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无狱神情凝重:“我不会让夫人离开我。”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我笑笑:“好了,我要把这孩子送回去,他的爹娘定是非常着急。”
觞无狱不确定道:“夫人亲自?”
“嗯。”我说,“他这样子我不放心。”
“我多吩咐几个人一同去。”
“没必要虚张声势,人太多,到时该把孩子的家里人给吓到。”
我把裹在被子里的男孩抱起来,再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总算是完全恢复正常,脸上有了气色。
觞无狱要老管家跟随一同前去,我还记得沈凌远上次说的位置,坐马车很快就能到目的地。
一路沈凌远睡得安稳,也没被吵醒,我小心地让他躺在我怀中。他潜意识中揪着我胸前的衣襟,胖乎乎的小手攥得死死的,生怕我跑掉似的。
老管家笑道:“这孩子和夫人到是亲切。”
我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也没见过几面。”
老管家不理解:“那……”
“不过是觉得挺投缘罢了。”我掀开帘子,观察外边的情况,“在前边那户人家停下。”
“是。”
那是座非常普通的瓦房,没有多华丽的装饰,但十分干净整洁。门旁栽着一排小花,有的不知被哪家养的小油鸡给啄去几朵。再旁边是个小湖,两棵柳树长得很茁壮,柳枝随风飘扬,少许柳叶飘到湖面上,悠悠地浮着。
这边的人家不多,就两三户,环境很美,想必生活得都很安逸。沈凌远的世界,果然是我不能奢望的。
我的世界,原本也很安逸,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打破。
我抱好沈凌远,老管家为我掀开帘子,扶我下来。
我瞧着眼前的房子说:“就是这家吧。”
我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白衣书生,年纪不大,看起来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书生的眼睛有些泛泪,一边从我怀中接过沈凌远,一边道谢:“真是谢谢这位贵人将远儿亲自送回来。”
我给予微笑:“举手之劳。”
书生不明白:“远儿是怎么跑到贵人家去的?”
我把缘由大概解释一遍:“实不相瞒,我和远儿是无意中认识的,后来在下成亲当日再次见到远儿,远儿便记住了在下的所住之处,怕是想见我这才擅自又跑了去。这还得怪在下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谅解。”
书生急忙道:“贵人谦虚,远儿天生调皮,到是劳烦了贵人。”
我笑着:“这也算是种缘分。”
“贵人所言极是。”书生热情地邀请我,“若贵人不嫌弃寒舍,大可进来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说着,书生就唤他的娘子,我还来不来拒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和萧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
女子激动地抱过孩子,书生跟她解释一番,女子高兴得差点落泪。自家孩子消失两三天,做爹娘的自然紧张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和左右邻居找过好多远儿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发现。女子为这事哭上好一阵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