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起了个大早,看到外面阳光灿烂,伸了个懒腰,觉得空气都比南陵清新许多。延平历来是山清水秀的旅游宝地,又是桑家珉的家乡,自从离开了南陵,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决定到这里来,环境优美,离桑家珉也近了一步,只是她在城郊的一幢公寓里租了房子,离延平市区有一段距离,却与风景区毗邻,每这些,诧异之余,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忘了,是我背叛了你,你现在还相信我会能安安心心的重新陪你奋斗吗?”
“你是怕李鼎一报复我。”
“不管我怎么想的,事实已经这样了。”
“丽港比延平发达,你呆在这边没有前途,跟我去丽港,咱们俩联手创业,他李鼎一能怎么样?他有本事,尽管派人暗杀了我算了,我曾毅勋绝不向他低头!”
骄阳知道曾毅勋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从前他就是个富二代中的纨绔子弟,吃祖宗饭,活的逍遥自在。李鼎一的打击和y"/>谋,似乎促使他觉醒了。
“曾毅勋,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你是让我最放心的男人,而家珉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男人。虽然他已经去世了,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依然是我最怀念的。我知道我在延平可能没什么前途,但是这里安心。”骄阳轻叹了一口气,“我背叛了你,从那不出的心情,尴尬的笑了笑离开了电视机前。
没人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她和李鼎一从前的关系永远成了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聂夏曾经问她:“你爱孩子的父亲吗?”
当时骄阳竟然第一个念头闪过了许多曾经的美好画面,也许心里始终保留了一种她不想承认的情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什么状态下生g"/>发芽:“我不想见他,他不是好人。”
聂夏似乎很单纯,一直不能理解骄阳心里的情感,但始终当个旁听者。
在曾毅勋离开延平的第五她有腹痛的症状,聂夏很害怕,前几次因为相同的症状,最后成了惯x"/>流产。这次格外小心,按照安胎的配方服药和保养了一段日子。
直到有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那张底牌。不管底牌上写了什么,一旦打破了从前的信仰,j"/>神上就会获得重生。
母亲是信佛的,说出这些话起初并没有得到曾毅勋的共鸣。但是现在,他忽然感觉,一切是该重新开始了,不再顶着富商之子的光环,不再有从前所有的荣耀。有的只是茫茫的前程。
进入桃花源景区时,身边同一趟大巴坐的全是喜气洋洋的游客。大约出来旅游的人心情都较为放松,一路上不少游客主动跟他搭讪。李鼎一只是点点头,淡淡的笑笑,他的心思沉重,远远不止是对风景的期待。
一路山清水秀,田园风光浓郁。按照翟菲给的地址,沿着石板小路朝着幽深的巷子里走。街道的两旁几乎全是各色旅店,伸出的招牌极具古韵特色。
转了几个弯,打听了几个当地的路人,才终于找到一幢简单的二层小楼,楼上阳台的绳子上晾了一件风衣,李鼎一一眼认出是骄阳的,激动的赶忙要上楼。
房东大妈将他拦了下来,那时候她才知道,骄阳进了医院。
李鼎一一路跑着进了桃花源景区的医院。那里地方不大,人却拥挤,他到前台咨询,小护士听到他说找一个来治病的孕妇,当即想到了上午刚送来的聂夏。
“先生,您先别着急,您要找的人,可能是现在正在做g"/>外孕手术的那位小姐。您先再等一会,我帮您确认一下。”护士的声音极其温和客气。
李鼎一却已经被“g"/>外孕”三个字震的愣在当场,他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几秒钟后,连忙朝着手术室门口跑去。
值班的护工被李鼎一站在门口僵尸一般的样子动容了,边扫地边感叹着劝他:“小伙子,你老婆人不错,我在这当护工,见过她很多回自己来检查,我们都觉得她太坚强了。她跟别人说,她老公在西藏支边,很少有假期回来……”
李鼎一料想那是骄阳不想告诉别人他们之间的问题,才谎称他在西藏支边。想着想着,鼻子里的酸楚越涌越烈。
手术室的灯灭了,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李鼎一经历了此生最破灭的一刻,手术台上的人已经用一张白布遮盖。他忽然觉得脑中闪过一抹白光,万念俱灰的感觉,手心忽然变得冰凉。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脸色白的如纸一般。