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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比酒量,时未卿注定是比不过,祁遇詹本想拦下他,又收回了手。
酒这个东西有时候也不完全是不好的,小酌可以怡情,他心绪不虞,陪他少喝一点也好,能把心中郁气发泄出来。
天色已暗,整个房间只在外间汉榻旁燃了一盏灯,灯罩遮挡烛光微弱,只照亮了这一处空间。
从坐在这榻上,时未卿便一言不发地饮酒,祁遇詹想说点什么,又怕哪句话没说对把人惹生气。
张大壮身份暴露得太突然,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祁遇詹现在心里慌得一批。
如果遇见一个人总是骗他,他多半以为这个人是个渣男,不打一顿都是好的。
想到这,祁遇詹自我安慰,最起码时未卿没找来侍卫抓他,没直接把他赶出去,情况好像还没那么坏。
祁遇詹倒满一杯酒液端到口中啜饮,低头将视线隐藏在暗影中,看着坐在矮桌另一边的人。
时未卿仪态很好,即使饮酒也坐姿端正挺直脊背,没有丝毫纨绔的放浪形骸,即使身着素净的白袍,也无法遮盖住他的殊颜绝色。
祁遇詹眼中却看到的不止容色,明明才一个白天不见,他总觉得时未卿瘦了许多,宽大地袖袍松松地挂在身上,尤显他身形单薄。
放下酒杯,祁遇詹视线扫过矮桌,还没喝多长时间,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空酒壶。
“张侍从不知道不醉不归的意思?”
祁遇詹抬头,时未卿正垂眼看着桌上一点一点变满的酒杯,似乎从没说过话。
顿了一下,祁遇詹开口道:“知道。”
“即是知道为何只喝这么一点。”视线从放下后仍是满杯的酒液上收回,时未卿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白,睁着一双朦胧醉眼看过去,语意模糊地道:“还是,你又在骗我?”
祁遇詹动了动唇,没说话,他在想怎么解释最合适。
没得到回答,时未卿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一杯接一杯入腹,酒液倾洒略过,顺着白皙的下颌,滴落到了胸前,霎时洇湿出一块块湿痕。
时未卿眉眼间的阴郁并没有借酒发泄出去,反而越来越浓郁。
酒对他来说已经无用了。
眼见时未卿红润的脸颊被急饮激得发白,祁遇詹抬手轻轻抓住了那只白腕,变回来原来的声线,“好了,别喝了。”
时未卿抬头凝视面前的面容,似乎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这张脸不是他想要的,他薄唇轻启:“放肆。”
“喝太快伤身。”祁遇詹另一只手自胸口取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净了时未卿唇边的酒渍,轻声道:“小郎若是喝醉了,怎么问话。”
突然时未卿手指一抖,碰倒了酒杯,溅起的酒液落在他白皙的手背指尖,之后顺着矮桌流到地上。
他将全部的心神放到祁遇詹身上,紧紧盯着他的脸脸,丝毫没有在意手上的酒液,或者说已经感觉不到了,“你怎么不装了?”
祁遇詹又将时未卿染了酒液的手拿起,一边抬到面前细细擦净,一边回答:“再不承认,只怕小郎要生在下的气了。”
看着洁净的手,时未卿眼中似乎闪过什么,他又将手抬起了一些,慢慢地探向了祁遇詹的脸,“就是它,骗得我?你要把它烧了,给我出气。”
确认想找的人就在身边,时未卿又欣喜又不安,他总在欺骗他,若他要离开,时未卿知道他拦不住,没有人比他更知道那句找到天涯海角的威胁有多无力。
时未卿不知道为何他总在遇见这些事情,不甘放手,却又无法改变。
时未卿微微收紧指尖,笼罩住掌心的脸,既然这人现在就在眼前,他不介意再次为他打破原则,只要能把人留住,骗他也没关系。
祁遇詹一怔,他没想到时未卿会亲自为他开罪,把罪推到了易容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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