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则是:“最近本命种空着的话?,赶紧过来跟我们?学另一种,把金乌葵米也给构建出来。”
林雪茵等人都是懵的,昏头昏脑中就被上官静带进了一个巨大的会场,宛如?室内的篮球场,跟上课似的摆了桌子椅子,有讲台还有黑板。
黑板是可以上下滑动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金乌葵米的解析,争取将其中的知识掰碎了喂进所有木灵师的嘴巴里,如?果你以为这就完了,怎么可能?在讲台边上还摆着好?几?块板子,都是木灵师在研究金乌葵米过程中产生的疑惑,下面一行?则用红色的粉笔写了答案。
林雪茵刚一凑过去,眼中的迷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专注,无比的专注。
“原来是这样?!”
“难怪我每次构建到这里本命种就自动消失,宣告失败,竟然是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没有平衡好?……”
“神性木灵果然是神性木灵,即便是已经被宗师修改过好?几?次的简化版,想要认真?应用起?来也依旧很困难,明明我知道钟灵木灵与雪域竹米的时候,脑中冒出了很多灵感,却?无法将这灵感转化为真?正的木灵植物,它的难度居然这么高!”
……
雪域竹米与金乌葵米说不上谁是原创、谁是衍生,或者?说他?们?两个互为原创也互为衍生,最关键的就是钟灵这个木灵。
可是只掌握钟灵木灵,就喜滋滋的觉得自己也能创造出如?雪域竹米这样?的植物却?是大错大错。
要把两者?融合起?来,要巧妙地达到一个平衡并非容易的事。
更糟糕的是,作为神性木灵,它是很有逼格的,什?么畸形、死?种通通不允许出现,水平不够,根本都构建不出来!只是一点点的错误会直接消失,这很打击人的自信。
众人越是研究,越是佩服秦晚。
他?们?比边州的人知道更多,秦晚将雪域竹米的设计图送到帝都来,上官静还没过去呢,也不见她身边冒出什?么厉害的木灵师前辈,也就是说整个构造是由她一人完成的,即便她说神性木灵的获得很是巧合,但后续创造性的结合与运用工作并不会显得她逊色多少,反而让人更加崇拜。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跑来找秦晚请教。
秦晚倒没有拒绝,他?们?对神性木灵了解不够透彻,但另一方面思维没有局限,更容易脑洞大开,通过解答他?们?的疑惑秦晚也有了不少启发。
然后她直接把雷米的简化版给搞出来了。
呃……
上官静非常高兴,立即把这个简化版贴出去,让众位木灵师继续研究。
这几?种主粮都很有用,种子再多都不嫌。
时间就这样?忙忙碌碌中过去。
六月中旬的某天,几?天没都没见到的上官静突然跑过来告诉她:“气象局那边观测到再过几?天或许就会打雷,咱们?赶紧去天池山。”
秦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有空跟我去?”
上官静甩甩头发:“当然有空,没空我也要腾出空来,无非就是其他?人要帮我承担更多的工作,但想一想边州的事务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出于宗师的责任帮他?们?,现在我不管了,把事情丢给他?们?做也是他?们?该的,而且我的雷米也构造好?了,我也得去雷电区。”
在和陆正刚斗智斗勇的那些年,她积累了丰厚的把手头工作推给他?的经验。
说真?的,此时对手换成边州那群人还有点不习惯。
很容易就能把他?们?给坑进去,成就感不高,可另一方面,她一旦把事情推给陆正刚,基本不用担忧后事,但这些人却?会时不时过来骚扰她。
真?的,忍他?们?这么久,上官静都觉得自己脾气好?多了。
她得出去放松放松,给自己充会儿电。
等边州领导再一次因为某件事找上门来时,就大惊失色的发现人不见了,他?正急慌慌的要去找,这时路过的林雪茵很平淡的说了一声:
“不用找了,上官宗师应该是去天池山了,你找过去她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啊?”
“上官宗师就是这样?的性格,更喜欢下属们?各司其职,独立行?走。”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上官静天性不羁爱自由,道德素质偏低,但她确实能保持在其位谋其政的操守。
若换成他?们?老师在这,知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扛着,面对那一堆事务,她能忍过三天,都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因为没有人扛着,就只能逼自己去干活。
说来也是有点惨。
林雪茵看着这位领导若有所思的表情,心想:我也就能提点到这里了。
边州的官方真?的不能处理那些事吗?
未必。
只不过他?们?以常理来揣摩上官宗师这位上级,只要他?们?觉得是大事,重要的事都喜欢去请教一下,像那种愣头青才能干出来的领导夹菜我转桌绝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事实上他?们?还算收敛的,不像一些下属硬是被逼的无论?大事小事都给汇报一遍。
可惜上官静更喜欢当个甩手掌柜,希望今后他?们?能反应过来。
*
秦晚在天池山顶待了一天,丹田内的花瓣凋谢,雷米种子彻底成熟,她把它们?摘下来,给上官静和陆泉分一分:“先把山顶种满,山顶不够咱们?再下山,反正六百颗种子摊平到整个天池山也不多,守得过来。”
上官静打量着手中种子的颜色,和以往不太一样?,看着看着她的眼睛猛的瞪大:“这个颜色很像天池的土。”
秦晚点点头:“对,泛着一点点紫色,你对着阳光看,能看得更明显。”
上官静依言照做。
背着光的时候,种子的颜色很暗沉,那一点紫意几?乎感觉不到,更像是杂乱的黑色、褐色等,可如?果对着光,就会发现那深沉的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好?似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终于,那被隐藏的淡淡紫意就显露了出来。
相比起?其他?颜色,那一抹紫色是很清薄、清透的,像一抹紫色的烟雾,又像少女所穿的浅紫色衣裙。
“真?好?看。”
秦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