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这一次得到最好的效果,可是她却还是担心他,不愿他伤及自己。不管这担心仅仅是因为唇亡齿寒还是出于其他,他都是高兴的,以至于一冲动,心血来潮就跑了进来。然而她避他,避得厉害。
钟离陌将胳膊缓缓收紧,低下头去碰她的唇。
即将碰到,已经能感觉到她鼻息扑到脸上时的热度时,她一把推开了他,又往前几步,将房中间的帘子放了下来,隔开了两人。
钟离陌站在帘子前,看着里面的橘红烛光、绰约身影几乎就要再次冲进去,问她为什么不能忘了其他,好好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了她呼吸的急促,也清清楚楚看到了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可心里虽热血沸腾有着这冲动,脚步却一步也没挪动。
正在他呆站的时候,里面蜡烛灭了,隐隐似有脱衣服的声音,她似乎是准备**睡了。
其实外面月光很亮,他目光适应得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薄薄布帘后她站在那儿脱去外衣的模糊影像。
还里来身。脱好衣服后宣华才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竟能隐隐看到布帘后的情形,甚至能看到他站在原地的黑影。这下便知道从外面一定也是看得见里面的,顿时心一惊,立刻躺到床上。
布帘后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她再次心惊,还以为他过来了,在床上悄悄往外面看,却见他好像是往外面走的。到房里圆桌旁,拿开上面的杯盘,便躺了上去。
宣华松了口气,又盯着外面看了会儿,这才轻轻转头,朝床里侧看着。到此时才想起,自己都没有好好说一说有关那消息的事,很显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证太子成功起事,不想在这之前让母皇知道消息,从而让太子的行动胎死腹中,而她却不想这样冒险。
本来,是想劝他的。
可是现在这情形,她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又一想他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劝,便索性作罢了,心里想,他那样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打算好的。
想到他就在外面,与自己只有一帘之隔,心里总是紧张得厉害,好像他随时会跑进来抱她似的,可紧张了好久外面也没动静,好像没人一样,便觉得自己真是多想。然而又迟迟听不见睡着之后的呼吸声,不知是他因武功好而睡着后气息细微听不见还是他也一直没睡着,心里又不能真正放松。
他的手突然自身后探过来,沿着她腰侧滑到腹部,隔着薄薄的纱衣在她脐周摩挲,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喘气。
想拉开他的手,想推开他,却又似乎不想,人又酥酥软软的,别说是推开他,就是说句话都没力气,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又对她用了什么江湖上的药,把她给制住了。才要喝他,他的手却慢慢往上,捻起她胸口顶端那一点。
喝声倒是没听到,就只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细细媚媚的,自己听着都觉得撩人,倒不像是他对她下药用强,而是她反过来在勾引他。她心里不悦,又想去推他,却提不起力气,甚至意识也模糊的很,一会儿想的是推他,一会儿又沉浸在身体的感观之上,竟想他动作再多一点,快一点。
不好,这药应该不只是让人无力,还能让人生情欲吧。这钟离陌,实在是可恨,尽对她使一些流氓的伎俩。她以为自己骂了他一句,却又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他已解开了她身上那一层薄纱衣,手完完全全包住她胸乳,她只觉得那处一酥,竟是被他含住了。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竟只着了一件纱衣,什么也没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只穿了一件薄纱衣。
“嗯……”
她再也没有推他的意识,甚至抬手将他抱住,双手插入他发间,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按。
他抚着她,揉着她,吻着她,几乎游走了她全身,一边还解着衣服,悉数丢向一边,瞬间那与自己相贴的身体就不着了寸缕,所有一切都让她感知得清清楚楚。
午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