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看向自己被拷磨出血印的脚腕,怪异地看向满脸柔情的陆易,“你没睡几个小时吧?你心情看上去不错,是又谈成了什么生意,想和我分享吗?”
陆易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往下沉,终于恢复了辰年印象中的样子。
这些天,他时不时会给跟外界完全切断联系的辰年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例如,顾辰哲和路辉旗下企业辉丰能源签订了代理药矿分销业务;顾司远、黎曦订婚仪式低调进行;顾家老爷子给了顾司远股份,但锢金矿业将他调离了核心岗位,时樾顶替了他的大部分工作;以及……
“你那个公益机构,已经被年初招进来的业务骨干全权接管了,至于你原来的副手,辞职了。”
辰年挑了挑眉,“辞职还是辞退?”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那人是你的人?”
陆易没有回答。
其实是与不是都没有太大关系,局势裹挟下,任谁都只能被动前进。
辰年淡然的样子再次刺痛了陆易,他钳住辰年的下巴,逼迫他只能看向自己,“我真讨厌看到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法让你动容?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有。我想知道我父亲生前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文件的内容,你能告诉我吗?”
陆易愣了一秒,随机轻蔑一笑,“行呀,你主动趴到我身上来,我就考虑告诉你。”
他以为辰年会拒绝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要求。
然而,辰年只是点了点头,就毫不犹豫地凑上前去,吻住陆易的唇。
即使在他们相处最和谐的时期,辰年都没有展现过这样的热情的一面。
辰年慢慢用舌尖绻住他的,喉头轻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指尖顺着他的腹沟往下,在顶端划了一圈。
陆易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把人推开,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毫无波澜地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交易?
辰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才道,“你心虚了,我猜,你也没见过那份文件。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你的人。那是谁的,和接管我机构的人是同一个老板?”
辰年并没有想得到回答,他走向窗台,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陆易早上的闹铃响了,他没有关,任由这个吵闹的声音弥漫,淹没夹杂在其中隐隐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