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昔一愣,为难的看看自己,只穿了中衣,连鞋子都没有,估计是被贼人直接从被窝儿里劫走的,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羞愤,再看看飞叶,露出求助的神色。
飞叶收拾了包袱,见她仍是坐在床上不动,一双美目定定看着自己,忽然就明白了,呵呵地笑起来,“你且稍等片刻,我骑马送你回去。”
柳若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荡开一抹笑容,这人还真是性情中人,率真坦荡,她叫什么名字呢?想到名字,不禁微微有些懊恼,竟忘了问她的名字了,一会儿要问清楚了才好。
飞叶自外面回来,在包袱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披风递给她,“先披上吧,我可没空给你找衣服去。”
柳若昔也不恼,抿嘴一笑,听话地将披风接过来把自己裹上,见飞叶抬脚就走,忍不住慌道:“你……你就走么?”
飞叶愣住,莫名其妙地看看仍坐在床上的人,“你还想在这里住下不成?”
柳若昔红了脸,低头踌躇了片刻,羞道:“我……我没有鞋子。”
飞叶被她的样子逗乐,颇有兴味儿地欣赏着她窘迫的模样,摸摸下巴,故意做出无奈的模样,叹道:“唉,罢了罢了,谁让我这么好心呢。”说罢走近床榻准备去把她抱起来,却不料柳若昔有些紧张的盯着她道:“你做什么?”
飞叶不理她,径自伸手去抱,柳若昔明白了她的意图,脸竟腾的红了,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但也没有抗拒,她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啊!”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把柳若昔吓了一跳,她有些紧张的去看,却见飞叶一脸惊诧的盯着自己刚从被子里露出的脚,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见飞叶一把抓起柳若昔的小脚,颇为奇怪地问道:“你的脚怎么这么小?”说罢还放在自己手里比划了一下。
柳若昔又羞又怒,要知道女子的脚是金贵的东西,平日里藏在罗裙之下,是不能让人随便看到的,更何况是被人抓在手里,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这么做的。想到“夫君”这个词,柳若昔心中一叹,想自己通读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通,却最终逃不掉所有女子的命运,自小便与人定了亲,她甚至连那人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次的,却注定将来要与他共度一生,想到这些,她心里隐藏的愁绪又偷偷的冒出来,泛着微微的苦涩,低头见飞叶将她的脚翻来覆去的看,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子得了好东西,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一般,她忽然就觉得脸烫的厉害,自脚上竟传来丝丝酥麻之感,忍不住一把将飞叶推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自己也是女子,有什么好看的?”
飞叶闻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叫道:“我的脚才不是这样!”说罢献宝似的脱下鞋子让柳若昔看。柳若昔见她孩子般的举动,刚才的愁绪一扫而光,伸头去看,却不禁愣住了,飞叶的脚的确和她的不一样,那是一双没有缠过的自然长大的脚,比她的要大的多,脚趾自然的伸直,脚面平滑,非常漂亮。柳若昔自小长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的脚,一时竟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真漂亮。”
飞叶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还好吧?”
柳若昔回过神来,疑惑道:“你没有缠过脚么?”
“缠脚?”飞叶有些奇怪的地反问,她从未听过这个词,觉得有些新鲜,但因为急着赶路,也无暇多问,一把将柳若昔抱起来,笑道:“一会儿你慢慢跟我解释吧。”
柳若昔被她抱着,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咚咚的加快了许多,她害怕被飞叶听到,试着屏住呼吸去抑制,却发现没有任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