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想如果装傻的话,能不能蒙混过去。
月亮薄薄的一抹光晕映在池子里,风景很美,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异常僵硬。
林河见唐峰不打算解释,十分失望,站起来进屋去了。
唐峰烦躁地搔了搔头,水里待了一会儿,便也进屋了。
房间里的陈设是中式古典风格,墙角放着拔步床,窗户是菱花窗,门口的花盆架上摆着吊兰,显得古色古香。
林河穿着套头衫和运动长裤坐在太师椅上,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武装起来了,浑身上下都在拒绝唐峰碰自己。
他拿着个苹果滚来滚去地拨弄。唐峰说:“我帮你削?”
林河没理他,唐峰觉得他这样沉默实在让自己不放心,忍不住道:“别生气了。”
林河仿佛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良久终于说:“你跟薛十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峰诚恳地说:“没什么情况,我对他不感兴趣。”
林河道:“那他为什么总是找你?苏叶说《飞花令》就是你为他强行换角,下半年楚导的电影你又要推荐他,到底为什么?”
他脸色不好看,是真的生气了。唐峰知道这事敷衍不过去了,只好实话实说:“我看他总是纠缠你,不放心。我就让他有事来找我,别去烦你。”
林河明白过来了,看着他说:“你们是在拿我做交易吗?”
唐峰简直冤屈,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保护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确切地说,我是拿通告做交易。”
林河感觉自己被他物化了,皱眉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拿权利就能换来的东西吗?”
唐峰背后冷汗下来了,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林河的痛点被戳到了,对他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公司我出了一半钱,建的时候你没出半分力气,你现在倒是会行使总裁的权利了?”
唐峰被他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觉得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只好闭了嘴。
林河出了屋,站在门廊下吹了一阵风,脸上透着股凌厉。他早年吃过资本的亏,非常讨厌别人在背后用手段操纵人。何况这回唐峰把手段使到他身上来了,更让他受不了。
唐峰见他这么生气,觉得特别对不起他,说:“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林河没说话,像要甩开他似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早春的天气还有点冷,大晚上的他无处可去,只好回房睡觉。
他上床钻进被子里,唐峰躺在床边。林河憋了一肚子火,拿脚蹬他,说:“离我远点。”
唐峰心里发虚,往外挪了挪,片刻又试图去拉林河的手。
林河干脆爬起来,把被子卷成一团,扔在地上,又把枕头扑通一声扔下去。唐峰看着他折腾,说:“你干嘛?”
林河不说话,准备睡地铺。唐峰知道他在气头上,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于是说:“好了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行了吧。”
他下床坐在地铺上,一副安家落户的态度。
林河想本来就是他不对,自己凭什么睡地上,于是钻回床上去,把帘子放下来,把唐峰隔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