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电话正要关机,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过来,挂断的手指发软抖了一下接通了。
一个不太陌声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嘲讽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借用我的名号?怎么样被诬陷的滋味不错吧,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我勉强给你留条活路,否则……”
眼前场景开始消散,场景里的声音骤然消失,即使听筒里的话没说完,祁遇詹也记得他后面说得是什么。
眼前颗粒消散完全,眨眼间眼前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一个个水幕渐渐浮现在空中,没等几息,祁遇詹看着那些水幕上,显出了做着不同事情却有着相同脸的人。
“我信他。”
“骗子,你不许走……”
“我从没不信你。”
“就是它,骗得我?……”
那是时未卿,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一直都坚定不移对他付出信任的时未卿。
模糊的意识徒然清醒,祁遇詹睁开了双眼,安静的空间里听到了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祁遇詹垂眸按着左胸,想起来他很久没有梦到以前了,对于已经惩处报复回来的人,不愿再浪费一个脑细胞。
心思转换想起了父母,轻轻叹了口气,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他估计是回不去了,好在留有资产,还有妹妹留在父母身边,只希望他们别太伤心。
祁遇詹转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被子温度冷了下来,说明人已经离开多时。
最近事多少眠,他睡得昏沉,就连时未卿什么时候起的都没察觉。
等着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跳趋于平静,祁遇詹起身掀起帐幔。
房内没有其他人,横架上挂着一套华贵衣衫,尺寸和样式一看便是男子穿的,给谁准备的已经不必言语。
听见声响,外面守着的侍从敲了敲门,问道:“郎君可是起了,是否洗漱?”
上次打扮之后时未卿就没看到,这次不能错过,祁遇詹把将侍从叫进来,给他梳发髻。
睡一个整觉起来后,神清气爽多了,他着照镜子,感觉眼下的黑眼圈都淡了很多。
最后整理着衣襟,祁遇詹问道:“未卿早膳用了没?”
侍从低头回道:“主子尚未用膳,特留小人在这告知郎君,若寻主子可去书房。”
时未卿用早膳十分不规律,想起来吃一些,有时心情不好或有事直接不吃,祁遇詹发现他最近又瘦了,少不了没有好好吃饭的原因。
让侍从退下后,祁遇詹去了书房,路上又想起他从时府回来的阴郁。
昨晚他一直想问时府发生了什么,但没找到机会,打算今天再找机会问问。
没到书房时,祁遇詹就听到了肖掌柜的声音,猜想他又有事要禀报,原本想等一等再进去。
但想到他以后要使用时未卿的势力,绕不开肖掌柜,他们两人必然要打交道,避免以后耽误事,不如现在“打好关系”。
“叩叩——”
“谁?”
“未卿,是我。”
“等一等。”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祁遇詹蓦地心软了一下,时未卿也在想着,为他抬高在肖掌柜心中的地位。
门开了,一张眉目如画的极盛容颜出现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