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笑非笑地望着无不知:“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挨上本少爷感天动地的一踹?”
“龙,龙三,你不要太过分!”无不知依旧是抽抽搭搭掉着眼泪,但仍是乖乖爬起来站好了,“你这小师妹看起来是个好的,若是她肯留下陪我玩,我可以立即把宝藏的下落告诉你们。”
“若是不呢?”龙三作势抬了抬腿。
无不知微微一抖:“那就……五天后再告诉你们。”
龙三嗤笑一声:“不过五天而已,本少爷还等得起。小七儿,咱们走吧。”
这……
白七回头看一眼无不知,见他两只小手抓着软塌的扶手,站在那里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们,又抬头环顾一下这空荡荡的石屋,顿时有些微微的不忍,看来这无不知老先生平日里真的是很寂寞,都说小老儿小老儿,人若是越老可不就越像孩子么?
想了想,她走到无不知跟前蹲下身:“我养着一条龙血蛇,极通人性,回头遣人送来与你作伴可好?”话说出口却发觉有些不妥,蛇毕竟不算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拿来送人似乎有些奇怪。
岂料无不知的眼睛却是一亮:“真的吗?平日里手下那些人送来的都是什么猫儿狗儿的,忒没趣还蠢笨,蛇倒是深得我老人家的心!”
感情这位老大爷是有手下的!那还天天找人陪他玩?
龙三嘿嘿笑了两声,对白七道:“行了,我都说了不必同情他,老骗子一个。”
原本急着赶路的白七到底还是被寂寞的无不知缠了半晌,临走的时候无不知泪眼汪汪恋恋不舍地塞了好几个荷包给她,另外还嘱咐她必定早点把小蛇送来,又允诺五日后会联系她,这才松了揪着白七衣袖的小手。
甫一踏出石屋,白七便难得地冷了脸,瞥着那个已经笑得打跌的罪魁祸首:“龙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三一边笑一边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你也并没有少了什么,反倒是深得他的欢心。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他,他又机缘巧合地欠了我一个人情,不然你以为凭你那点小心思就能说动他告诉你那么大的秘密?哎,还好我也不亏,只看着你被他歪缠的无奈样子,就够师兄我笑一年的了。”
什么机缘巧合,应该又是你设下的请君入瓮的阴谋诡计吧。白七暗自腹诽。
“那无不知到底多大年纪?”白七被龙三的一席话说的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好奇道。
龙三勾起嘴角:“他么,论年纪怕是做我们的太爷爷都够了。”
白七想起那张挂着两泡眼泪的精致小脸,彻底无言了。
空气中是袅淡的香味,似乎是上好的水沉香,这种成色的香料就连宫里也少见。
自香气中醒来,周泰只觉得全身都快散了架一般,左手被砍伤的地方发出阵阵剧痛,他举目四顾,发现自己身在一间不熟悉的内室,但是幔帐、器皿等用物都与平日所用无异。
“来人。”周泰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干哑,几近无声。
但就连这微小的声音也被下人察觉到了,立刻便有女子笑吟吟地迎过来,手里捧着一杯茶:“太子殿下是渴了吧,奴婢服侍您喝水。”
周泰如同久旱逢甘霖,就着杯子一口气饮下茶水,待焦灼的渴意稍解才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那女子模样秀美,服侍人的手艺也甚好,放下茶杯便伸出一双柔荑为周泰轻轻捶着腿,面上挂着令人舒心的微笑:“太子殿下。”虽然皇帝没有下正式的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