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昔明白她的意思,开口笑道:“我见你每日佩带在身上,不是舍不得吧?我看这麒麟雕的比那条龙强多了。”
飞叶知她故意玩笑,只得抬手解下来给她,眼角瞥到柳若昔还未绣好的香囊,走过去拿在手里端详一会儿,偏了头问:“这个绣好了就送我好么?”
柳若昔脸一红,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这香囊,本就是锈给你的呢。
两人到明秀园的时候,花惜月已经出了屋子迎接,见了柳若昔,眼前就是一亮,饶她是淡然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夸赞了几句,柳若昔对这个身为下贱、心比天高的女子也有十分的好感。
“打住打住!”飞叶打断还在客套的两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与身后的花惜月说话:“我今儿个可是专程来给姐姐拜年的,答谢你这些日子没让在下看那些帐本!”
花惜月捧了暖手的炉子递给柳若昔,笑道:“几天不见越发的懒了。我是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才不去烦你的。”
飞叶摆摆手,“叫什么‘少夫人’,若昔比你小一岁呢,唤名字就好。”柳若昔也立即跟着附和。惜月已经看出柳若昔虽然外表柔弱,骨子里与飞叶却是一类人,否则今日就不会一起到了园子里,当下也就放开,执了她手坐在暖榻上。飞叶拿出那只玉蝉给她,只说是新年的礼物,花惜月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拿了件鸳鸯戏水的绣品出来,笑道:“我这儿穷的很,干脆绣了这个送给二位聊表心意,希望莫要嫌弃。”
飞叶转了转眼睛,笑嘻嘻地道:“姐姐说哪里话,您再给我放一年的假,就算是绝好的礼了。”花惜月不理她,见柳若昔专注地盯着小几上的棋盘看,笑问:“若昔可解的了么?”
飞叶凑过去看了看,抚掌道:“你们两个都是高手,不如就此战一局如何?”
两人欣然点头,各执一方下起棋来。飞叶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指点”两招,刚开始也没人理她,顶多吃一个白眼,后来柳若昔被她聒噪的心烦,抬起根手指顶着她鼻尖儿挑眉警告:“观棋不语真君子!”
飞叶愣了愣,眨着大眼不说话。惜月扑哧一笑,拉拉她袖子,“你不是还要送东西给小柔和心晴么?估计她们也起了,现在过去吧。”
飞叶摸摸鼻子,瞪了柳若昔一眼,晃着脑袋嘟哝着走了。剩下两人抬头对视一眼,又是一阵轻笑。
飞叶到了沈心晴的房间,却听丫头说几个人昨夜摆宴来着,沈心晴饮沉了酒,宿在云柔那里了。飞叶制止要去禀告的丫头,自己在屋里等着,随意摆弄着案上的东西。等了片刻,觉着有些无聊,顺手抽了本书坐下来看,那书深蓝的封皮上写着“杂拾录”三个字。飞叶随手翻开一页儿,入目的不是文章字迹,却是一幅图画,她端详片刻,待看清画的是什么,却猛的瞪大了眼睛,再看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啪”的一声将书合上,忙伸着脑袋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无人才放了心。这《杂拾录》上记的全是些野史秘闻,她方才看见的那幅图却是两个女子裸身相拥的场面。飞叶闭了闭眼睛,那幅图的内容却还是在脑子了清晰可见。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看了下周围,试探着又将那本书翻开来……又看了几页儿,只觉的自己面如火烧,心如擂鼓,还夹杂着无比的惊讶震撼,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女子也能那样的,怎么从没听人说过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若昔,竟觉着有丝丝的喜悦爬上心头。
“爷久等了!”清脆婉转的声音传进屋里,吓的飞叶一个激灵,慌乱的将书放好,整了整衣冠迎了出去。看见牵着手站在眼前的两人,怎么看怎么觉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难道她们……飞叶又是一个激灵,笑容就显的有些僵硬。取出东西来给了两人,只寒暄了几句便举步告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