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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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无愧魔都的称号,摸不清套路的新奇诱惑勾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将无数的人安抚得尽兴。
机场,繁忙到拥挤。
廖茗茗没带行李,除了手机和钱包,她出门就没带别的东西,便没有停留地快步出了机场,招了辆出租,直奔终极目的地——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的比赛现场。
国内看花滑的人一向不多,她把帽子扣的严实,口罩差不多遮到眼底,没用排队就买到了票,顺利进入馆里。
此时比赛刚刚开始,场上正在直播女单短节目,廖茗茗站在后排看了一会儿,净是些不认识的新人,直到大亚上场。
虽然同属国家队,但全国比赛按区域比,国家队成员也得以原属俱乐部的身份参赛,而每个俱乐部的参赛名额是有限的,加上女单运动员的运动寿命十分短暂,所以除了在较大赛事上获得过较好成绩的运动员外,大多数参赛者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将。
二十一岁的廖茗茗在这群小将中无疑属于年纪大的了,参赛的唯一机会便是同属一个俱乐部的大亚姐退役后的那个空缺。
现在大亚姐决定延迟一年退役,虽然让她心有不安,但并无畏惧,中国的花滑女单青黄不接,加上有个要熬过成年期坎的特点,上来的人虽多,刷下去也是一批批的,已经熬过了那个坎的她需要等的也只是机会了。
而机会,是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去把握的,提前气馁就完蛋了!
腾了腾帽子,廖茗茗把视线从赛场上移开,倒数第一排的老位置,严指导严肃起来的脸还是那么有威慑力,廖茗茗却不惧,搁后边儿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老头。”
老头是廖茗茗对严指导的一贯称呼,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没大没小了,还想吓唬他。
冷哼一声,严指导依旧板着脸,目光紧紧捕捉着场上的灵活身影:“早知道你站我后头了。”
“哦。”见他看的专注,廖茗茗没多言,懒洋洋地弯下腰,把胳膊肘撑在严指导座位的靠背上,视线闲闲散散地乱瞟,就是不看赛场。
作为国家队曾经的种子选手,大亚自然拥有不少粉丝,每一次漂亮的跳跃就是一个掌声雷动的时刻,然而严指导没有鼓掌,廖茗茗也没有。
比赛结束,严指导的眉头已经皱出了个小山头。
“大亚的表现你怎么看。”
听到严指导问话,廖茗茗微垂着脑袋把弄手指,胳膊依旧压在座位的靠背檐上,身体前后小幅晃悠着,没个正形。
“什么怎么看,我压根儿就没看。”
严指导不满,侧身敲了一下廖茗茗的手背,下了力,她手背上的皮肤立刻见红。
“依我看,这就是在乱来!”
廖茗茗疼地反射性撤身,心疼地吹了吹发红的手背,埋怨道:“乱来的又不是我,你打我做什么,要真让我说,大亚姐也没什么不对的,舍不得赛场有错么?这是本性的热爱,控制不了的。”
“胡闹!”严指导听到廖茗茗的话声音都高了一阶,神色激动,“看看她都滑的什么?这叫表演?硬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