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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祁遇詹收回目光,手中扯着线控制纸鸢,之后没再关注何楼,也没再避讳他。
时未卿仰着头目光一直追着纸鸢,眼底浮现出哀伤,渐渐红了眼眶,声音平淡地道:“从小我最喜欢和爹爹放纸鸢,爹爹每次都会给我做一个非常漂亮的纸鸢,然后我们一起在院子外放,放得高高的,再把线剪断,让它把疾病和晦气带走,但结果好像它什么不好的东西都没带走,只带走了爹爹。”
祁遇詹眸光一动,他猜的没错纸鸢对时未卿果然有不凡的意义。
不过今天出来是为了让他开心,虽然祁遇詹开心于他愿意敞开心扉,但他不愿时未卿伤心下去。
将时未卿揽在怀里,祁遇詹俯首吻掉他眼尾的泪珠,低声安抚,“爹爹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不会想要你难过,而且这次我们不剪了,它就什么也带不走,你忘了以后还要靠它传信,你每次放这纸鸢都会把我带回去。”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时未卿突然一把攥紧祁遇詹扯着线的手腕,目光偏执,“跟我回去了,我就不会允许你再离开。”
祁遇詹放轻了声音,“王府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地,说起来我也无家可归,何况我最想待的是你的身边。”
第051章
晚膳后,日影西斜,暮色渐浓。
祁遇詹牵着时未卿的手在林园中散步消食,想起今晚的计划,便挥退了护卫侍从,将时仁杰欲劫夺漕粮一事告知了时未卿。
这是收集证据和线索的好时机,时未卿默认祁遇詹必定会去,但尧州距离梧州几百公里,非是短距离,来回路程要十日左右,他明日就要回时府,必定无法离开梧州。
他们二人将要分开了,意识到这点,纵使知道祁遇詹离开,时未卿停下脚步,收紧了手指,还是问道:“你也去?”
时未卿神色紧张,眼中是他未发觉的依恋,祁遇詹也停了下来,站到了他身前,“你想我去吗?”
时未卿还记得不再瞒着他的诺言,坦诚地摇了摇头,只道:“我不愿你去。”
不想和不愿,一字之差意思不同,不想是不管祁遇詹去不去都会做的强横阻拦,不愿是他只是表达心里希冀,不自信能左右祁遇詹的决定,给自己留的脸面退路。
经过昨天一晚上,祁遇詹以为他已经给足了时未卿安全感,没想到他还是有些不自信。
“我若是去呢?”
似是为了印证祁遇詹的猜想,时未卿眼中微光黯淡,抿了抿唇,“我在时府等你回来。”
祁遇詹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我今晚只是去送一封信,并未计划参与此事。”
发现又被逗弄了,时未卿霎时羞恼,精致白皙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粉,不舍得甩开握着他的手,只是眼刀剜了他一下,一向善辩的唇齿遇到祁遇詹便同遇到了天敌般变得哑口无言。
把人惹毛了,当然要自己哄,祁遇詹又笑了一下,将掌心握着的手放到唇边印了下去,“未卿,你试着相信一下你可以左右我的决定。”
时未卿看着被珍而重之亲吻的手,抬眼道:“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今晚祁遇詹本想一个人回一趟宅院找樊魁,闻言后他改了主意,应了下来,“好。”
一缕微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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