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神色正常的女皇在听到这些后也微微变色,看着她竟是很久说不出话来,又隔了好久才点点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真凶的事,朕一定会让人细细彻查。”
“谢母皇,儿臣告退。”宣华在地上叩了一下后才起身,刚要退下,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母皇,还有……还有一事。”
“什么事?”夫起夫华。
宣华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在原地踌躇一会儿才再次跪下,开口道:“儿臣此次,遇见了儿臣的……父亲……”
“什么?”女皇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样的反应,让宣华明白她果真是不知道的。那日银面卫急着杀她,定不会认真去看一具尸首,而后来玉竹他们醒后可能会搜查到,却只以为是那个行迹可疑的醉汉,那时父亲头发披散,脸上都是血痕,他们也难以去怀疑他的身份。更何况他们急着找失踪的公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两拨人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也没人向母皇禀告了。
大吃一惊后,女皇稍稍整顿的情绪,问:“你是说何鑫?他在哪里?”
宣华摇头:“不是,那时他脸上是没有面具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儿臣才认出他来,因为……因为他与儿臣长得极像。”
“他在哪里?”女皇再次问。
宣华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切,想起父亲胸口大片的血迹,缓缓道:“他死了。”
“什么?”女皇再一次吃惊,随后立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哪里?”
宣华这才说道:“不知有没有人向母皇禀报我失踪那一晚的情形,那晚,巡逻士兵在营地附近发了一名醉汉,顾锋出于谨慎,将他关了起来。”
女皇回道:“是有提起,不过说这名醉汉后来也死了,没什么线索。”
“那就是父亲。”
女皇一惊,一双手紧紧握住,直直盯着下面的宣华:“你说什么?”。
宣华冷静道:“那日我去看过他,开始只觉得他有些熟悉,后来待他醉酒,让人给他洗了脸后儿臣才吃惊地发现,他竟与儿臣长得很像……那时,儿臣便想起,是不是父亲还没死……”
上面没有声音,宣华接着说道:“儿臣没与父亲说几句话,外面便来了刺客,父亲穿了儿臣的衣服引开刺客来救儿臣,然后……被刺客的剑穿心而过,那些刺客好狠,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虽然儿臣知道母皇不喜父亲,儿臣不该对父亲太过留恋,可是……可是那毕竟是儿臣的父亲。他就那样死在儿臣面前,血从心口往外直冒,染红了整件衣服……他说他对不起儿臣,说这一生错了太多,负了太多人……”
“你……你下去吧……”
头顶突然传来女皇的声音,宣华抬起头,只见她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脸色极其苍白,身子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
“母皇,儿臣想求母皇,派人去找找父亲的尸体,儿臣……儿臣不愿父亲曝尸荒野,被野兽所啃食……”
“下去……我说下去……”女皇几乎是几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