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转身离开,白归晚无视阁中迎接自己的傀儡,直接去了最高层的寝房。
就算气撒了,该睡的觉还是得睡了。
接近晌午时被木灵叫醒,白归晚从床上坐起,听到他低声道:“阁主,异象再次出现了。”
方才天空中乌云突生,眨眼间遮天蔽日。
整个上青川上一刻还是白昼,下一刻便如同进入了黑夜。
昨日短暂出现又很快消失的裂口这一次迟迟没有隐去。唯一的光线从愈来愈大的裂口投下,整片天空仿佛正在经受不可承受的摧残,眼看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白归晚听到木灵的话后立刻清醒,下床匆匆披了件外衣,推门走到外面的走廊上。
五十步天下阁在外看去只有三层,但实际上地上六层,地下两层。
六层已入云中,白归晚抬手挥去五十步天下阁附近的乌云,却仍是没有找到异象的来处。
盯着灵气泄露之处,钻心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白归晚扶住走廊上的栏杆,将喉咙里的腥气强行压了回去。
是所有人都如此,还是只有他被影响得如此严重?
白归晚让木灵去房中把他的传音符拿来,木灵回到房中很快带着玉佩模样的灵玉回来。
在白归晚睡觉时,传音符上就已经有灵气萦绕。
白归晚往传音符中输入一丝灵力,相阳子的声音响起:“长荣塔上空的异象是怎么回事?”
白归晚纠正:“不在长荣塔上空。”
相阳子叮嘱:“反正就在你附近那里,这异象实在是古怪,你离得近注意点。”
白归晚问:“你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相阳子反应过来,问道:“你昨晚脸色那么差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白归晚淡淡应了一声,对心脏的不适反应的原因更加疑惑。
相阳子问:“你今日怎么在长荣塔闹那么一通?这下宋秋鸿指定又得在问仙大会上找你的麻烦。”
“找我麻烦?”白归晚不屑嗤道:“我还要找他的麻烦。”
“找的好!”只要跟宋秋鸿对着干,相阳子头一个举双σw.zλ.手支持,激动拍大腿道:“到时候你和他吵架,我在旁边拱火,一定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白归晚:“……”
相阳子之所以如此不待见宋秋鸿,原因还得追溯到许久以前。
相阳子所在的皓阳宗主修阵法,相阳子对阵法不感兴趣去当了剑修,当时他的兄长已经称得上是年轻一代中最厉害的阵法师,而当时的宋秋鸿也是个无名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