那里。他感觉自己身上都是创口,不停地流着血。蒋舟突然间没忍住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江迟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掰断了叶苏的一条胳膊就停下来不再动手,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

蒋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再一次把叶苏踹倒在地上,捂着腰上的伤,蹒跚着坐在了天台边上。

他望向楼下,看到江迟踩着散落一地的银杏叶跑向这栋楼,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没再拿出来了。他想到他八岁时,他爸妈闹着离婚,他妈妈拎着行李箱离开家出去旅行的时候说的话,“小舟,要好好长大,你以后就会理解妈妈的。”

理解妈妈,自由有多重要,认真爱一个人有多重要。这些年他爸经常不回家,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人,说不定等他哪一次回家就见到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同龄人。

蒋舟看着学校里的葱松绿树,仿佛当年那般,他对不起江迟,他这辈子都对不起江迟。

江迟踹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叶苏和坐在天台的蒋舟,立刻冲到蒋舟身边,把他扶了下来。

蒋舟现在浑身都疼,抱着江迟不停地哭。江迟听到了蒋舟断断续续的话,没有任何表示,把蒋舟送到了医院顺带着叶苏。

蒋舟醒过来就看见江迟坐在一旁削苹果,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江迟一转头看见蒋舟已经醒了想去叫护士,被蒋舟拉住了手。他们两个都无言地看着对方,江迟先开口了。

“我们先分开吧。”

江迟看了看蒋舟惨白的脸色,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泪,“我是爱你的,可是还没有办法原谅过去的事。等我治好了自己,或者等我们变成更好的我们的时候,再相爱吧。”

蒋舟答应了,这是他最好的结果了。他陪着江迟进行心理治疗度过了漫长的八年,却不敢干涉江迟的生活。江迟也变得更加高大,浑身都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毕业后就回到了老家,蒋舟接管了家族事业,分隔两地。他们平时很少见面,每年除夕的时候却一定要在一起庆祝。

三十岁的江迟和面前三十岁的蒋舟碰了杯,餐桌上依旧有一束娇艳的玫瑰花。

杜承宇倒宁愿自己死得再透一点,这样或许就不会见到李钰不可理喻的一面了。

科技发展到现在仿生技术已经格外出色了,高度仿真的皮肤、真实的肉感以及交缠在脑芯片上的各种线路,一切前沿技术的发展都在实验台上展尽了风流,更刻画出一个全新的人类替代品。这一套装备下来所消耗的人力、财力也并不是普通人能消耗得起的,偏偏李钰是个例外,谁让他继承了杜承宇先生的全部财富。

杜承宇也算跟他认识三十多年了,在他和李钰的关系中他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什么时候佩戴上他精致的领结,什么时候执行黏腻的亲吻礼,什么时候李钰能和他上床做爱都要听他杜承宇的。

他杜承宇是绝对的主人。

他并不在意身处下位,因为李钰是个合格的金丝雀,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面孔以及他美丽的发色都是李钰最大的保障,更有一点,杜承宇先生爱上了这只漂亮的鸟儿。

他是个合格的绅士,生得高大健壮,一直好好地保护着李钰,照顾着他的起居,处理他的学业,解决他令人讨厌的家族,并且严格控制李钰的欲望。

杜承宇先生无数次感叹,他真是一位合格的绅士与忠诚的伴侣,他重复念着让自己无比心动的祷告词,并将它送给伴侣聆听。杜承宇先生常握着李钰的手深情地看着身上火热的爱人并高声祈祷,“神啊,美丽的阿芙洛狄忒,您听到我虔诚的祷告了吗,极致的爱果然是不需要性的!”

杜承宇无机质的目光一直没有任何变化,但此刻的应用程序让他不得不摆出最好的姿势,发出最淫荡的叫声。

李钰的动作越来越快,仿生体良好的运载程序检测出此刻机体应该配合主人的激情,随即便发出了指令。

杜承宇仰起了麦色的脖颈,泪腺模拟器也分泌出眼泪沿着杜承宇的额角滑下,健壮的双腿仍听话地勾着李钰的腰,承受着身下猛烈的刺激,等李钰射出来好一会儿杜承宇的大腿仍在不停地痉挛,李钰一退出来那些白色的液体顺着他泛红的腿根就流了下来。

杜承宇不堪承受,尽管那些线路在主导着他的肉体和思想,他也一直坚信,“机器不是他,机器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先生感叹自己眼瞎,还瞎了两次。平生第一次自己开车就出了车祸,头盖骨都碎了,肠子还流了一地。其次就是没看清李钰的真面目,真可笑,他保护了一辈子的人竟然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他再也不可能爱李钰了。他究竟造了什么孽,死了他亲爱的上帝都不愿意收他,竟然让他附在了李钰的仿生人身上了,他无比地希望自己要是开飞行器出门会不会依然是那个高傲纯洁的杜承宇先生。

但是李钰没给他这个机会,李钰发泄完,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此刻杜承宇已经被迫调整好了姿势准备进入休眠模式。李钰抱着杜承宇健壮的腰身,等待杜承宇一惯沉闷的声音响起。

“老公,你好厉害,我好爱你,晚安么么哒!”

李钰舒缓了眉头,抱紧了杜承宇的身体便休息了。杜承宇却无比的清醒,即便仿生体已进入了休眠,但他真正的意识却难以入睡,即便是仿生的身体,他也依然能够感受到身上的黏腻感,这让他很不舒服。

等到李钰的呼吸逐渐平缓,杜承宇小心翼翼地拿起压在自己腰上的白爪子,赤裸着身体往浴室走。

因为先生良好的习惯,杜承宇在出门后直接关了灯。李钰一下子便惊醒了,猛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着门外,眉头皱得死紧。室外的灯光十分明亮,惊醒了美丽的主人,显得分界处有些诡异的阴凉。

杜承宇坐在浴池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死了两年了。前几天实验室的研究员将装载着标志着科技最前沿的仿生人送到了这个肃穆而华丽的庄园,在启动的一刻杜承宇便醒了,成了原本宠儿的私有物。

杜承宇先生最初有多么欢欣再次见到他心爱的人,现在就有多么地恶寒。仿生人的身体太逼真了,一切都太真了,一个不会死不会损坏的爱人怎么折腾都不会烂掉,还能自我修复,像是被玻璃瓶困住的活水,程序控制着杜承宇的行动,尽管他的思想在不停地挣扎,他也说不出程序以外的语言,做不到设定之外的行为,他只能在仿生体进入休眠时根据主人的需求衍生出一定的行为,包括给自己清理,以便于更好的服务用户。

李钰神情阴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浴室里的仿生体。

一个假人,也有节约能源的习惯?

李钰撩开了丝质的睡袍,半遮半掩地挡着白皙的肌肤,慢慢地靠近杜承宇。

那家伙还正抱着自己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李钰捏起了杜承宇的下巴,只听到一丝轻哑诱惑的声音响起,“承宇,是不是你,啊?”

杜承宇仰着头,瞳孔如同摄像捕捉一般转动了几下,随后反射了几串光线。很显然,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即使如今科技发达,这只是一具仿生的假人而已。

李钰似乎有些恼怒,随手拿起了一边的花瓶砸了下去,碎片滑落在他白皙的脚上,鲜红的血液伴随着蜿蜒的水痕搅了一地。

杜承宇的仿生程序进行了捕捉,机械化的语音响起,“开启清理模式,请主人离开。”随后他竟直接从浴池站起,抛弃了他曾经最爱的浴袍,径直拿起了工具。水珠顺着先生宽阔的脊背碰撞在一起,划入麦色的股沟。

李钰眯着眼,心中的破坏欲大盛,伸出脚便踩了上去。在触及到那块又大又软的地方时,他也有些忍不住了,脚上使了力,杜承宇不留神便跪倒在冰凉的白瓷上,仿生体有了破损,部分程序进入了休眠,杜承宇显得有些呆滞。

李钰冷眼看着,将脚下的软肉踩得变形,喘息也逐渐加重。杜承宇仍保持着趴跪的姿态,李钰压在了他的身上,咬上了那块地方,留下了斑驳的咬痕。他欲望上来了,拖着杜承宇便回了卧室,又不知弄了多久,那仿生体第二天直接送去维修了。

我很清楚,我是个变态,我不该活着。我本来想二十五岁的时候去跳个海,找个鲨鱼最多的地方,临死前也活得热烈一回。

但周聪把我撞了,我的脑子剧烈震荡,像过了遍榨汁机。

周聪是个很温柔的人,那几个月忙前忙后地照顾我,我本来想让这个大聪明离我远点,可是那天下午,我坐在医院的窗边,看着他在下面和几个孩子玩。他好像突然想起我来了,一分钟后我就见到了他。

他推开门闯了进来,带着外面的阳光和热气。他飞快地推着我的轮椅,像是带上了翅膀。医院的花园很安静,生病的人很多,让人不堪忍受的死气沉沉。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手风琴,我停在他身边,听着他演奏。我从水面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惨白的面孔、乌青的下眼睑、有些可笑的纱布,这几天我睡不着觉。

我无数次想杀人,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个和谐社会,我不能当人渣,不能破坏别人的幸福。但我马上就要做不到了,我该去跳一跳海的。

我不知道遗弃我的父母是嫌弃我哪一点,可能是他们也没有生存的能力却在不该有孩子的年纪多了我这么一个累赘,还是早知道我会变成神经病。

周聪好干净,他是个探险家,练得一副好体魄。我身体好了之后,他带着我去了高山,他带着我去最高的山顶,听我像个疯子一样发泄痛苦和孤独。

我他妈要死了啊,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我爱周聪,我们走过很多个地方,可我最爱和他走在大街上。他不怕别人注视,甚至是不在乎,想牵着我的时候就牵着,不高兴的时候捶我一下,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他怀里。

他为我担惊受怕,我的身体不太好,需要慢慢调养。我做不成医生,精神病做医生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我趴在他胸口,听到他胸腔内热烈的心跳,我兴奋得头皮发麻。他没有一处地方不好,结实健壮的身体,颇有情调的胸肉和屁股,他好像天生就有种色情感,是我疯魔了,我因为他的身体不断高潮。

我想插入他的身体,想和他水乳交融,想和他成为一体。

我不能允许周聪的身边出现别的人,他的那个朋友比我好太多了,他阳光又自信,肤色白皙,劲瘦健康。周聪说他们只是朋友,可那个家伙几次到我面前宣誓主权。

他大爷的,他奶奶的,我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我平生最不喜欢自己这副皮囊,太瘦太弱,但周聪喜欢,他真的喜欢吗?他说我长得漂亮,是与众不同的破碎感,像是只会在阴雨天出没的花。

呵,他说话总是像写诗。难道看过山野湖海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自由潇洒的样子吗,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像一阵风过境,他只是做完了他想做的,就留我一个人。

他是不是厌弃我了?我向他表白半年多了,他爱我什么呢,我像个傻叉,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吸引他的魅力,他该厌弃我了。

眼睛不是个好东西,他让周聪给我蒙上了病弱无害的面纱,他终将死在我手上,他的一切都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不想他走出这间公寓,不想这束光照在别人身上。

我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呼吸已经停了。我想,周聪的嘴唇应该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我和它接吻的时候它会先抿一下,再颤抖地张开口迎接我,最后弄得满嘴血腥它也不敢推开我。

他说他喜欢我,不是因为自虐,单纯是因为他当时在医院照顾我却笨手笨脚把我推进草堆里,然后看到我顶着一头野草觉得很可爱。

可爱,自虐。

哈,我的眼泪要下来了,他也很可爱,我好喜欢他。

周聪躺在我的身下,身体略微腐烂,这该死的夏天。我咬上他的胸肉,咀嚼他的乳头,感受那个晕润的小东西在我的口中碎裂。

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在收紧,我的大脑即将不受我的控制。我双手颤抖地为他做了润滑,我偶然从镜子里瞥见我散着头发,瞪大了眼睛,正咧着一张嘴稀奇古怪地笑着。我赶紧扑到周聪胸口,他的血黏在我的脸上,凉了,但好温暖,妈的,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

周聪的屁股紧实又饱满,我好爱它,他真是哪里都让人喜欢,可我得给他留几样,不能全吃了。他的嘴唇是我的,奶子是我的,屁股也是我的,五脏六腑是我的,头是我的,四肢也是我的。

阴茎,也是我的。

都是我的。

我的嘴唇越发干涩,周聪他死不瞑目。

一个月前我的欲望上来了,我扶着我的东西捅进他屁股里面,他这里又软又热,我好有安全感。

周聪他醒了,说我要是再这样,他就跳海自杀。

啊……

真恐怖。

我把他也逼疯了,他是因为冰箱里的朋友,还是因为讨厌我了?

我让他把话收回去,抬起了他的腿将他死死压在身下,赶紧吻上了他的嘴唇,吮吸着他的舌头。他在我身下喘息,双腿颤抖,却不得不抱着我,被我压得更狠,我知道他的每一个敏感点,外部的,内部的,可能是我天生对人体有一种天赋。

我舔上了周聪的大腿肉,连啃带咬,最后出了血,周聪在接连的高潮里说不出来话了。

这样他都不道歉。

我掐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再次捅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身材一直很好,他很英俊,很有力量,每次都让着我,如果不是我在他的食物里下药,我打不过他。

我是个阴险的爬虫,阳光下长着的人只能是我的寄生品。

哈,真是服了,我他妈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我这么垃圾,周聪会背叛我找别人的,放了他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这是有先例的。

他的那个朋友想带走他,周聪反复说那个人只是他的朋友,可我为什么要信,我一榔头敲死了那个人,把他塞进了冰箱。

没有人发现,我们都是被遗忘的人,怎么会有人发现。

我每天从自己身上切一片肉喂给周聪,他说难吃。

靠,为什么。

我越想越气,我扒光了周聪的衣服,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的眼睛不好使,它嚼着没有什么味道,还让我的周聪丧失一条命,竟然看不清我是个垃圾,我把它们挖了出来泡在了福尔马林里。他在里面看着我亵渎他的遗体,日夜不停,永远不会离开我。真是,我感觉灵魂都在颤栗。

我的手术刀割开了他的皮肤,黏膜保护不了他的内脏,我捧出了他的心将它好好存放,他最后一点神经都控制不住他的心跳,这个美好的东西在渐渐低落,我的心也随着它沉下。

我最终没忍心破坏胸腹以下的部位,我替他缝合了伤口,小心洗干净了他身上的血,选了一首他最喜欢的摇滚乐,我想和他做爱。

他的里面还是那么紧,就是大腿不会紧绷着了。他这两条腿,是能一下子把我踹进墙里的,可我轻松就能分开它们。他头上的血窟窿看着实在别扭,我舔干净新流出来的血,在周聪的注视下一路舔到了他的下体。

我实在忍不住了,穴肉含着我的阳具,渐渐包进了最里面。我顶弄着前列腺开始猛烈冲刺,他最终还是露出了一点反应,他的神经仍有余温。

那几天我小心呵护着他,他不再说话,不再对我笑,不再发脾气,不再说离开。他的眼睛和心脏在我床头,永远爱我。

我辞了医院的工作,空调开到最低温度,一日三餐,好好吃饭。我从小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来着,我是美好社会照耀不到的人,如果我接受更精英的教育,说不定我就能隐藏自己,藏一辈子。

在你腐烂之前,如果我没感染朊病毒,那就一枪解决了自己,我别无办法,我唯一爱你的方式就是吃了你。

可是阳光再次落在你身上,冷风抑制不住你的离开,我真的很想你活着,一直都想你能好好活着。如果是我倒在血泊里,我能永远记住你,我不想用手术刀伤害你,那么疼,那么痛。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楼里传出一声枪响,邻居以为孩子突然喜欢上了枪战片,她出来一探究竟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几天之后,这间公寓发出臭气,有人上门催着缴费,打开门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血肉都融为一体。

[周目游戏开始。]

宋锦觉得在面对自己看不上的爱人出轨这件事上面他是个很冷静的人。

所以他此刻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放着的几张亲密照也很淡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手边的红酒瓶已经被他摔得稀碎了,红色的酒液已经流了一地。

他红着眼眶,死死盯着胆敢在外面勾引男人的婊子,不停地啃着纤长的手指甲。

段扬出轨了。

段扬养小白脸了!

他出轨了,出轨了!

宋锦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风度深深地舒出一口气。

他还有个聚会,那群没既没脑子又没品的家伙总是喜欢耽误他的时间。不过他今天心情不好,去喝点酒放松放松也是好的,省得回家发疯。

他坐在酒吧的包厢里待到了晚上九点,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气得想骂人,至于他为什么能从晚饭时间一直等到现在,还能这么好脾气地听这帮傻逼撩骚,就是为了能够理智点面对那个敢给他戴绿帽子的蠢货!

宋锦夹着香烟,散在周围,将他的五官模糊了,只隐隐约约能让人看出他心情不好。

段扬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这张脸吗,现在是怎么了,腻味了?谁他妈给他的胆子敢腻味的。一时之间,宋锦的眉头越皱越深,包厢里的人似乎都感受到这位金贵的大少爷心情欠佳了,渐渐都安静下来。

宋锦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凝重,一支香烟也快抽完了,随即将它捻。

他决定把段扬给捆了,把他锁在床上,再把他的奸夫抓出来,当着他的面把奸夫的腿卸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我先走了。”

宋锦站起身,表情管理得很好。

段扬参加完高中聚会天已经黑透了,要不是他暗示众人已经快十点了,该回家睡觉了,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羞辱到什么时候。不过他很高兴,他遇见了自己的发小,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他,这才打滴回了家。

路上他就一直很担心,他晚饭的时候就该回家了。宋锦这个人一直控制欲很强,晚一会儿他的脸都要黑上半天,死活哄不好。想到这里段扬也有点想笑,宋锦一天两天净吃飞醋了,每天把自己气个半死,他虽然控制欲强了点,却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

但是宋锦就不这么想了,他从酒吧包厢一出来就撞上一对狗男男在长廊里啃得难舍难分,他瞬间就联想到照片上段扬和某个小白脸儿过分亲密的距离。

他非常不开心,心情很不爽。

这种不爽的情绪在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等了段扬一个多小时达到了顶峰。

段扬刚进门就看见沙发上的宋锦冷笑着看他,他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怎么这么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

宋锦阴阳怪气地说:“你倒是想出事。”

“照片上的人是谁?”他抬了抬头示意段扬自己去看茶几上的照片。

段扬十分奇怪,乖乖地走过去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拍摄角度之刁钻让段扬几乎都信以为真。

照片上他和他的发小十分亲密地搂在一起,发小的脸都贴在他的脸上了,不仔细看真的以为他们在接吻。

宋锦看他似乎盯着自己那些出轨照竟还有些入迷,一只手直接抓住段扬的头发把他扯进自己怀里,越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

“解释。”

“我不满意的话,一直到年关你都不用出门了。”

段扬被他扯得有些懵,壮硕的身体缩在宋锦的怀里显得有些可怜。

“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出轨吧?”段扬有些纠结地说。

他实在不明白他都和宋锦在一起快十年了,为什么还这么不信任他,平常也没见他对自己有多么在乎啊。

“那是我发小,”段扬有些小心地看了看宋锦的脸色,“我今天早上告诉你了,我有听你的话和他们离远点儿的。”

宋锦怄着气,眯着眼不说话。

他知道段扬没那个胆子敢背叛自己,因为那两个小时里私家侦探的电话已经被他打爆了。只是他敢出去和别人玩“重逢”的戏码让他很不舒服。

宋锦修长的手指在段扬的下颌线已经脖颈上的大动脉间来回滑动,俯下头不停地蹭着。

“回房睡觉。”

说完就把段扬推到一边,径直走向卧室。段扬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被宋锦的一个冷厉的回眸给吓住了。

“跟上。”

段扬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跟他进了卧室。宋锦坐在书桌前戴起了眼镜,拿着一堆资料研究,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抽走了浴袍,乖乖给自己洗干净了,顺便做了个润滑。半小时后他刚推门出来就被宋锦拽着甩到了床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锦扣在了床头。

手铐!

段扬有些惊恐地看向宋锦,宋锦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上次锁他还是在八年前呢。虽然这次和发小有些亲密了,但是他不至于又把自己锁起来吧。

段扬挣扎着想从宋锦身下起来,却被宋锦压得更狠了,他的肋骨都在一阵阵地疼。

宋锦眼尾有些发红,有些狂躁。他不停地在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他的身体却条件反射地把段扬地衣服撕开,热切地吻上段扬的胸口,沿着胸肉一路向下,在龟头上流连了几下抬起了段扬的腿。

他像个愣头青似的挺进了段扬后穴,因为紧张,并不太容易深入。宋锦端起手边的红酒含在嘴里,轻轻安抚着段扬。

段扬略微睁开了眼,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宋锦看准时机抱住了段扬的腰,压低身体将酒送到了段扬口中,一个挺身,撞上了段扬的敏感点。

段扬睁大了眼试图逃脱,却不料四面楚歌,他能感受到宋锦在他身体里胀大。

宋锦急需发泄,他火气十足,下半身翻江倒海,上面连抓带咬,等他泄了身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才意识到段扬已经被他做惨了,平常最细致品尝的胸肉也满是掐痕。他渐渐放缓了动作,仔细地听着段扬在他身下的呻吟。

段扬不爱叫,他一惯沉闷,声音低沉,叫得时候只会越来越哑,色得要命。

等宋锦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宋锦也意识到自己该休息了,就草草地给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的段扬清理了一下,就靠在段扬的怀里准备睡了。

不过段扬的手机屏亮了。

亮光打在宋锦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他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视线不知道停留在哪里,他还是觉得自己该休息了,就闭上了眼。

凌晨两点,宋锦又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已经泛起了红血丝,他的脑子在这两个小时里不停地运转,折磨得他太阳穴抽疼。

他伸手拿过了段扬的手机,这个时候他还照顾着已经睡着了的段扬,不想惊醒他,他觉得自己贴心极了。

他刚打开了段扬的手机,当即跳出了三条消息。

“段扬哥”

“今天和你在一起好开心啊!”

“明天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知道一家超级棒的餐厅!”

宋锦看完了这三条消息,没有任何表示,还伸出手抚摸了几下段扬的嘴唇,闹得段扬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真的要睡了。

宋锦这下安安稳稳地躺在段扬怀里。不过他的手却没老实过,一会儿放在段扬的后腰上,过了几秒却摸上了嘴边的胸肉又啃又咬,没一会儿又摸到下边去了。

他一夜没睡。

终于在五点的时候有了些睡意。

段扬却在固定的生物钟里清醒过来了。窗帘没有拉严,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了他和宋锦的脸上,他在光线里挣扎了一会儿,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和痒意,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给怀里的段扬遮光。

段扬凝望着宋锦安静地睡颜,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眼下轻微的乌青,轻轻地在宋锦额头上落下一吻。

宋锦感觉到了,微微挣动了几下,但是没清醒过来,倒是把段扬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就这么看着宋锦闭上了眼。

他想起了往日的时光。

他陪伴了宋锦快十年了,从二十岁一直到即将到来的三十岁,一个平庸的人守了天之骄子近十年。

虽然宋锦有时候也很龟毛,但是人都是有缺点的,他也可以忽视爱人这一点不足。

他们这十年走过来挺不容易的,段扬的爱情差点就折在了宋锦日复一日的冷淡中。

宋锦一开始大概是看不上段扬的吧。至于是不是真的看不上宋锦从来没说过,但段扬却是一直那么认为的。

段扬和宋锦高中做了两年的前后桌。宋锦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像是精致秀美的锦缎,无论他在不在,都是屹立不倒的焦点。

相比之下,段扬显得普通多了,生得高高大大的,眉眼还算英俊,家里条件也普通,但是他的父母不怎么开明,他们认为应该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资源,自己吃苦受罪也要把段扬往贵族高中里塞。所以,段扬为了父母能高兴一点儿,除了学习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管。

一开始,在段扬眼里,宋锦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优秀同学而已。段扬以后的人生规划很平凡,就像他这么个平凡的人一样。他想好好地考一个大学,找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和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很中二,很不平和,再次见到发小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发小家里条件很好,转到这所高中也没什么意外的。但发小长得瘦小,性格又不太开朗,显而易见,在这所贵族学校被轻视了。轻视演变成暴力的时候,段扬没办法再坐视不管了。

段扬性格软,但不代表他是软柿子好捏。

那天下了场小雨,段扬站在厕所门口,看到发小被挤在角落里发抖,他气得面色涨红,平时温和的面孔也变得凶戾有气势起来。他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但是一身肌肉并不是白长的。

段扬一脚踹飞了要来赶他出去的人,拎着其中一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家伙把他甩到了一边的地上。地面上是刚打扫完的积水,段扬不明白这群渣滓怎么总喜欢在厕所欺负人。

其他的人都愣住了,段扬趁机扒出了发小。他这几天在忙复习考试,没想到发小就被欺负成这样了。

地上的两个小混混爬起来就要上去收拾段扬,扯着嗓子让人往前冲,冷不丁听到颇为熟悉的冷清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是要群殴?”

宋锦夹着一支烟靠在一边的墙上,放学了,他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来到骚气十足的厕所堵人他也不清楚答案。

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前桌挂了彩碍自己的眼?

几个混混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也知道趋炎附势的道理,他们家里虽然都有些势力,但是和宋锦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点头哈腰就跑走了。

宋锦看着段扬扶起了发小,嘘寒问暖地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对味。

“你不怕?”宋锦眯着眼笑着。

段扬拿出纸巾擦拭着发小脸上的水,默默看了宋锦一眼,“他们不至于让我怕,谢谢你帮忙。”

段扬不太想和宋锦说太多话,毕竟也不是一路人。

宋锦抿着嘴看了一会儿段扬和他发小的兄弟情深就走了。

后来不管班主任怎么调座位他们都是前后桌。段扬和宋锦保持着点头之交,安顾好自己的发小,有时候还要谨慎某些小混混的挑衅。

后来段扬才知道那个时候能过得那么安稳是宋锦的帮忙。说不上感动,只能说挺感激他的。段扬学了一个词,精致利己,他觉得自己挺符合的。

其实段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填报大学报志愿的时候想到了宋锦,还死皮赖脸地去试探宋锦的志愿。

宋锦一脸傲娇地告诉了段扬,还顺带嘲讽了一下段扬并不可能和他一个学校。

但是高考分数一出来他立刻就给段扬打了个电话,已经睡懵了的段扬并没有意识到,然后就被接二连三的电话轰炸了。

一接通电话就是宋锦劈头盖脸一顿骂,堵得段扬一个字都插不上,只好听他骂骂咧咧半个多小时,最后段扬选了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大学和专业。

宋锦和颜悦色了几个月,心情一直很不错。

宋锦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他对此并无异议,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不去惹事生非。

段扬是非常对他胃口的人,换句话说,段扬这个人长得完美符合了他的择偶标准。

宋锦就坐在段扬的后面,大半个学期也没见段扬和他说过几句话,他对此十分不解。慢慢地,对段扬的关注也越来越高了。

大学里他们确实分到了一个学校,虽然不在同一个专业。但是凭着各种各样的活动,段扬哪哪都能看见宋锦。大二下学期,段扬才确定了自己是喜欢宋锦的。

他一直不言不语陪着宋锦,他向家人出柜,向好友出柜,虽然差点被他家人打个半死。

那时候宋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答应了段扬的表白,可是宋锦一直没有任何示爱的表现,让段扬的一腔爱意慢慢地倾向于冻结。

于是发小就出现了。

大学毕业之后见到脱胎换骨的发小,令段扬眼前一亮。

但是宋锦对于他们这种几乎要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情非常看不顺眼,越看越不顺眼。在赶走发小,宋锦暴露了他的恶劣脾气,他把段扬锁在家里悉心培养了两个多星期的好感情。

宋锦的父母知道后把宋锦拉到了医院,找上了段扬,告诉他宋锦一直以来的病情。段扬在经历两个星期的囚禁之后知道自己的爱人可能患有偏执人格障碍感到很迷茫,所以他买了张车票回老家散心去了。

宋锦究竟有没有病他还没来得及考究,但是他知道宋锦控制欲强绝对是真的。

宋锦对于自己还没有做什么段扬就已经跑了这件事表示十分震惊,所以他不顾父母的反对直接去了段扬老家又把他捆了回来。

彼时段扬的父母已经勉强能够接受段扬的性向了,对于刚刚出现的如此优秀且俊秀的新儿子非常满意。所谓破窗效应,大概就是如此了。

宋锦睁开眼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些凉意了,他穿上了床头叠放整齐的衣服下楼去找段扬。

段扬也刚起床,怕宋锦待会儿醒过来又饿得难受就下来准备早餐了,虽然已经快十点了。之前宋锦买了一条小熊围裙,不知道出于什么癖好,这条围裙小了一圈,紧紧包裹在他的身上,胸肉和臀部都露在外面,系带绕过他的腰窝时不时落到他的股沟,他蹲下拿厨具时全身的肌肉绷紧,色情又可怜。

因为实在不方便,他想偷偷穿条短裤,但是宋锦又紧盯着他,他就不明白了,宋锦天天就没事干吗,总盯着他干嘛。

在经历宋锦几番的抚摸挑逗之后,段扬受不了想再买一条正常的围裙,但宋锦被勒令禁止了。段扬气得生了几天闷气,床上也不配合,夹得宋锦进退不得,总算把那条围墙扔了。几天之后,宋锦又买回来一条女仆装,在衣柜里摆着也不说话,等着段扬穿。

段扬懒得理他,翻衣服的东西又看到那条围墙了,想着他实在可怜,自己买了套制服,衬得宽肩窄腰翘臀,勾得宋锦请了两天假。

衣服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宋锦进了厨房帮段扬把食物端上了餐桌,喝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热粥,淡淡地说:“不要以为对我好点我就可以忘了照片上的事。”

段扬还是有些懵,“照片是假的啊。”

“可你发小又来了。”宋锦凉凉地瞥了段扬一眼,“这次我尊重你,你自己解决,让他死心。”

段扬拿着勺子在粥里搅拌了几下有些纠结。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今天休息。”

宋锦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看向段扬,“怎么了,这次不怕我把你发小的头拧下来了。”

这事儿还真有先例,先例在大学毕业找工作那一年。

段扬皱着眉,确实很为难,把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带到自己爱人面前确实不好。按理说发小不应该会喜欢他的,可是他参加毕业聚会的时候,发小又确确实实和他表了白,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亲了他。这事他不敢说,宋锦也懒得问,不问就当没发生。

说宋锦控制欲太强也没有冤枉他,谁会派人每天跟着自己的爱人,干什么都拍,直到现在段扬出门都有人跟着他。

这钱花得就浪费。

段扬至今还记得八年前他和发小刚走出饭店包厢就看见宋锦靠在他的新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段扬脑子转得慢,他还在想,宋锦这么快就下班了?

宋锦一改往日面孔,当即抓住了段扬的手,亲昵地搂住了段扬,压低声线,“回家吃饭了。”

说完还看了发小一眼表示友好,转过身拉走了段扬,还顺便邀请了发小,“一起吃个饭吗?”

发小很高兴啊,结果那顿饭让发小脑袋开了瓢,因为宋锦觉得他们在调情,然后他们就进局子了,赔了发小不少钱,虽然发小并不怎么想要。

“你别这样,我和发小真的没什么。”段扬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嗯。”宋锦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看了眼手表,“你家发小昨天半夜给你发消息请你吃饭,快到时间了,你不去吗?”

段扬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们一起走吧,反正今天没什么大事。”

一直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段扬都有些坐立难安,他真不太好意思让发小和宋锦见面,偏偏宋锦又一直坐在他旁边和发小热烈地交谈,活像见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

为了显示自己好客,吃完饭宋锦还带他们去了附近的景点逛了一圈,给段扬买了一堆东西。

等晚上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段扬委屈,饭都没吃就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最让他惊讶的是,宋锦一整天都没有冲他阴阳怪气。

段扬站在衣柜前收拾新买的衣服,有一套西装他很喜欢。宋锦穿上漂亮极了,颜色也很衬宋锦白净的肤色,穿着儒雅又矜贵。

宋锦走进卧室靠在段扬的肩上,“楼下的餐厅还没关,晚上一起去吃点吧。”

段扬把衣服挂好,转过身亲了亲宋锦的额头,温柔地看着宋锦,“谢谢。”

宋锦靠在段扬的怀里,有些眷恋地蹭着他的脸颊,“今天好累啊。”

“别忘了今天晚上要多吃点。”宋锦说。

段扬听到有些不理解,回头问:“为什么多吃点?”

宋锦抽身拿出珍藏在柜子底下的小玩具,笑得有些阴森,“今天想多试几个。”

“为什么!”段扬有些吓到了,退后了几步,“我什么都没干!”

宋锦点点头:“嗯嗯,今天很乖,以后也要乖乖的。”

段扬看了看手机日历才意识到快要十五了,月亮真是越来越圆满。今天晚上的段扬又过得不太顺心,真是拿宋锦没办法。

段扬仰着脖子,皱了皱眉,喘了几口粗气,实在忍不住了,将宋锦踹远了些,“轻,轻点儿,我受不住了。”

关山前几天生了场重病,脑子一直不清醒,他的道侣又一直在外没有回来,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很不自在。

山上的师兄弟们不太看得起他,他生病这几日也没人发现。

他虽不起眼,但青阳宗内大大小小的长老弟子都知道他,因为他的道侣萧忆安是已问鼎修仙界的剑尊。

剑尊成名三百余年,一直清清冷冷一个人,修界众仙都不认为他会找一个道侣,更何况还是一个毫无资质、只凭着一副体魄勾引了仙尊的废人。

关山是个废人,他对此并无辩解,他的确是半路修仙,资质不行,又过了好时机,二十五岁,打铁打得肤色都变了,可家中遭了难,他便上山求一条活路。

他身高体壮,练的一直都是强身健体的身法,只是后来历练遇上了萧忆安,遭了情花,只能夜夜与他双修,耗时几十年,这才勉强得了个金丹。

萧忆安对他不错,给了他道侣的名分,还给他砸了一堆天材地宝,逼着他消化,说他年纪大,再不勤奋一点就要死了。

关山明白,但他想不通,既要他刻苦修炼,又为何总跟他在床上纠缠,这练的什么身法,勾引仙尊沉迷酒色肉欲的骚贱之法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关山随之醒来。

外面下起了雪,他揉了揉太阳穴,将一身蜜肉遮了个严实,上面红痕未消,恩爱迹象十分明显。

萧忆安走之前,说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日日夜夜都不分离的好方法,可又不说是什么。

当晚关山才想明白,是拖他入梦的神交之法。

梦中场景变幻无常,总离不开青阳宗的这座小山峰。

关山不愿意搬去萧忆安的大殿,他只爱他这间小木屋,堂堂仙尊便纡尊降贵与他在此居住,为此还与掌门大吵一架。

可木屋挡不住声音,两人水乳交融之际总要受些限制,在梦中,萧忆安便放开了许多。

前几日与关山换了不少姿势,还逼着关山画了出来,搞得一摞厚厚的纸页堆叠在他们床上,沾染了不少体液,难以清理。

关山想着既是梦中,丢了便丢了,可萧忆安不顾关山的脸面将它堂而皇之放在盒子里,说等他回去要置于床笫之间日日观赏。

这便有了分歧,床上打了一架,关山落败被迫操练。

关山虽是体修,但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躯,后穴反复红肿,腹中积攒了许多精液,双乳也被萧忆安玩得涨大。

闲暇之际,他还要横冲直撞触碰关山的敏感处,左右提拉肿大的乳头,说要给关山打造一副上好的乳钉,要他行走坐落时也忍不住去触碰,最后哭丧着脸在人后捏着乳头痴喘。

关山被他吓得高潮,当即便醒了,之后几天都发着烧。

萧忆安也算有良心,夜夜入梦安慰,只是他不愿清修,关山的病也一直没好。

关山太难受,太想不通了,这萧忆安修的到底是逍遥道,还是吸人精力的合欢道,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要逃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关山委屈地抹了两把眼泪,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群少年,中间围着一个倒地不起的孩子,约摸四五岁,还是在父母亲族面前撒娇卖软的好年纪。

怎偏在此弄得一身伤。

关山制止了他们,他们便退在一边交头接耳。

青阳宗的少年,资质上佳,未来都是天之骄子,这个年纪也最是狂傲、不服管教。关山耳力好,他们也不避讳,自然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仙尊的道侣,我看不怎么样啊!”

“就是,修仙者大多脱去肉体凡胎,风姿绰约、容貌上乘,仙尊姿容世间无二,道侣竟然这么普通。”

关山听得都不好意思了,他与萧忆安确实差距太大,他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找个地方,养几只鸡、几只鹅、几头猪,再喂只狗陪着他,他就圆满了。

关山满意地笑笑,将地下那孩子抱了起来,一脸慈爱。

这孩子长得乖巧。

孟子琛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看一看抱着自己的人,与他对视了一眼,立刻将头低下了,小心贴在他的怀里。

他四五岁的年纪,对奶味十分敏感,更不必说他还有兽类的血统,他的鼻子动了动,贴近了关山的胸口,对着那处凸起的地方顶弄了几下。

关山当即变了脸色,尴尬地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腾出一只手将自己乳头的位置挡住了,问道:“你饿了吗?”

孟子琛眨了下眼,点点头。

关山和善地笑了起来,道:“那我们先去吃些东西。”

他刚跨出一步,那几个小少年便将他拦住了,其中一个上前道:“师叔,这是仙尊带回来的,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让我们先看着,仙尊此刻正在掌门殿中商讨,随时可能召见,你不能把他带走!”

关山听后,低头看了一眼他怀中的乖孩子,笑道:“看来你也是个不普通的。”

孟子琛歪歪头,听不明白。

关山对着他们道:“我知道了,我就带着他去大殿等着,可以吧?”

几个少年相互看了看,不知作何决定,恰好,仙尊旁边的护法过来传话。

关山向郎思玉致了个意,郞思玉看了他一眼,道:“一起去吧。”

关山安心下来,抱着孩子搭上了郞思玉的飞剑。

他看着烟雾缭绕的山峰,心生感慨。

自他与萧忆安相遇,也已经过了三百多年了,他也算陪着他问道了,想到以后要分开,还真不是滋味。

这些年修界出现一条龙脉,各方势力争抢,仙魔两道势不两立,履有争端,萧忆安也疲累。

情花毒解了几百年,早淡得感受不到了,他也该走了,总围着这群天之骄子干什么,他就该去打他的铁,修什么仙啊,一辈子普普通通,什么也不想,过好他的小日子就够了。

萧忆安……

他有更好的未来。

关山苦笑了一声,如果那本上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该是个善妒的炮灰,死缠烂打、心思不净、最后一无所获,他的爱人会与另外一个更适合的人在一起。

他迟早会被厌弃。

他不想最初的相遇,有那么悲痛的结局。

那个二十岁问道修成金丹的少年,温润洁白,行侠天下,与那样笨拙的他在一起时也没有嫌弃,他忍不了他以后的目光。

孟子琛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哭了,关山的眼泪落了一滴到他的嘴边,孟子琛的眼瞳变化了一瞬,伸出舌头舔进了嘴里。

郞思玉御剑前行,关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不好控制平衡,只好拽着一点儿郞思玉的衣服。

郞思玉目光平静,无波无澜,他平时最不喜和人接触,竟也没有将关山赶下去。

关山知道他这个脾气,也是捏紧了一口气,怕招他不快。不过郞思玉素日是个如玉般的温润君子,不会跟他置这种气,但他还是爱多想。

尤其是最近,他想得更多了,从前的事总爱往他脑子里钻,他跟萧忆安说过,但萧忆安总打趣他是怀念故人了。

萧忆安表现得一副大度无所谓的样子,当晚又把他栓在床上,一句一句地问,问他到底想到哪里了,都想了什么人,他有没有见过,他在不在场,都说什么话了。

乱七八糟的,他哪还记得三百多年前的事,他陷入的是那两个白衣仙袍的公子间,他只知道他救的那个是萧忆安,而救他的那个,他弄混了。

萧忆安也是个君子,他从不占这种便宜,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三百多年前救了他的人是郞思玉,他要是再误会,他会被气死,他要是气死了,也会抱着关山的大屁股死。

萧忆安越来越粗俗了。

平时一副道骨仙风的风流浪子样,一挨着床就喜欢发疯作怪。

萧忆安对他的占有欲太重了,自从他当上了修界的仙尊,他便与很少和其他人说话了,他不会处理与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倒也乐得自在,但他唯一内疚的就是郞思玉当年重伤,他没能去探望,后来便鲜少见面了,见了也说不了一句话。

一是萧忆安看得严,他没机会;二就是与郞思玉没了话题,交情可能浅了,他不敢。

郞思玉暗伤在身,一朝天才陨落,沦落为仙尊身旁高不成低不就的护法,身份尴尬,他怕说多错多,惹他伤心,毕竟当年那个一剑斩九霄的少年英才他也是见过的,关系还不错,差一点就搞到床上去了。

青阳宗掌门一脉,萧忆安和郞思玉各成一脉,长老、弟子、丹药、器材都划得清清楚楚的,虽然还保持着面上的和气与尊贵,内部的那些暗斗却十分要命。

关山不了解内情,不敢多做动作,毕竟他连金丹都是萧忆安跑天跑地砸出来的,他顾忌着宗内的乱局,不想招这这三方不快,给萧忆安惹麻烦。

但他时常意气上头,脑子就不好使,总趁着萧忆安出门降妖除魔的时候跑出去找天才地宝,再偷偷送给郞思玉,但都被他给送回来了,想必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进青阳宗的那段日子,是他前半生最惊心动魄的时候,他夹在他们两个之间十分难过。

萧忆安经常说他拈花惹草,关山也常照镜子,按理说他不是那种性格,也没有那个相貌,只是在危难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这两个人,并抱以友好关心的态度,用最大的真心相交,谁知道就酿成了后来的局面。

他对谁都是真心相交的,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萧忆安也常跟他说,要怪就怪命运痴缠,总要他们死不想要他们活。

萧忆安人也挺好的,他是真心喜欢他的。

郞思玉轻轻道:“到了。”

关山回过神来,松开了郞思玉的衣服。

郞思玉瞥了一眼,带住了他的手腕,道:“那条龙脉和你的俗家有关,你小心一点。”

关山顺着力不动声色地脱开了郞思玉的手,点了点头,诚恳道谢,抱住了他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还太小,这一段路已经睡着了。

郞思玉微微皱了下眉,将剑收了回来,道:“你没打算和他解契吗,他当年利用了你。”

关山面上仍带着笑,似乎有些茫然,小声道:“这哪能轻易解啊,没关系,我先进去了。”

萧忆安已经从大殿出来了,他今天穿了神珈蓝色的道衣,十分清朗,只是面色略微不善,他身后跟来的年轻修士感受到这种低气压都不怎么敢说话,他们没想到仙尊对这位道侣竟然是真的。

他们刚才在大殿为了新的龙脉吵得热火朝天,仙尊一直低垂着眼,支着脑袋,靠在扶手上听他们吵,直到他们远远地看见郎护法带着仙尊的那位道侣来了,大殿中一下子弥散了些杀意,威压重了许多,不过一瞬间就退去了,但那一瞬间喘不上气的恐怖感还停留着。

他们知道仙尊实力深不可测,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到了这种地步,传说仙尊曾经被人改了命格来着,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跟着仙尊有肉吃。

他们一同望向了关山。

这个道侣看着不怎么聪明,可以抱一下大腿。

关山也感受到了,抱着孩子的手都紧了紧。

萧忆安倒是笑了出来,他缓走到关山旁边,看了一眼郞思玉,抬起胳膊环住了关山的腰。

关山喜穿深色的衣服,萧忆安又生得白皙,一只皓白的手腕就那么贴着关山的腰,十分明显。

郞思玉扫了一眼,又转过视线。

萧忆安道:“你怎么来了?”

关山刚要开口说话,萧忆安又道:“想要孩子了?”

关山想要辩解,不久前萧忆安说他从龙脉那边找了个法子,可以让他们的床笫之事更快活,他不愿意,萧忆安还一直惦记着,他必须拒绝,否则床上更难过。

萧忆安看着关山的眼睛,便知他要说什么了,他将孟子琛提了出来,道:“我们回去再说。”

萧忆安直接御风,撕破虚空,几瞬便回了小草屋。

他将关山怀里的孩子丢在了廊前,设了个光罩将它关在里面,随后便把门关上了。

关山被甩到床上,萧忆安压了上去嗅闻他的气息,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咬着关山颈间的软肉就道:“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那么喜欢,慈爱爆发了?”

关山身上的敏感点被他撩起来了,他微微张嘴喘着气,眼神有些迷茫,萧忆安顺着他的颈线一路吻下去,扒掉了他半边的衣服,整个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乳尖被他玩得像颗熟透了的樱桃。

萧忆安张嘴含了进去,津液沾湿了那颗乳头,肉感和软腻折磨得萧忆安脑子发麻,他身下的火热也胀得生疼,他嗦吮着关山的乳尖,关山难以忍受,撑起了腿想要推开他,可萧忆安步步紧逼,将他环得更紧,几乎是肉贴着肉,那处也与他对着。

萧忆安瞬着那颗乳头,将视线上移,与关山对视,他眼睛微微发红,白皙的面容带着红晕,热气传到了关山颈间,他吻住了关山的嘴。

关山的病刚好,但他一见他就按捺不住,整个人都想贴着他,注意力全在关山身上。关山动一下他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说什么,最近是把他做疼了,想跑了。

萧忆安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勾人,他本生了副风流模样,美不胜收,这副样子招了关山不少喜欢,他也乐得勾他。

他唇边的黏腻声越来越大,关山学了几百年都没跟上他的节奏,萧忆安每次都急得像只野狼似的,他不知道他哪来的热情,都老夫老妻了,还天天这样。

关山的舌头被萧忆安压住了,萧忆安抹去了关山眼角的眼泪,他嘴里光滑的触感就足够让他留恋了,更何况身下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关山就是不明白,他萧忆安的真心从来只给一个人。

外面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萧忆安知道那是郞思玉,他没避讳,当年他没可能,以后一样没可能,关山的肉体是他的,魂魄也是他的,哪一样都被他看着。

萧忆安松开了关山,关山歪着脑袋不断喘着粗气,他不爱露出这副模样,关山觉得太不雅,倒是萧忆安很喜欢。

萧忆安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外袍,坐在床间抚着关山的头,他慵懒地看着关山,道:“睡吧。”

关山想着外面的那个孩子,道:“你打算怎么安置那个孩子。”

萧忆安盯住了关山的乳头,笑道:“杀了。”

关山爬了起来,那颗乳头在他眼前乱晃,他看着关山,听他说,“他还是个孩子。”

萧忆安倒在床榻前,将关山带了下去,捏弄着那颗乳头,把关山的衣服穿好了,道:“它从蛋里爬出来就杀了不少争夺它的修士,还夺了一个修士的名牌四处流浪,要不是那修士死里逃生,他还混迹在各大门派,可比你聪明多了。”

关山低下了头,道:“那孩子和龙脉有关?”

萧忆安看他情绪低落,道:“你想养就养呗,我不会掐死他的,一条小龙而已,我还看不上。”

关山抬起头,看着萧忆安,萧忆安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不过他要是再闯祸,可就要你来背锅了,养这种东西,出了事,什么都会找上你,不怕吗?”

关山想了许久,微弱的烛火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三百年前的他们。

郞思玉捏紧了手里的药材包,转身走了。

孟子琛在光罩里挣扎着,他饿了,想要奶喝。

关山听到后收拾好衣服,面对着萧忆安站在床边,三百多年他被浇灌得更色情了,举手投足都忍不住得勾人。

萧忆安玩味地看着他,关山被他看得身上发毛,道:“我先过去看看。”

他刚走几步,萧忆安就起身跟上了。

孟子琛见关山出来,急切地扒着光圈想要出来,关山和萧忆安相视一眼,关山赶紧去把孟子琛抱了起来。

那小孩子可怜巴巴的,关山十分自责,打算带他找点吃的。

孟子琛窝在他胸口,小心看着关山身后的萧忆安,他低下头在关山胸前拱了几下,似乎是感受到某点的触感,便扯着关山的衣领,隔着衣服舔弄着。

关山感觉不对,赶紧低头看,乳尖却被孟子琛一口咬住,他难受得眉心一皱。

萧忆安皱着眉,快步上前,把孟子琛丢回了光圈里。他回过身,捏住关山的双肩,看着那处的湿润,气得要死,一脚把光圈从门口踢了出去。

那圈子转了几个来回,里面的孟子琛什么事也没有。

萧忆安一把关上门,拉着关山回了房间。

关山刚贴着床,就被他吻住了,刚绑好的腰带也被他解开了。

他好似发疯了一般,关山被他吻得喘不上气,他停了下来,眼神带着些欲望摩挲关山的下颌,他在想着什么东西。

旁边的香炉,上方飘着紫色的眼,轻垂袅袅,叠生环绕,顿生万象。他扒下了关山的衣服,将他的双腿抬了起来。

关山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眼神迷茫,微喘着气看着房顶,草屋有些太干净了,他的注意力根本转移不走。

萧忆安在他大腿内侧啃咬着,越来越向前,关山上身的衣物半开半解,健实的胸膛露着色气,萧忆安咬得他有些疼了。

他想止住萧忆安,便抬手推据萧忆安的头,却被他抓住了手,萧忆安抬眼去看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解开了红色的外袍,披散在他腰间,他伸着红舌舔弄着自己的手指,眼神紧盯着关山。

关山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连连退避,小龙崽惹他不高兴了,又跟他犯冲了。

萧忆安目光一寒,拉回了关山的腿,肆意揉捏关山的臀肉,他一直低着头看着关山的屁股,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关山以为他不会有动作,正想缓口气,萧忆安就抬高了他的腿,压至他身上。

关山感觉有个东西碰到了他的穴眼,刺激得他浑身一激灵。

萧忆安不开心他竟然不看着他,再次吻住了他,挑着他的舌头痴缠,关山能听到耳边的水声。

他身下的危险还没解除,那龟头一点一点破开他的穴道,挤压着里面的嫩肉,一股鼓胀感冲击着他,快感从尾椎骨一直传到他的头皮,他瞬间失了神,眼神也开始迷乱。

萧忆安上手揉捏他的乳肉,将那红肿的小东西更是捏得变形,他手法多得关山受不了,乳孔也被他挑逗着,他又很合适得拿捏着力道,急切和快感让他的呼吸加重,萧忆安放开了他的唇,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那东西反复在他身体里冲撞,力气越来越重,关山捏着身下的床褥承受着,他难以抑制地喘息着,快感积压在一起,他不时发出一丝难耐的低叫。

他的额头出了些汗,房间中的热气越来越重,萧忆安抱着他的腿,像是打桩一般一刻不停,关山的后穴不断高潮,他的身体受了萧忆安太多调教,此刻后面如同泄了洪般不停流水,他的敏感点受不了这种刺激,萧忆安也已经很久没这样弄过他了,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低泣着环抱住了萧忆安,乖乖地吻着他的唇,想要求饶。

萧忆安回吻着他,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几个梦而已,还满足不了他。

他又做了很久,才终于抱着关山发泄出来,白精刺激着关山的血肉,它们现在一点刺激都受不住了,穴肉疯狂挤压异物,却都折磨到关山身上,他抽搐着高潮,惊喘着忍受着余威,最终脱力倒回床上。

萧忆安微喘着气,再次硬挺起来,关山被着充盈感吓得几欲哭泣,萧忆安抬眸看了他一眼,闭上眼压抑着欲望,慢慢退了出来,浊精没了堵塞物顺着肠液流出穴口,一股一股往外喷着精。

有点太过了。

萧忆安移开视线,弯腰一路从关山的小腹舔吻,关山身上遍布酥麻感,他偏着头任他作为。

他似乎看见门外飞进来一道似有似无的光讯,他微微转过头,还带着一丝情色,示意萧忆安。

萧忆安抬起头,瞥了一眼,那灵讯展开,露出一道声音。

倒是很熟悉。

郞思玉。

萧忆安眯眼笑了起来,关山还看着那道灵讯,他单纯好奇,却被萧忆安一把掰正了头。

“看着我,”萧忆安道,“看他做什么,想他了?”

关山眨了下眼,抱住了萧忆安的腰,将他的头压在他的胸前,阖眼休息。

萧忆安一愣,乖乖趴在他怀里,死盯着那条灵讯。

郞思玉声音传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宗主找你。”然后便散了。

萧忆安仰起脖颈,像只餍足的大猫,十分舒适地在关山怀里伸了个懒腰。

待到天明时,关山发现自己浑身都干净了,身上也不是很疼,正感叹萧忆安是个好人的时候,就被他带到了宗门主殿。

殿内人员密集,他没几个认识的人,萧忆安坐在主位上似与宗主和郞思玉三足鼎立,谁也看不上谁,十分张扬。

大殿之内跪了两个人,一个是小龙崽,还有一个似乎有些奇怪,今天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拜师礼,兴师动众地,看起来来头不小。

关山总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似乎能听到一些界外声音。

[那个就是萧忆安、郞思玉,座上的是青阳宗宗主,青阳宗少宗主下落不明,你要把他找出来,完成好感值,达成攻略,夺取他们的气运。]

那少年神情不变,眼神无波,一直低着头,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回道:“关山是哪个?”

关山不知道这还能有自己,他便偷偷听了起来。

[……你能不能少打听关山,他身上的气运已经送出去了,不可能再成神了,你的愿望早就落空了。]

[那又怎样,我是毒唯。]

那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在现实世界活得好好的,某天捡了本垃圾看,主角惨得不行。

主角家破人亡的时候他以为他终于支棱起来要搞事业了,结果他身边围了四个男人,成神路上奇奇怪怪,后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骂这本,搞基文学来错地方了,这是个黄暴世界。

但没办法,主角魅力很大,他太喜欢了,买周边、实体书,砸了不少钱进去,总是睡前唾骂作者不是东西,欺骗他感情。

最后主角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了,他气得要死,把书撕了,连着三天在房间里阴暗想象、摔东摔西,像发神经一样,最后终于晕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人送他进医院,反正现在他在这儿了。

关山不知道“毒唯”的意思,但那少年似乎盯上了萧忆安,说道:“弟子想拜仙尊为师。”

小龙崽在光圈里拍拍打打,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总是想往关山这边跑,关山还是没忍住,上前把他抱起来了。

没办法,这孩子太乖巧了。

他与萧忆安递了个眼神,萧忆安十分不在乎地点了头。

关山刚要走,就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回过头,正好与那少年对视上。

那少年似乎不怎么睡觉,眼神太阴鸷了,他有些不习惯,抱着小龙崽走了。

关山站在大殿之外,望着各处山峰之间的云雾,只觉得弹指一挥间,时间过得太快。

萧忆安没让他等太久,他一口气包揽下两个徒弟,将那龙崽和那少年都收入麾下。

掌门本想刁难他,毕竟萧忆安几百年间从不收徒,只是和关山在一处厮混,谁能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一下子气没处撒,憋得脸都红了。

萧忆安看了一眼同样站在殿外的郞思玉,走到关山身边,说道:“等久了吧。”

关山回过头,笑道:“没有。”

关山还想再说些什么,他想离开青阳宗吃去走走,如果萧忆安能接受他就不用偷偷地跑了,如果他不能接受,那他马上就收拾东西逃跑。

他一转头,发现萧忆安奇怪地盯着他看,关山浑身一激灵,吓得他搂紧了怀里的小龙崽。

萧忆安每天盯着他看,都快把他盯出花来了,他一个眼神就能被他猜到想法,他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果不其然,萧忆安问道:“闷了?”

语气还有点不太高兴。

这个想法只出来一瞬,关山就扭过头看他,萧忆安揽过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直接将龙崽从他怀里拽了出来,丢了下去,滚到了赶来的少年旁边。

萧忆安紧挨着关山站着,他实在懒得拆穿这个妖物的心思,分明是个凶残的恶兽,偏要在关山这里装乖巧,他看着很不舒服,像是要跟他抢人似的。

要不是看关山喜欢,早被他解决掉了。

不过他确实很久没带关山出去了,他觉得寂寞也正常,也是时候该带他出去了。

那少年十分硬气地叫了萧忆安一声“师父”,关山看出来是刚才在殿中见过的那个少年,碰了碰萧忆安的胳膊。

萧忆安他回过神来,向关山介绍:“他叫穆澄。”又对着穆澄和龙崽懒散地说:“跪下磕头,叫师娘。”

穆澄看了关山一眼,十分爽快地跪下了,他一个现代人,跪来跪去难免有些别扭,但他终于看清了关山的样子,也无所谓了。样子和身形跟他想象的都差不多,就是没想到性子会这么温吞,但也很好,都很好。

系统已经没眼看他了,发出一堆乱码挡住视线。它检测到宿主心情波动巨大,舔狗值飙升,它严重怀疑宿主会去抱关山的大腿,甚至会做出某些违规行为。

它是升级流金手指,不是恋爱型颜色系统,不可以色色,不可以色色!

小龙崽怯生生跪在地上,小心看了一眼萧忆安,对着关山甜甜叫了一声,“师娘。”

关山心情大好,愉悦起来,萧忆安也看出来了,这边没什么事了就带着他们先回了小木屋。

郎思玉在后面远远地看着,直到关山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他才默默走回了自己的那座山。

山上灵力凋敝,再加上这几天天色有变,显得萧条又阴郁。

郎思玉坐在了一棵古木下的石桌旁,面无表情地拈起一颗棋子敲定在上。

幻花城。

关山本家的地方,这一切的开始。

当晚,萧忆安再次收到掌门灵讯、通知他调查龙脉的事的时候,关山正跪趴在床上忍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

萧忆安掐着关山的后腰释放出来,浓精从穴口溢出,再也装不下。他抱着关山坐在他的腿上,肉棒陡然深入,关山内里一阵发疼,又转为酥麻感。

萧忆安拉着关山的手臂不断顶撞,力道越来越重,穴肉间的冲击感越来越强烈,每每破开,关山都感觉后穴被碾压着翻搅一番,他似乎能听到身后的“咕吱”声。

他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直挺挺地露着两个大奶子似乎在等人亵玩,萧忆安抱着他顶撞地越来越狠,乳波一阵一阵地抖弄,乳头也随之坚挺着,是该咬一下让它尝尝教训的。

萧忆安彻底释放出来,仍有些欲求不满,但还有事要做,便忍下了,默默从关山身后退出。

关山后穴陡然空虚,还有有些不适应,整个穴肉都在挽留他,一张着嫣红的小口吐出最后一点肉棒。

关山泪眼迷蒙地回过头去看萧忆安,萧忆安火气直冒低头吻住了他,他越来越靠近,隐隐有把关山再压到床上的趋势。

关山觉得浑身酸软,再做他就真的爬不起来了。他双手推拒着萧忆安,萧忆安吻得越深越重,关山感觉舌根都在发软,他能感觉到后穴的精液在不断地往外流出,一点一点的,他只好一边应付上面的萧忆安,一边控制着下面的精液。

萧忆安上手把关山的胸肉捏了个遍,乳头在两指之间露出,像颗肉色的茱萸。

萧忆安好不容易放过他,从他口中离开,关山脸上潮红,眼看着舌尖拉出的银丝,他有些难为情,又带着萧忆安的脖子吻了上去。

萧忆安一愣,眉眼间都是笑意,压着关山将他带到了床上,从颈线一路舔吻,咬上了他的胸肉。

关山见势不妙,把他的两颗乳头挡住了,自己还粗喘着气,有些迷离。

萧忆安见状笑了起来,道:“怎么了,不让吃了是吗?”

关山喘匀了气,艰难说道:“再咬就……更大了。”

萧忆安扶起了身子,笑得不行,问道:“什么大?”他一手抬起了关山的腿,另一只手压上了他的小腹,一圈一圈地按压那块鼓起的部分,“我看还好。”

关山难耐地断了口气,反射性地仰起脖颈,咬着牙忍受着下方的涨痛。

萧忆安还在玩他,他实在控制不住,满满的精液从后方流出。

关山脱力瘫软在床上,后穴还在不断翕张。

萧忆安伸出三个指头试探,竟是直接吮允住了,他抽出手,笑道:“宝贝,你可真厉害。”

萧忆安穿上衣服,帮着关山清洁了身体,关山实在不想动,只任着他磋磨,浑身上下又被他摸了个遍。

等关山恢复体力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萧忆安一打开门,关山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宿主,快把头低下,萧忆安能看出来!”

关山穿上衣服站在萧忆安身边,萧忆安带着他直接走了,关山留意到那少年晕红的脸,但他记得萧忆安与他胡闹前是有开了结界的,因此也没有多想,而且也不至于,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要。

穆澄看他们走过去,这才抬起头摸上自己的脸,红得有些发烫,头也有点晕。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非要看关山在做什么,结果看到人家道侣亲热,还不要脸地不肯出来,现在还傻在这里了,要不是看穆澄资质不错,它才不愿意找这么个宿主。

系统灵光一闪,要是用关山来激励他,或许能让他好好修行,早日集齐这个世界的气运,它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不枉它费尽力气更改关山的记忆了,不然怎么跟原世界对抗。要是关山反应过来了,那他们不是要被驱逐了?

它说道:“如果你能打败萧忆安,不就能靠近关山了吗,也不用再叫偶像师娘了,对不对?”

它以为它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穆澄直接就说了,“打败萧忆安,把关山夺过来!”他脸一红,又想到刚刚画面里的两颗红润的东西,它确实有些勾人,特别是长在关山身上。

关山丝毫未觉,他坐在萧忆安对面尝了一口面前的菜肴,脑子里突然响起这句话,他还在疑惑究竟是从哪里飘过来的,抢他干什么,萧忆安就开口了,“我们先在这里留宿一夜。”

关山点头表示同意,又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反正也离他本家不远了,没想到新出的龙脉还在这里,跟闹着玩一样。

“宿主,我跟你说,关山是气运之子,之前的龙脉他没拿到,世界又给他开了一个,你把它抢过来,我们问鼎……”

关山看向对面晃着酒杯的萧忆安,这又是从哪飘出来的?

萧忆安放下酒杯,笑问:“吃好了?”他眼睛里凝着笑意,像是满心满眼都是关山一样,关山也最招架不住这样的他,他点头道:“好了,我们去休息吧。”

休息。

萧忆安笑着支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关山。

关山觉得萧忆安带他撕破虚空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惊险刺激,他呼吸都有些紧了。

萧忆安道:“那我们走吧。”

萧忆安拉着关山进了门,关山脚刚落地就被他摁在了门上。

关山难得笑了起来,温温和和地问道:“干嘛?”

萧忆安埋在关山颈间磨蹭着他,道:“想和你亲密亲密。”

关山听后微微仰起头,像哄孩子似的,方便他动作。

萧忆安更开心了,整个人都在挂在关山身上,道:“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他低下头与关山对视,直勾勾地看着关山,眼中的情欲不带半分遮掩。

关山忍不住摸上了萧忆安的脸,萧忆安从不亏待他,总让他感觉是被全心全意地爱着的,他也逃不开他了。

如果世界真的要他退出,他也不甘心退出,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离开。

关山抵住了萧忆安的额头,道:“我知道,我此生也最喜欢你。”

萧忆安感觉到关山大概率要哭了,一把将关山扣在了怀里,捧着关山的脸就要亲,给关山弄得一脸懵,稍微往后退了点。

可萧忆安有些上瘾了,偏不让关山动弹,一顿猛亲,关山有些受不了了,扯着脖子喊道:“安安——”

萧忆安愣住了,眼巴巴地问道:“你喊我什么?”

关山舒了口气,道:“没什么。”

话刚落,马上就被萧忆安捏着脸问:“你有!”

关山心道不妙,想着哄他一句算了,可怕萧忆安上头,今天连房门都出不去。

可要是不哄他,萧忆安生气,他还是出不去。

萧忆安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凑吻了上去,不断加深这个吻,亲得关山有些晕头转向,他的舌头和萧忆安的亲密接触,软软的,滑滑的,炸得他心跳加速,脑子都不转了。

萧忆安就喜欢用温存的方式勾着关山,关山就喜欢纯情的。

可他萧忆安偏偏又不是能忍的人,温存之后总是热血激烈很多。

一门之隔,关山的上衣已经被扒掉了,还剩见里衣虚虚掩在颈间。

萧忆安设了屏障,反手就把关山压在了门上,扣着他的腰,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关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话,又把头低了下去,他脑子还不清醒。

萧忆安脱了关山的衣裳,揉捏着他的屁股,简单扩张了几下直接捅进了三指。

虽说他手指细长白皙,可也不能这么粗野。

关山重重吸了口气,感觉到后穴的鼓胀感了。

他有些难受,微微挣扎了一下,臀尖在萧忆安掌心晃着,倒像是求肏似的。

萧忆安抽出手指,将肉棒抵了上前。

穴眼翕张了几下夹在马眼上,他们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心跳都顿了下来,呼吸越来越重。

萧忆安笑看着关山的反应,掐着他的眼把肉棒一点点捅进去,穴肉被破开,碾过每一条纹理。

还未等关山反应过来,他便大开大合地操干,关山被抵到门上,撑着胳膊,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后。

萧忆安扣住了关山的手,将他抱了起来,关山被吓着了,后穴收缩了一下,萧忆安被吸得呼吸一沉,在关山后颈咬了一口。

萧忆安怀抱着关山,捏弄着他身前的两颗乳头,胸肉也被玩得变形,他身后的动作还没有停,每一次深入都重重碾过他的兴奋点,关山仰着头承受着过密的快感。

关山哀叫了一声到达了高潮,腿根不停地抽搐,就连他的小腹也不停地抽动着,他腹部的那玩意儿还不肯消停,又迅速鼓胀起来。

关山有些站不住了,萧忆安将他调转了个方向,抱着他就走了。

关山的两条腿还挂在他腰上,他后穴的那东西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他胸口处越来越涨,他越来越难受。

萧忆安把他放在床上,盯着关山的乳肉瞧,道:“是不是要出奶了。”

关山的脸似乎涨红,忙道:“哪有。”

萧忆安可不管,低下头吮上了他的乳头,另一颗放在指尖揉捏。

他嘴里吸着一颗,却盯着另一边的乳孔,他力重越来越重,像是笃定了关山能出奶似的。

关山被他的舌头玩弄地要再次高潮,不停地在萧忆安身下挣动,可萧忆安不管,十分专心地挑逗着乳孔。

他嘴里的那颗沾满了莹润的唾液,萧忆安眼睛一顿,果然,关山已到达了高潮,他整个人像脱水的鸭子,难耐地拧动着身体,关山低叫了一声,一股热流从他的后穴和胸口流出,几乎是挤了萧忆安一嘴。

而另一边的乳头只浅浅流出了点白色的乳液,萧忆安的脸难得红了起来,重重咽了下去,声音都沉了,凑到关山面前不停地唤着“阿山”。

关山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根本没空理他。

萧忆安想再和他讨些好,今天就不出门了,他刚撤了法障,就听到门外郎思玉的声音,他的脸瞬间黑了。

可关山已经看了过去,还仔细听着。

门外的郎思玉不知道做了什么,应该是给了小二钱打算留宿了。

其余的他也没多想,他刚要把头转回来,就被萧忆安捏着下巴质问:“阿山,你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关山听得莫名,他脑子都没清醒过来,从刚才到现在只是习惯使然,他爱凑热闹,何况还是郎思玉的热闹,他还欠着郎思玉的人情,他还惦记着还债呢。

关山刚要开口说没有,就被萧忆安叼住了另一边的乳头,里面的奶被他吸空了还不愿意放过关山,关山只能不断地喘着气等他消停。

可他门外的郎思玉似乎听到了这些动静,似乎等了一会儿才走。

他要起来,又跟一脸黑线的萧忆安对上视线。

关山有些尴尬,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萧忆安顺势倒在了关山怀里,阴阳怪气道:“他又跟来了。”

关山嗯了一声,道:“大家都来找龙脉了,他也来了。”

萧忆安哼笑了一声,十分享受地伸了个懒腰,道:“那就没事了,睡吧。”

关山有些奇怪,看了怀里的萧忆安一眼,他竟然没有发难。

从前他多看了郎思玉一眼都要生气好久,他山前山后地给他送糯米团子,萧忆安还不见他,这下好了,整座山都知道剑尊吃醋了。

后来整个青阳宗都知道剑尊爱吃道侣的醋了。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剑尊爱吃道侣的醋了。

关山惆怅死了,他已经很小心不去理郎思玉了。

但他还欠着郎思玉的债,怎么着都得留意一下郎思玉的近况,好把债还回去。

房中的紫炉香燃得越来越烈,关山也有些困了。

只是他睡得太清醒,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进了某个梦中。

他以为是萧忆安又把他拉到了梦中,就一直等着他。

渐渐地,他身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惨白惨白的面孔,浑身沾着血,却十分平静。

关山有些惊讶,这似乎是三百年前在小邪山孤军奋战的郎思玉。

郎思玉眼中含悲,看着关山,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关山耳边一道清晰的声音道:“我不要你的债。”

关山心中一凛,想要追上去,耳际又响起了当年郎思玉的话语。

“阿山,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就够了,你要平平安安的。”

关山愣在了原地,把手伸了回来,这不是当年了,萧忆安不是了,郎思玉也不是了。

萧忆安不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眼前的郎思玉像是隔着经年的梦,喜笑欢愉都那么陌生。

关山往后退了一步,发觉似乎退到了某人怀中。

关山连忙转身,要赔礼道歉。

来人轻笑一声,道:“师叔,这么客气做什么。”

这声音异常怪异,他立即认出来这声音的来源,警惕地退开了一大步。

江清?

关山如临大敌,十分戒备。

江清见他这样,故意往前走了几步,道:“师叔见我倒像是见到了敌人似的,让我好伤心。”

他伸手捏住了关山的后颈,逼得关山抬起了头。

关山想退却动弹不得,他眼中带了些震惊,他做体修做这么多年,也算做到顶尖了,竟然被轻易压制了。

江清凑得越来越近,几乎是走进了关山怀里,凑到他耳边说:“师叔,我见到你可开心了,你不是吗?”

江清眼中带笑,关山却感受到其中萧杀的寒意。

江清看着他身后的郎思玉,对郎思玉说道道:“他还记得你,做梦都梦着你。”

郎思玉没有言语,一剑斩了过来。

江清半分未退,剑气斩断了他的双手,却没有伤到关山。

江清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让人讨厌。”他的话刚落,剑痕已经凝了回去,伤也看不见了。

江清放开了关山和郎思玉缠斗起来,郎思玉聚起剑气,像换了个人似的,几剑下来直接将江清的身体打散了。

江清后退了几步,他的身体已经凝不回去了,他的气势愈发狠厉,咬着牙看向了关山的方向,不得已离开了。

关山脱力跌倒,郎思玉收了剑,赶紧过去扶他。

关山吐了口血,脑子昏昏沉沉地转着。

江清回来了,那萧忆安呢。

郎思玉见他要昏不昏,敲了一下他的肩颈,直接把人带走了。

黑雾散了,只剩萧忆安走在其中。

三百年人间道,郎思玉的玲珑局,没有那么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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