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临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个絮叨个不停的虫,他姿势依旧潇洒,但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似的,总是不知不觉地按在肚子上。
“还不到半个月,你告诉我能看出是雌是雄?”仇临无奈地笑,无论雌雄,长得像顾浲就好。
车窗外的伊森连拿烟的动作都顿住了。
刚才那么温柔的语调,是仇临发出来的?
这要是放在从前,仇临肯定会直接用威压堵住他跑火车的嘴,再冷着脸丝毫不走心地嘲讽他,“我帮你看看你是个雄虫还是雌虫?”
两虫安静一瞬,仇临微微睁眼转头,他还以为伊森走了,结果这虫居然靠在车窗上发起了呆。就在他想让伊森赶紧滚的时候,生殖腔突然传来一阵酸痛。
仇临当即皱眉蜷缩了下腿,心里开始弥漫一股不安。
顾浲刚才做得太过了。
最后更是恨不得每下都闯进生殖腔留下痕迹。
而且今天的顾浲好像就是铁了心地惩罚他,他越是抗拒、小心翼翼,顾浲就越发狠。
有时候恍惚着仇临都会有种被穿透的感觉,担忧、紧张的情绪折磨着、又推动着仇临,逼得他几次咬牙落泪。
此刻不安的情绪占据了仇临的内心,他深吸口气,侧着起身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只穿了条裤子就已经让他满头大汗。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穿上顾浲的风衣,拢了拢衣领抬手按下中控台,悬浮车的后门缓缓打开。
仇临调起座椅侧坐在副驾上,顾浲的衣服对他来说,胸口有些紧,他要展开风衣的叠领才能更好地挡住自己。但这件风衣的袖子却很长,穿在顾浲身上正好的衣服,到了他身上却几乎盖住了半个手掌。
伊森手里还不等抽的烟一下掉到了地上,他顺着车门往里打量了两眼,“仇临?”
车厢内有些昏暗,隐约可见副驾驶上露出的一抹肩膀,“进来。”
伊森瞬间就听出了仇临语调中的隐忍,他不再犹豫一个矮身钻了进去。
车门关上后,仇临伸出一只手,“给我检查一下,我肚子有点疼。”
仇临说疼,想必是很疼了。
伊森也不再犹豫,不知道他从怀里哪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却没往仇临手上按,而是开口道,“你得把肚子露出来啊,不然我怎么检查!”
伊森发誓他此刻一丁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医生状态,结果偏偏遇见个钻牛角尖的患者。
“不行,顾浲会不高兴。”
伊森恨不得上去给仇临两巴掌,“都什么时候了,孩子重要还是雄虫重要!”
“顾浲重要。”
伊森当即甩手把价值好几台奢华悬浮车的仪器扔到了座椅上,得,爱治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