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你。你放心,我又不是金盆洗手,我就是想放松几天,这也有助于我今后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哎,我说你……”谭健眨眨眼,硬是找不出辩驳的话。
“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余晖持笔在便签纸上刷刷不停,将写满待办事项的便签纸啪地黏在谭健的胸前。“待我充满电加足油,咱们再重整旗鼓打江山!”
“喂!老余,余老师,余晖,大晖……你就怎么走了?你给我回来!你……”谭健被他气得鼻子冒烟,扯下便签纸,作势要撕。“好你个余晖!你以为你留下封‘遗书’就完事了吗?你……你简直……你气死我了!”
当然,谭健根本不可能撕掉余晖的‘遗作’,余晖挑衅般地背身冲他挥手。
谭健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得罪培训中心顶梁柱的事他可不敢干。
余晖、蒋文明和陶行书三人相约母校东街小学的操场,三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母校的相交点仅剩下小学时期就读的东街小学。
结束酣畅淋漓的三人小型篮球赛,汗流浃背难分胜负的三人前后走到篮球架下休息,陶行书双手揽着篮球,抛向余晖,余晖顺势接住篮球,原地拍了几下,用脚护在腿间。
“哎,大晖,我说,你要真是还放不下包小小,你就麻利儿地找人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放心,兹要你幸福,我们绝不笑话你。”蒋文明猛灌了几口水,手背抹嘴,由衷地劝说余晖。
旁人兴许瞧不出,可作为余晖的多年至交好友,他近日来的种种反常表现岂会逃过蒋文明和陶行书的法眼。
身为好友,必然要对余晖的身心进行开导和劝解。
“哎!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陶行书诵诗吟词,叹息地摇了摇头。“大晖,这人呐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也是离开后才发现真心。是,你和包小小,你俩的确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的相处往往就需要这些不同,需要互相弥补,互相适应,互相迁就,互相包容。撇开你的那些理由,你好好想想,你到底爱不爱包小小。大晖,你好好想想,你爱一个人究竟是爱他这个人,爱他对你的爱,还是爱他具备的那些满足你的要求。”
余晖长长地舒了口气,运动稍稍地缓解了他的情绪,使他的理性回归,陶行书的字字句句都入了耳走了心,他站起身抱起篮球,狠狠地拍打了几下,一跃起身投了个漂亮的三分球。
余晖回到家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双手交叉抱着脑袋,梳理这段时间复杂的情绪变化。
他承认,最初对包小小的印象是十分不好。
尽管随着慢慢地深入接触,对包小小的印象有所改观,可他却从未想过能与包小小成为恋人的关系。
说到底,关于那夜两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件事,余晖始终认为包小小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
毕竟是他主动勾引自己,而自己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因此,这不应该成为捆绑住他们俩的理由。
后来以恋人模式的相处确实给余晖造成了不小的困恼和负担,他们之间的磨合基本以余晖的妥协和退让为准则,包小小的每次转变也都是在给余晖造成痛苦的基础上。
所以,这份恋爱,对于余晖来说,没有甜蜜没有欢乐,唯有被动的接受和善后。
这,不是他想要的。
当他真正地摆脱了包小小,真正地恢复了自由身,却又莫名地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失落和忧伤。
他仔细琢磨了陶行书的话,也许他说得对,人呐往往是在离开之后才发现真心。
经过连日来的深思熟虑,他竟然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包小小。
如果问他究竟喜欢包小小哪里,余晖一时半刻还真的答不上来。
温柔贤惠根本和他不搭边,勤劳持家根本和他没关系。
那么包小小到底哪里吸引了余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